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百合看了安然這樣的做法,心中對于安然的敬佩油然而生。
等到封口處的那塊兒完全風干,看上去就和剛剛拿出來的密信絕無兩樣,百合將這封信收到了懷里。
“好了,現在你拿著這封信,送到林云志的私宅去吧。”
百合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奴婢告退。”
轉身.一路小跑,生怕因為時間過長,也愛皇后的懷疑,跑出了宮去,一切順利,侍衛已經被林家打點好,順利的來到了林云志的私宅之中。
“奴婢給林大宰相請安。”
林云志看到來的人是百合,臉上的愁容稍微疏散了一些,緊皺的眉頭稍微放松了點,說道:“起來吧,這個關鍵的時刻你怎么來了?難道不怕被皇帝發現嗎?”
怎么可能不怕百合,當然是害怕被皇帝發現了,這事情一旦皇帝知道,即便是保住了安然,自己的一條小命,也難逃死罪。
“回林大宰相的話,奴婢不管怕不怕,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指令行事,不敢有一絲怠慢,為了皇后娘娘與林大宰相的大業,即便是奴婢獻上性命,又如何?”
林云志聽了這話,雖說知道這是百合在恭維自己,但是心里還終究是高興的,從百合的手中接過了信件,當著百合的面拆開來。
林云志看著宣紙上密密麻麻畫著的鬼畫符,不禁皺起了眉頭,又把信紙舉起來,對著燈光想看出些什么,可是卻徒勞無功。
惱羞成怒的林云志將信紙團成一團,走上前去,掐住了百合的下巴,說道:“大膽奴才,你是不是偷偷的把信紙調包了?”
百合被林云志巨大的力氣握住了下巴,只覺得下顎骨一陣生疼,眼眶也漸漸發紅,流出了生理淚水。
“林大宰相,奴婢能夠撿回一條命回來,全靠皇后娘娘在宮中作保,不然奴婢現在已經慘死在慎刑司之中,既然努力了,這條命是皇后娘娘給的,又怎么會叛變皇后娘娘呢?”
林云志順勢把百合摔到了一旁的地上,摔到了那團信紙旁邊。
“你自己看!”
百合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潺潺微微的走上前,將團成一團的信紙再度展開,宣紙上面一個一個奇形怪狀的畫幅,映入百合的眼簾。
百合心里洋洋得意,差一點就笑出聲,只是奈何自己還是在凌云志的手中,還是盡量收斂了笑容,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連連磕頭。
“林大宰相,奴婢也不知情,努力是無辜的呀,一直以來,皇后娘娘給奴婢定下的規矩,在送信的時候,是不可以拆開來看的,因此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說了些什么,皇后娘娘只在臨走時囑咐努力,一定要把此信件親手交到您的手中,奴婢已經交到您的手中了,只是這信中的內容,不是奴婢能決定的呀。”
百合一邊磕著頭,聲音帶了些許哭腔,聽起來出出可憐,就像是不知情的一個小奴才在向自己的主子求情一樣。
林云志想著眼前的人不過是個奴才,自己難為一個小小的奴才,也起不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只是一想到那滿宣紙的鬼畫符,心里面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罷了罷了,你一個小奴才能知道什么事情起來吧。”
百合心里長出一口氣,稍稍放松了心情,站起身.來,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等待著林云志下一步的指示。
雖說沒有看懂皇后想要表達的旨意是什么,但是林云志還是寫出了回信,林云志看百合實在可憐,在剛剛求情的時候,又是這樣的誠懇,于是便相信百合,覺得此封信件并沒有被人調包,而是皇后親手所寫。
因此凌云志在回信上詢問皇后接下來一步該怎么做,提及了安然以及云宮南進位的事情,語氣十分惱怒。
等到一封回信寫好,林云志特地將信件放入信封中,舀了一勺漿糊,充當膠水,封在信封口。
用漿糊封住的信封,與用蠟塊兒封住的不同,用蠟塊封住的信封,在拆開之后,像安然,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還可以自制一個新的封條,將信任完好如初的封上。
用漿糊就相當于是強力的膠水,把兩片牛皮紙緊緊的貼在一起,一旦強行的打開紙張就會被撕壞,無論如何也恢復不到原來的痕跡。
“你把這封信拿回去吧,高速皇后這段時間皇帝那邊看的實在太緊,不要再派你過來了,若是私宅的位置暴,露,誰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最后,林云志的臉上露出了兇狠的表情,這窮兇極惡的表情,絲毫不像是一朝的宰相,更像是無惡不作的土匪,在威脅著自己的下屬。
百合被嚇得趕忙跪下,磕了個頭,雙手接過了那封信件,穿在了懷里,轉身.走出了林云志的私宅。
按照慣例,百合來都集市上買了些有的沒的日用品,買了點小吃,打在了一個包裹里,將密信揣在懷里,往宮中走去。
路過皇宮的門口,卻發現侍衛不知何時,來了一場大換血,剛剛送自己走的,是為不見了蹤影,這群侍衛,百合并不認得,必定不是林云之所安插下的,百合心里不由得一緊。
小心翼翼的走到宮墻的門口,卻被攔住了。
“什么人?”
百合微微屈膝,將手中的玉制通行令牌拿了出來,出示在侍衛的面前,說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皇后娘娘近日嘴饞,想吃京城中的糕點,特地叫奴婢出宮去買些奴婢的包裹里裝的是些日用品,和從集市東頭買來的糕點。”
這個時候,云功能突然出現在了百合的面前,是這般的不合時宜,開口說道:“姑娘,本王看了覺得眼熟,似乎并不是皇后身.邊的人,而且只怕是姑娘,并不是單單買糕點這么簡單吧?”
云宮南一語中的,百合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這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自己家人互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