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李公公的指點,只是本宮多嘴問一句,今日在朝堂之上,林大宰相可有說過什么話嗎?”
如果事情真的像安然所推測的那樣,林家背后的那股勢力,就是支持的狼淵國,如此囂張的實力,那么此番狼淵國的到訪,林云志必然是事先就知道的,因此在朝堂之上的反應,不會過激。
雖說林云志平日里拉幫結(jié)派,結(jié)黨營私,通過自己的官職,從中撈了不少油水,但是林云志還是真心的喜愛大楚國,起碼現(xiàn)在安然可以肯定,林云志并沒有要造反的心理。
李德貴低下頭想了想,他并不知道林云志在朝堂之上說了什么,跟隨著上朝的太監(jiān)是王公公,而李德貴則負責在宮中打點事宜,在養(yǎng)居殿內(nèi)恭候,若是有妃嬪來尋找皇帝,便由李德貴打發(fā)回去。
就比如是上次,賢妃身.邊的宮女,來送賢妃煲的湯藥,當時皇帝正在安然宮里休息,收拾這樣的爛攤子,就是李德貴的工作。
“娘娘,這具體的事情,由于奴才并不是跟隨著皇上上朝,因此在朝堂之上,奴才并不太清楚,但是奴才知道,皇上本來想讓娘娘現(xiàn)在就過去,由于事發(fā)突然,皇上也是焦頭爛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娘娘您,只是就在奴才,剛要前來稟報的時候,林大宰相已經(jīng)站在了御書房的門口,王公公也已經(jīng)進來通報了,若是讓娘娘您此時到御書房去,只怕會和林大宰相,撞個正著。”
安然剛剛還在想,為何皇帝昭自己前來,李德貴早早的就來了,而卻讓自己天色漸晚再過去,想必定是皇帝脫不開身.,剛剛李德貴沒說,安然也就沒問,生怕自己的多嘴,引來了李德貴的難言之隱或是不滿。
既然此時李德貴開口提及了此事,安然都覺得事情有些眉目。
在平日里,林云志對于朝政上的貢獻其實并不太多,只顧著從中賺取錢財,一筆一筆的撥款,全數(shù)都達到了林云志的帳上,老百姓竟沒分到一分錢。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朝中的人都羨慕的很,你像林云志這種玩搖就能撿錢的大臣,有這樣能力的大臣,誰還會兢兢業(yè)業(yè)的提皇帝去辦事呢?
就這樣,起初林云志只是想從中獲利,只不過黨羽越來越多,巴結(jié)他的人越來越多,李云志也沒法推脫,于是便形成了黨派。
由于各個黨派之間的明爭暗斗,導致于朝堂的虧空,找不出可用之人。
就算是最新提拔上來的骨干,也會在這朝廷的污濁之氣中,逐漸的迷失了自己,過不了幾日,那些想著精忠報國的年輕人,也跟隨著林云志這些老油條一樣,整日只想著該如何賺取更多的錢財。
正是這樣一位不怎么管理朝政的大臣,這樣一味只想著賺錢的宰相,卻是恰巧就在狼淵國的國王到訪當天,下了早朝還要到御書房去,一副勤政的模樣。
想必這二者之間必然是有什么關聯(lián),林云志在御書房內(nèi)和皇帝說了些什么,而然很好奇,但是李德貴不知道,安然也不會貿(mào)然發(fā)難,只能稍后片刻,見到皇帝自己再親自詢問。
“多謝李公公的提點,既然皇上要本宮,晚些時候再去,那本宮就等到天色暗了,再到御書房去給皇上請安。”
安然思考了片刻,說道。
李德貴笑,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安然,宮中竟然有這樣的奇女子,精通朝政指數(shù),皇帝愿意把天下大勢,與這一介女流來討論。
安然今后的路,如果都是這般平坦,想必不出一年的時間,安然的位子就可能取代皇后。
時間飛逝,天色暗了下來,皇帝終于是將林云志打發(fā)走,好說歹說,林云志應是在皇帝的御書房內(nèi),有的沒的說了一下午。
的多話,只要是不涉及林云志利益的事情,他一概高高掛起。
對此,皇帝心中也心生疑問,平時里油尖嘴滑的一位臣子,怎么偏偏是在蘇德到訪的當天,與自己議論天下大事,這般正經(jīng)了起來。
安然在蘭亭殿內(nèi)等候的也是焦頭爛額,里面想著自己該如何逃出皇帝口中的話,另一面也擔憂,林氏一族是否已經(jīng)有了些什么動作,而自己卻全然不知。
御書房內(nèi),皇帝揉著酸痛的太陽穴,今日突發(fā)的事情,讓皇帝這顆剛剛放松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來,這真是一刻都得不到休息。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聽到安然恭恭敬敬的聲音,皇帝才抬起頭來著了皺眉頭。
“起來吧,朕等你好久了。”
安然聽了這話,莞爾一笑,說道:“臣妾也已經(jīng)等了皇上,整整一天了呢。”
皇帝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幾日連續(xù)的操勞,皇帝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雖說年紀不大,但是古代又沒有什么保養(yǎng)品,沒有護膚品,整日整夜的熬著心血,皇帝的臉上多了幾分蒼老之意。
“皇上究竟是為何事?竟然如此的操勞,是否頭疼又犯了,讓臣妾為皇上按按吧。”
安然說完,走到了皇帝的身.后,一雙小手放在皇帝的頭上,看起來纖瘦的小手,按摩起來卻十分的有力道,一下一下,刺激著皇帝緊繃的神經(jīng),在安然的照顧下,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昨日,你在場的,云宮南回來了,正想著今日早朝,他必然會來,他也確實來了,只是不但沒有按照時間,還把......”
皇帝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從御書房的窗口破窗而入,進來一名男子。
男子身.著一身.黑色,臉上用黑色的布條圍了起來,一副刺客的模樣,皇帝驚慌失措,卻絲毫忘記了自己乃是皇帝,本能性的護在安然的前面。
那名黑衣男子扯下,面罩,摘下了帽子,才露出本來的容貌。
男子一副英氣的面容,卻隱藏了幾分滄桑,臉上冒出了些許胡須,多了些老道的韻味,這張日思夜想期盼的面容,不是別人,正是云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