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草民并不是什么太醫,也不精通醫術,草民只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奴才,拿人錢財,聽人命辦事罷了,之前那人承諾我說是成了便會給你,我才上萬兩白銀,讓奴才回到老家去,過上富貴的生活。”
已經死到臨頭了,皇帝和安然也都知道這名小胡子嘴里所說的那人,便是皇后,只是,就算證據已經在確鑿,也都是猜測,若不是這小猴子親口承認,就也不算板上釘釘。
安然聽到這兒,不禁翻了個白眼,已經死到臨頭,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這個時候還在包庇著皇后。
索性,先不去管這名小胡子,安然轉過頭來看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前任欽天監。
曾經的大臣,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如今脫下官袍,身.著布衣,又是飽受風吹日曬,過這一屆草寇的生活,如今的欽天監,顯得有幾分落魄。
這男子見身.旁的小胡子已經開口說出了點兒什么,若是自己還閉口不言,也許保不住性命的就是自己了,于是趕忙著急,忙慌的叩頭,連叩了三個響頭,咳得大地跟著顫抖,咚咚的直響。
“皇上,娘娘,草民的確是精通天文之術,也在朝中擔任大臣只是草民受人收買,拿了人的錢財,又遭那人威逼利誘,那人的勢力實在強大,若是草民不服從,只怕草民的家人定會被斬草除根,因此才期滿,皇上,其實當日并無什么天象異常,一切都不理平論,但是 草民是不得已,才誣陷了娘娘。”
說著說著,男子的眼眶跟著有些發紅。
皇帝沒有說話,從后面偷偷的拍了拍安然的屁股,安然嬌羞的一笑,這個關鍵的時刻,皇帝卻還有心思在這里開玩笑,安然真是覺得眼前的這位皇帝可真是心寬體胖。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如此雞毛蒜皮的后宮之事,確實不必讓皇帝掛心,國難之事尚且不是天塌下來,皇帝都能淡然自若的處理這點小事又怎么能讓皇帝輕易動怒呢。
“朕近日覺得身.子有些疲乏了,安常在,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正坐在一旁,旁聽即可。”
皇帝說完有木有樣的撐了個懶腰,將身.子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副慵懶的樣子。
安然走上前去,慢慢靠近了跪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此時的安然,雖說從體型上還是嬌弱了幾分,但總算發出來的氣勢,卻讓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瑟瑟發抖。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在維護著,還在包庇著你背后的那個人,這樣一來,本宮不僅有猜測了,在你們背后的是不是一位比皇帝還要德高望重的,掌控的權力比皇上還要打的人啊?”
安然的這話一方面是在諷刺,跪在地上兩人剛剛那吱吱嗚嗚,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言語,另一方面也是說給皇帝聽,如今凌云志的勢力已經壯大到了在民間的影響,比皇帝還要重大,人們害怕凌云志有多余,害怕皇帝,有的時候害怕減弱一點,就變成了尊重。
皇帝聽了這話,心里不是滋味,將手中的珠翠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小胡子。
小胡子嚇得渾身.一哆嗦,連王珂這頭連連叩頭,額頭磕的烏青,卻依然不敢起身.。
“娘娘這話便是在桌上草民了,這天底下最大的人,最受人尊敬的人就是皇上,皇上乃是九五至尊,娘娘,這話可千萬不要亂說呀。”
安然冷笑一聲,走上前去,抬起腳,一腳就把那小胡子踹倒在地,小胡是哆哆嗦嗦的,也不敢還手,就癱軟在地上。
安然下腰去,臉靠近了小胡子些,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既然你們兩個不愿意說,看你們兩個這般灰頭土臉的樣子,本宮也不必客氣了,是不是先需要拿宮里的刑罰,招待一下二位,二位才肯開口啊?”
兩個人在一瞬間慌了神,宮里的刑罰是多么的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是多么的疼痛,這兩個人不是沒聽說過,安然在天牢里面遭受了多大的罪,這兩個人不知道,但卻能夠想象。
疼痛在安然的身.上,罪魁禍首卻是皇后,這兩個人也逃不開關系,安然恨得牙根癢,癢,恨不能活生生播了這兩個人的皮。
“娘娘,我說,我說!草民是皇后娘娘派來的,草民原本是在林大宰相府中服侍的宮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奴才罷了,但是,到時皇后娘娘突然從宮里傳出話來,說需要一個人冒充太醫,進到宮里的太醫院,等到再看醫院有些時日,取得了太醫院中那些資歷老的太醫的信任,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來通知奴才。”
這才是重點,皇后與林云志勾結,從宮外的宰相府內,剝掉奴才進入宮中,冒充太醫,這其中又打點了多少人,打點了太醫院的多少人,不難想象。
并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能進宮當上太醫的,民間醫術高強的郎中不在少數,只是能進入太醫院的,不光要自己愿意,還要有人舉薦才行。
因此,這一環扣一環的,皇后能把一個干粗活的奴才送進太醫院來,還是親自為公主醫治,想必,這其中涉及的人,都數不過來。
“你接著說,皇后開了點什么條件。”
從進入到公眾那一刻起,眼前的這個小胡子就意識到了自己,生死攸關,因此必定是為了照顧自己的家人,或者是獲取更多的錢財,才會答應皇后的這個要求,要么就是威逼利誘,若是不答應,全家喪命,答應了,便是金銀散盡。
小胡子吱吱嗚嗚的,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安然走上前,抬起手輪圓了胳膊就是兩個耳光,那小胡子被打的一蒙,沒想到安然會有這么大的手勁。
安然一邊拍著自己的巴掌,一邊說道:“你若不愿意說本宮,便按照本宮的猜想,回稟皇上,再昭告天下,到時你想一想,你自己會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