安然虛弱的走到桌子前面,將桌子上的銀簪子,精致的匕首全都別到腰帶上,然后再將那一枚最珍貴的兵符收到自己懷里。
那名獵戶的話,說的有道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跋山涉水的,回到了京城,也只不過是去送死,倒不如在這深山老林里調養生息,靜觀其變。
這樣想著,安然又躺回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索性就這樣休息,不再思考其他的事情。
只是就在安然在這深山老林中休息的時候,此時的京城,已經是另一幅光景。
幾天前。
追上安然和皇帝的士兵,一路殺到了懸崖頂上,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安然和皇帝卻寧可摔落在懸崖之中,也不會投降,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帶頭的士兵勒令放箭,更是一箭都沒有打中。
可是,這些士兵接到的命令是要將安然和皇帝,要么自殺,要么帶回,如今,兩人雙雙墜入了懸崖,不知所蹤,若是這樣如實的稟報,那么這群士兵性命難保,再三思量之下.,讓他們回到營帳,回到半山腰去,決定撒個謊,暫時騙過去。
“皇帝和那個女人呢?”
果不其然,看到兩手空空歸來的士兵,著名將領,怒發沖冠,抬起腳來,就將那名士兵踹倒在地上,大聲的質問道。
士兵顫抖著跪在了將領的面前,磕了個頭,說道:“我們已經將皇帝和那名女人射殺,由于山路陡峭,不方便帶兩個尸體下.山,因此將他們留在了懸崖上。”
領頭的將領猶疑的挑了挑眉毛,看這名士兵顫抖的跪在自己的腳下.,一字一句的說著,似乎也不像是撒謊,于是擺了擺手,士兵站了起來,歸隊。
按照西域三十六國聯盟士兵的想法,反正安然和皇帝是跌落了那萬丈深淵之中,左右也不會再有生還的可能,可是誰又會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皇帝用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安然的一線生機。
西域三十六國聯盟確定了皇帝已經死亡,就已經打算開始下.一步的行動,刺殺皇帝并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在于中原的這片土地,在于京城,在于這些百姓究竟對誰俯首稱臣。
自古以來的統治者,在乎的無非是土地,是百姓,是兵力,是臣子,誰又會在乎,什么伏尸百萬,什么血流千里。
一旦得到了皇帝的死訊,數十萬的大軍已經堆積在了京城門口。
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盡頭,黑壓壓的全都是強健的士兵,他們來自三十六個國家,是不同的血統。
有不同的擅長,有的人擅長騎射,有的人擅長步兵,有的人擅長輕功,就是這樣一支來自于西域三十六個國家,所組成的最強的戰隊,已經浩浩蕩蕩的,將整個楚國的京城包圍的水泄不通。
這時,來往城門的百姓紛紛駐足,看著這從未見過的宏偉場面,絲毫不知一場血腥的屠殺正在向他們逼近。
喧鬧的百姓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站在城門口往外望,或是站在京城的城門邊上,站在城墻根兒,看著這些浩浩蕩蕩的軍隊,看著這黑壓壓的人群,絲毫不知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
在皇后的宮中,林云志正在和林玉蓉兩個人舉杯慶祝著。
果不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兄妹二人的杰作,為了謀奪皇帝的皇位,為了得到更加至高無上的權力,即使是林云志,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使是林玉蓉,已經是雍容華貴的皇后,可是這兄妹兩人卻還是并不知足,一味的想要得到真正掌管楚國的權利。
也因此,這一場戰亂,蓄勢待發。
“哥哥這計策好生明智,只是不知道哥哥打算怎么處理皇上,皇上到現在音訊全無,對了,還有南親王,皇上的那個弟弟可是出了名的正義感爆棚,若是他出來插上一腳,該怎么辦呢?”
林玉蓉其實并不知道林云志到底謀劃的是什么事情,只知道,這關系著林家一世的榮耀,關系著舉世的光耀門楣。
可是當西域三十六國聯盟的軍隊已經站到了京城門口的時候,林玉蓉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難。
林云志拿著手上的酒杯,晃了晃酒杯中的酒,一臉的愜意靠在臥榻之上,滿臉都是放松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林云志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妹妹不必太過擔憂,皇帝她回不來了,馬上,楚國的這片土地,就會有新的皇帝。”
皇后聽了這話,先是驚訝了一下.,不過后來仔細想,自己的哥哥日夜謀劃了這么久,等待的就是這樣的一天,如今已經成功了,作為妹妹的怎么會不高興。
“不過話又說回來,哥哥從圍場押解回來的那些人,如今都身.在何處,皇帝此番,大張旗鼓的到圍場去打獵,此次春獵儀式又是如此的盛大,身.邊攜帶了兩千名士兵,一應的王公貴族,各位大臣也都作為親隨跟從,還有后宮中賢妃,只是此次哥哥回到京城,妹妹卻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提到賢妃,皇后不禁咬牙切齒的,通常的習俗,皇帝出宮打獵,像是春獵這樣的盛典都會帶皇后一同前往,只是今年卻因為安然的存在,讓賢妃得了個便宜。
如此想來,實在是讓人憤恨。
“從圍場里回來的那些人,我只告訴他們是京城有亂,并沒有告訴他們圍中真正的事情,更何況兵權掌握在我手中,這次的春獵也是由我全權協辦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轉移,實在是太容易了。”
林云志的嘴角勾起一個得意洋洋的微笑,皇帝本想著,借著這次出宮打獵,挑些凌云志的毛病,等到初戀儀式結束,在朝廷上就搬到林云志,可誰知道被林云志先將一軍,率先的掌握了政權。
就這樣草率的,把春獵盛典的一應事務,交到了林云志的手上,反而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