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給王爺請安。”
云宮南看見安然的到來,也站起來,拱手點頭,以表回禮。
皇帝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云宮南走上前去,代替皇帝說道:“雅嬪娘娘,臣弟奉旨,全權接手調查,林氏一族相互勾結,禍亂后宮,干擾朝政的事情,今日臣弟將后宮的侍衛,將公房的事為做了一次調整,原本把守宮門的侍衛,換成了陳地府中的親兵。”
云宮南并沒有直接的說抓到人的事情,安然從進門開始,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百合,只是云宮南不提,皇帝不提,安然自己必然也不會提起。
安然聽到云宮南也在繞彎子,于是便落于奉承,順著云宮南的話繼續說道:“既然此事交由王爺全權辦理,想必以王爺的智謀必定會盡快查貨,王燁第一步就是將攻防來了一次大換血,臣妾聽著,覺得王爺果真是聰慧過人。”
接觸的越多,云宮南越覺得眼前的女子身.影意思,起初只是覺得安然是長相好看的花瓶,后來了解到安然精通詩詞歌賦后,對安然便有些刮目相看了,再到后來,一次次的政務上安然,卻總能一語道破數最重要的那個點。
在云宮南的眼里,安然已經和后宮的其他妃嬪有了很大的差距,而如今,安然看見了百合,卻不慌不忙,順著自己的話繼續說,云宮南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子,更加是欽佩不已。
“雅嬪娘娘,臣弟今日剛剛換個攻防,便有所收獲,抓到了宮中的一位宮女,負責為皇后和林云志傳遞信件,之所以叫娘娘前來,是因為這位宮女,曾經貼身.的服侍娘娘。”
云宮南一劍和安然繞彎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宮女的事情,安然的戰術便是敵不動,我不動,既然云宮南已經有所動作,有所指意,那么安然,若是繼續繞灣子都看著,讓人生出懷疑,都不如順著云南的話繼續說。
安然繞到了前面,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合。
“百合?你怎么會在這里?”
安然的語氣驚詫,看了百合,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向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合。
百合倒也是,極盡配合,安然聽到安然這樣說,并沒有急著和安然套近乎,而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皇帝看了安然的反應,也覺得有些吃驚,若是事情一直有安然主導,百合也是由安然案查在皇后身.邊的安然加了百合,怎么會如此的驚訝?就算是安然足智多謀,這份驚訝是裝出來的,可是百合只是小小的一介宮女,此時為了保住性命,必然會跟安然求情。
但是皇帝卻想錯了,百合并沒有百合,只是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皇帝生氣了一口氣,即便是這樣,對于安然的懷疑也沒有完全的消除,安然實在是太過聰明,難免引來皇帝的忌憚,這樣聰明的女人在皇帝身.邊是十分危險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自己的枕邊人所算計。
“安然,你給朕如實的說來,百合為什么會出現在皇后宮中。”
安然回過頭去,眼中寫滿了吃驚和不可置信,在這一份眼神中,還夾雜了一絲對皇帝的失望,失望的是什么呢?似乎就是皇帝的這份猜疑吧。
安然撩起衣服的下擺,跪在地上,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然后起身.回答道:“網上所想問的問題也正是臣妾想知道的,臣妾并不知道百合為何還會活著,站在臣妾的面前。”
那人說到最后,語氣變得有些惡狠狠的,沒了剛剛的淡定,皇帝聽了這話,挑了挑眉頭,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之所以會被判入死刑,押入天牢之中,受盡了苦楚,并且差一點,臣妾就會失去一條腿,后半生躺在臥榻之上,都是因為這個百合,百合話壓縮簽下的一紙證書,將臣妾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臣妾沒有干過的事情,全部扣到了臣妾的頭上。”
既然皇帝對自己產生了疑心,那么安然也所要做的,就是把這份疑心消除,最好的辦法就是勾起皇帝的同情心和悔恨之心,要說皇帝最懊悔的是哪件事,那莫過于是安然在天牢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到現在,皇帝也一直耿耿于懷,覺得自己愧對于安然。
果不其然,安然一提及這事,皇帝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些。
皇帝覺得安然說的有道理,說的也是,站在安然的立場,應當是恨極了百合又怎么會把百合從慎刑司中接出來,又大費周章地安插在皇后身.邊。
要知道,自打安然入凍以來,皇后與安然就一直不對付安然所派去皇后身.邊的人又怎么會被皇后重用?還是干著這樣秘密的事情。
皇帝點了點頭,繞過桌子,走到安然的面前,伸出手,將安然扶了起來,說道:“是正太過于多疑了,不應該懷疑到你的身.上,你是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并且又一直幫助朕,怎么會干出那樣的事情。”
安然在心里長出了一口氣,只是臉上卻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握住皇帝的大手,說道:“皇上能夠相信臣妾是臣妾三生有幸,只是臣妾明白,皇上心中有皇上的顧慮,懷疑到臣妾這里,也是理所應當,臣妾不怪皇上,只是還請皇上相信,臣妾永遠都不會干威脅皇上的事情。”
皇帝看著安然,欣慰的點了點頭,拉著安然的手,走到了一旁,坐在了凳子上。
“既然這件事情和雅嬪沒有關系,那么朕給你一個開口的機會,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來,你是怎么從慎行司中逃出來的?又是怎么到了皇后的宮中,你以前,都是怎樣幫皇后和林云志聯系的,都要給朕詳細的說,不能有半點的隱瞞,也不能有半點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