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一席話說出來,句句都包含著人生的道理。
“我建議你,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到外面去看看。”
沉吟了片刻,老院長看著鄒陽,直截了當?shù)卣f道:“正好現(xiàn)在咱們院里有一個可以到外面進修的名額,我推薦你去,你有什么意見?”
聽著老院長的話,鄒陽還未開口回應老院長的話,卻是先抽抽噎噎的哭了。
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雖好,雪中送炭更是難能可貴。
這個時候,老院長這些關切開導的話語對于鄒陽來說,就像是一粒粒的順心丸,瞬時讓鄒陽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聽了老院長這些話之后,再看向老院長的時候,鄒陽感覺眼前的這個老者變的親切了很多。
在過去這將近三十年的時間里,鄒陽的父親鄒明德甚至都未曾和鄒陽說過這些話,這個時候,老院長作為一個局外人,卻好像是良師益友一般,貼心的開導她。
“好了,不哭了,所有的艱難總有一天會過去的。”
“如果你沒有什么意見的話,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你今天就回去收拾一下,明天直接過去吧。”
在向鄒陽介紹了一下纖細的事宜之后,老院長便是從鄒陽的辦公室里面離開了。
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里,鄒陽也是將老院長說的話反反復復想了很多遍,正如同老院長說的那樣,或許,她真的該出去走走了。
沒有了婚姻,沒有了摯友,這個城市也是沒有什么值得鄒陽留戀的。
簡單將工作上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之后,鄒陽便是拿著東西從辦公室離開了。
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蕩了很長時間,簡單吃了晚飯,直到天色沉沉的徹底黑了下來,鄒陽方才乘車回到了她和秦虞承的別墅中。
明天就要到國外去了,鄒陽需要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而她的行李大多數(shù)則是放在了別墅里面,所以,無論鄒陽心里面有多么的不原因,鄒陽還是要回別墅里面收拾一下的。
回去的路上,鄒陽便是一直在心里面暗暗的祈禱著,別墅里面千萬不要有人,更不要和秦虞承還有連希希撞到一起,如果真的遇到了,到時候鄒陽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化解尷尬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黑乎乎的的別墅窗子,鄒陽不由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秦虞承果然不在別墅里面。
可是,在松氣的同時,鄒陽心中不免又有著點點滴滴的失落。
這段時間,鄒陽只是在心里面猜測,秦虞承或許和連希希在一起,可是,以前那不過只是鄒陽的猜測,現(xiàn)在,猜測成真了,秦虞承真的不在別墅里面。
掏出鑰匙,鄒陽將那帶著些許涼意的鎖打開來,緩步走了進來。
她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未曾到別墅中來,這路徑兩邊的花竟是已然開始凋謝死亡了。
記得前段時間熱戀如膠似漆的時候,秦虞承也是薄唇貼在鄒陽的耳邊,柔聲告訴鄒陽,將來他會把別墅院里面都種上花,讓這里變成一片花海。
這個時候,仿若這些花也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化,竟也是慢慢的枯萎,死亡了……
看著院內的蕭條,鄒陽不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更是難受了幾分。
緩步來到別墅房門口,這個時候,鄒陽意外的發(fā)現(xiàn),房門竟然沒有上鎖。
“難道走的時候忘記鎖門了?”
接到姜禾住院的電話之后,鄒陽便是急匆匆的從別墅趕到了醫(yī)院,那個時候有沒有鎖門,鄒陽現(xiàn)在也是記不清楚了。
深夜的郊區(qū)寂靜的很,鄒陽輕輕推門的聲音在夜色中聽的十分清晰。
“誰?”
房門打開,還不等鄒陽抬腳進門,屋內突來的聲音結結實實的把鄒陽嚇了一跳。
恐懼在心中蔓延,這個時候,鄒陽只是呆愣愣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竟是連驚叫都給忘記了。
下意識轉身,鄒陽扭頭朝著別墅外面跑了過去。
最近她這運勢真的是差到家了,就連入室盜竊這種事情都能讓她給碰上?
現(xiàn)在秦虞承吵著鬧著要和她離婚,離婚之后,這房子里面的東西是不是她鄒陽還說不定呢,她可是不想為了秦虞承的財務而枉送了性命。
心中這般想著,鄒陽腳底下的步子邁的更快了。
可是,還不等鄒陽來到別墅大門口,突然之間,身后襲來一個力道,硬生生的抓在了鄒陽的肩膀上,隨著身后這只手用力,鄒陽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直的朝著身后倒了過去。
“完了!”
隨著身子不停地下墜,鄒陽不僅在心中暗暗叫苦道。
這地面上鋪的可都是硬硬的青石磚,結結實實的和這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肯定整個人都被摔的七葷八素了。
當鄒陽緊閉了眼眸等待著這一刻來臨的時候,接下來,未有預想中的生硬,迎來的卻是柔柔的懷抱,瞬時,鄒陽整個人都被清涼的花香味包裹其中。
“是我。”
不等鄒陽奮力掙扎,那身后之人已是搶先一步開口道。
熟悉的味道,再加上這熟悉的聲音,鄒陽整個人不僅狠狠一僵。
是秦虞承!
這個時候,他怎么會在別墅里?
既然他在這里,連希希是不是也在這里?
難道說,她最不愿意遇見的狀況,此時還是結結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該怎么辦?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在識別出身后人的身份之后,千萬種想法不僅在鄒陽的腦海中奔騰而過,所有的反問只能證明此時鄒陽心中的慌亂。
“你還打算在我懷里躺多久?”
許久不見鄒陽有所動作,秦虞承這個時候不僅冷聲開口,詢問鄒陽道。
聽聞秦虞承的話,鄒陽不由下意識彈跳起來,干凈利落的從秦虞承的懷中站了起來。
適才她只顧著心中出神了,竟是忘記了眼下的現(xiàn)實了。
估計這個時候秦虞承心里面肯定以為她趁機在占他的便宜。
思慮至此,鄒陽不等秦虞承再開口,便是搶先一步,開門見山道:“我過來是收拾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