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了秦虞承和連希希兩個人之前的故事,可是,當(dāng)親耳廳兩個人將曾經(jīng)的故事說出來的時候,鄒陽的心里面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發(fā)痛。
當(dāng)看到秦虞承看連希希的眼神的時候,鄒陽知道,秦虞承的心里面一直都未曾將連希希放下,或許,這一輩子,連希希都會是他心目當(dāng)中最重要的女人。
而此時的鄒陽壓根未曾做好準(zhǔn)備,和另外一個女人來分享自己的男人。
鄒陽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面哭泣了多長時間,當(dāng)她感覺身體中的力氣虛脫的時候,鄒陽這才站起身來,將寬大的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緩步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小陽陽,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下了一碗面。”
眼見鄒陽從浴室中走了出來,邁克這個時候不僅端著手中的面,殷勤的迎了上去,關(guān)切的看著鄒陽詢問道。
“我不吃了,我現(xiàn)在感覺好累,想要早點睡覺了。”
輕聲回應(yīng)了邁克,鄒陽便是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回到臥室之后,鄒陽未曾直接躺在床榻上,而是下意識的來到了床邊,透過玻璃窗,朝著樓下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住宿樓的下面空蕩蕩的,哪里還有秦虞承的身影。
呵,她就知道,男人就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他唐唐秦氏集團(tuán)公司的大總裁,怎么可能為了她傻乎乎的在樓下面站一晚上。
抬手?jǐn)n了攏濕噠噠的長發(fā),鄒陽不僅在心里面冷笑道。
這個時候,似乎上天也想要幫著鄒陽來驗證一下她心中的想法是不是對的,當(dāng)鄒陽身子前傾想要將樓下的情形看的更加真切的時候,一道閃電在這個時候不僅猛然之間橫貫天幕。
明亮的閃電驅(qū)散了夜幕的黑暗,同時,也是將下面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借助著閃電的光芒,鄒陽這次看得更加真切了,此時樓下確實是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刺眼的閃電光芒閃過后,轟隆隆的雷聲緊隨而至,瞬間,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打在了玻璃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看著窗子外面瓢潑般的大雨,鄒陽的心也是跟著一陣陣發(fā)沉。
一方面,鄒陽是舍不得讓秦虞承淋在雨水中,站在樓下等著她的,可是,當(dāng)秦虞承真的就這么決絕的離開之后,鄒陽的心里面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失落。
在鄒陽看來,秦虞承好歹也是該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誠心,意思意思的在樓下多站上一段時間的。
懷著這么復(fù)雜的心情,鄒陽回到了床榻上,將嬌小的身子窩在了軟綿綿的枕頭里面。
前幾天,就在這同一張床榻上,秦虞承還柔情似水的將她抱在懷中,說著甜言蜜語的話,那一句句的承諾,這個時候還分外清晰的回蕩在鄒陽的耳邊,可是,就這么幾天時間之隔,寬大的床榻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聽著窗子外面轟隆隆的雷聲了。
此時此刻,鄒陽甚至能夠在枕頭邊上嗅到秦虞承身上那特有的淡淡花香味。
今晚,鄒陽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的心情簡直就是壞到了極點,可是,此時細(xì)細(xì)的想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或許,在鄒陽的心里面,連希希成了她過不去的坎。
這個時候,鄒陽的心里面甚至懷疑,這么多年的時間,秦虞承將她留在身邊,完全只是為了留住對連希希的那一絲絲念想罷了。
他的心里放不下連希希,而連希希突然之間離去的憤怒讓秦虞承無處發(fā)泄,最終,鄒陽就成了這么無辜的替罪羔羊。
可是,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影子。
尤其心里面在漸漸的接受了秦虞承之后,鄒陽更是不愿意讓秦虞承對她的感情中夾雜上別的情感。
明明身子疲憊到了極點,可是躺在床榻上,鄒陽卻是沒有半分的睡意,各種各樣的想法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來。
如此翻來覆去胡思亂想了許久,直到東方天際微微發(fā)白的時候,鄒陽方才窩在柔軟的大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還不等鄒陽和她心愛的周公約上會,邁克劇烈的敲門聲硬生生的將鄒陽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攏了攏身上已經(jīng)有些松散的睡衣,鄒陽揉著迷迷蒙蒙的雙眼,打著哈欠從房間內(nèi)開門走了出來。
“怎么了?”
“廚房著火了?”
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鄒陽皺眉道。
對于這個打擾了她睡夢的人,鄒陽實在是偽裝不出半分的開心來。
“比著火還要著急。”
“你快過來看看!”
話音還未落下,邁克已是不由分說的將鄒陽的手抓在了手中,而后,牽著鄒陽快步朝著客廳外面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鄒陽整個思維還處在半混沌狀態(tài),在邁克的牽制下,鄒陽倒是也不掙扎,任由他將自己拖到了房門邊上。
“你看看吧!”
抬手,邁克指著房門外面,沉聲對鄒陽說道。
聽聞邁克的話,鄒陽不僅再次狠狠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眸,費(fèi)力地將自己的眼睛睜大,看向邁克手指的方向。
待鄒陽看清門邊的清醒之后,瞬間,渾身上下的睡意都被嚇得散了個干干凈凈。
“這……?”
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鄒陽滿是不可思議的的望著房門邊,驚訝的半天未曾說出話來。
“他好像在這里坐了一晚上,而且,現(xiàn)在好像在發(fā)燒。”
邁克順著鄒陽的話說道。
這個時候,靠坐在鄒陽房門外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虞承。
昨天晚上鄒陽在通過玻璃窗往外看的時候,鄒陽以為秦虞承已經(jīng)早早的離開了,可是,鄒陽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秦虞承卻是來到了她的房門外面,背靠著房門站著。
而這一站,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滂沱的大雨也下了整整一個晚上,透涼的夜風(fēng)夾雜著雨絲打在人的身上,想不生病都有點難。
“沒想到著小子竟然還有這么癡情的時候,不過,俗話說得好,癡情就得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