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剛剛所要說的事情,就是相關于,狼淵國,到訪中原,前些日子,臣就接到了消息,說是狼淵國的國王親自來中原要拜訪您,起初微臣還不相信,可是后來,狼淵國使臣親自遞上了信件,說狼淵國的國王,蘇德,想要拜訪您。”
皇帝點了點頭,這話跟沒說一樣,蘇德本人剛剛就站在朝堂之上,一字一句的頂撞著皇帝,如今蘇德帶著云宮南拍拍屁股,都已走人了,這位鴻臚寺的尚書,才想起來馬后炮。
站在地上的尚書似乎注意到了皇帝的不耐煩,于是話鋒一轉,嚴肅了語氣,故作神秘的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這位蘇德,乃是狼淵國上屆國王的獨生子,所以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按照未來國王的標準培養的。”
無論是邊境的小國還是中原皇帝,很少會出現獨生子這樣的情況,通常情況下,帝王為了培養更加優秀的繼承人,通常妻妾成群,因此,膝下子嗣也眾多。
狼淵國也不例外,就好比是蘇德的父親,蘇德的父親像皇帝一樣,是在九子奪嫡的血腥之中,才順利登上寶座的。
只是也不知為何到了蘇德這一輩,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狼淵國也不算是小國,壓制著中原北部的邊境,這么多年了,怎么會只有一個孩子。”
皇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語道。
站在下,面的鴻臚寺大臣,并沒有管皇帝是在喃喃自語些什么,因為鴻臚寺的尚書,有更加重要的情報,要通報皇上。
“皇上先且不管他這次是什么來頭,但是蘇德在狼淵國信譽極高,不負重忘,登上寶座之后,狼淵國,蒸蒸日上,這是有原因的,并且蘇德對于我大楚國的了解,簡直了如指掌,可以說,蘇德就像是朝中的骨干之臣一樣,對于朝廷的動向,把握得清清楚楚。”
皇帝聽到這里不禁皺起了眉頭,瞪大了眼睛,一個外來的使臣,能對楚國內部的政治情況如此的了解,想必,必然是楚國出現了奸細。
想想對于朝堂之中了解甚多的人,要么就是云宮南在狼淵國叛變,要么便是楚國的大宰相,這個嫌疑最重的人,林云志。
“你說的情況朕知道了,你的擔憂也正是朕所擔憂的,只是這并不歸屬鴻臚寺管轄,朕自然會找人去調查清楚。”
鴻臚寺的大臣聽到皇帝這樣說,便放心的叩了個頭:“既然皇上這樣說,那微臣便可以放心了,微臣告退。”
皇帝疲憊的揉揉太陽穴,近日真是諸事繁多,剛剛平定了戰亂,平定了后宮風波,本想著安安穩穩的過個年,年節將至,卻是這般的多事之秋。
“李德貴。”
皇帝覺得頭疼的厲害,只是苦于現在,不知有誰能夠幫自己出謀劃策,提到了出謀劃策,皇帝的腦子中瞬間想起的人便是安然,這個股靈精怪又能懂得顧全大局的小丫頭,似乎每次在政治上有所困擾的時候,與她聊上幾句,都能覺得豁然開朗。
李德貴聽到了皇帝的吩咐聲,趕忙領著拂塵走了進來,低著頭,卻不斷的撇著皇帝的表情,看似煩躁極了。
“皇上。”
“你去蘭亭殿,把安然給朕叫過來。”
李德貴心神領會領會,應和了一聲,剛要快步退出去,這時王公公走了進來,走上前去,單膝下跪,行了個禮。
“啟稟皇上,林大宰相求見。”
剛剛還懷疑到了林云志的頭上,在后宮,林云志的妹妹,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還惹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正是這焦頭爛額之時,林云志卻自撞槍口,自己來找皇帝。
上早朝的時候,林云志全程一言不發,對于蘇德這位不速之客,就像是沒看見一般。
倒是平日里幾位不愛說話的大臣,看見蘇德前來,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林云志平日的威風氣息,在蘇德的到來之時,煙消云散。
李德貴停住了腳步,若是現在把安然叫到蘭亭殿,只怕林云志的話還沒有和皇帝說完,就會撞個正著,林云志當初有設計過安然,將安然,壓入天牢,差點就人頭落地。
安然只怕是,此時恨林氏一族,恨得牙根直癢,癢,若是撞見了凌云志,安然也,身.手不凡,那個暴脾氣的性子,不知在這個時候還能不能收斂得住,顧全大局。
皇帝用手掌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算是放松下,面部的肌肉,說道:“李德貴,你去叫安然晚些再來,既然林大宰相親自到訪,那便宣他進來吧。”
“是。”
李德貴和王公公兩人齊聲答應了一聲,轉身.各自去辦自己的差事。
沒過一會兒,林云志挺胸抬頭,大步走進了御書房內。
“臣林云志,給皇上請安。”
話一說完,林云志提起了衣服的下擺,剛要跪拜,皇帝卻擺擺手,說道:“免禮免禮,你我之間并非是君臣,而是一家人,無需如此多禮。”
林云志倒也真的不客氣,皇帝這樣說便不行禮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筆挺的站在皇帝的面前,抬頭挺胸,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眼前的人,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九五至尊。
“近日天氣冷的很,早朝之十年也,并無事情,要與朕奏報,不知如今,匆匆前來,是有何事?”
林云治走上前一步,皇帝下意識的緊張心情,不知眼前的這個膀大腰圓的家伙要干出點什么事情,更何況剛剛自己還懷疑林云志與蘇德有來往,通敵叛國之嫌疑,因此更加不敢貿然進言。
“皇上,眼看年節將至,過了年便是要開春了,緊接著,每年的3月份,都將有一次春獵,會到京城西部的圍場,到時各個附屬小國來覲見的使臣也并沒有離開,會跟隨一同前往,只是今年特殊,今日早朝狼淵國的國王親自到訪,不知此次春獵,皇上有無特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