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隨口一說,那么緊張干嘛?”
淡淡的瞥了鄒明德一眼,秦虞承打斷了鄒明德的話,緩聲道。
“好了,現(xiàn)在人都到了,吃飯吧。”
說話間,秦虞承竟是伸手拉了拉左手邊的位置,抬眸看向了鄒陽。
眼見秦虞承如此,鄒陽不僅微微一愣。
鄒陽不敢確定,秦虞承這個動作是不是對她的一種召喚。
如果等下她湊過去,結(jié)果秦虞承翻臉給她一個難堪,讓她下不來臺怎么辦?
“你不吃?”
片刻后,眼見鄒陽站立當(dāng)場動也不動,秦虞承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
“呃……哦。”
唇角不自然的扯了扯,鄒陽緩步來到秦虞承的身側(cè),坐了下來。
早餐的桌子比較小,所以,椅子之間的距離也是比較近,坐在秦虞承的身側(cè),鄒陽甚至能夠清晰的嗅到秦虞承身上的帶著的淡淡的清涼花香味。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比昨天晚上的距離還要親近。
坐在秦虞承的身側(cè),鄒陽動也不敢動,悶頭就開始戰(zhàn)斗放在白色圓盤中的食物。
“虞承哥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滑雪的嗎?”
“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去啊?”
鄒雨婷打破了餐桌上的寂靜,率先開口道。
聽聞鄒雨婷的話,鄒陽手中揮動的刀叉也是微微一頓。
他會答應(yīng)嗎?
雖未抬頭,可是,鄒陽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時候?qū)O瑩清肯定也是在盯著秦虞承,等待著秦虞承的答案。
有時候,鄒陽真的不得不佩服秦虞承,一句話不說,秦虞承卻是能夠?qū)讉女人玩得團團轉(zhuǎn)。
許久的沉默,就在鄒陽以為秦虞承不會回應(yīng)鄒雨婷的時候,秦虞承卻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緩聲道:“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了再去,現(xiàn)在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碰不得涼。”
聽聞秦虞承的話,鄒陽的心不由狠狠一痛。
她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對于秦虞承說的這些話,鄒陽很明白。
作為他的妻子,鄒陽竟是不知道,秦虞承對女人還有這般體貼入微的時候。
這個時候,鄒雨婷不由猛然起身,小跑著來到秦虞承的身側(cè),伸手緊緊的抱住了秦虞承,開心的說道:“虞承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
“等我身體養(yǎng)好了,我們再要一個寶寶好不好?人家好喜歡小孩子的。”
當(dāng)著姐姐的面央求姐夫和自己要一個寶寶,這種事,也只有鄒雨婷能夠做出來了。
不等鄒陽發(fā)火,一側(cè)的孫瑩清先是坐不住了,蹭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看著鄒雨婷連連冷笑了好幾聲,道:“鄒雨婷,說話的時候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虞承的小姨子,就算是你發(fā)浪,不要臉了,虞承還要臉面呢!”
“我們家虞承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秦氏集團的總裁,他的完美形象可是不需要你這一滴污點。”
即便鄒雨婷將放浪的形象做到了表面上,可是,卻也是容不得別人這般不留余地的直接戳破的。
“什么叫你們家虞承?虞承哥哥可是我姐姐鄒陽的老公。”
“你也不用在這里擺出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看你啊,骨子里也是風(fēng)騷的很,勾搭別人的老公都勾搭到人家家里面來了,你這樣就叫要臉了?”
“要我說,這里最不要臉的人就是你了,我們可都是虞承哥哥的親人,我們家究竟想要怎么樣,那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在這里指什么手,畫什么腳?”
鄒雨婷也是不甘示弱,抬高了聲音,直接挖苦孫瑩清道。
昨天晚上,鄒明德和林青荷兩個人可是當(dāng)著鄒陽的面和她說了,希望鄒陽能夠從秦虞承的身邊離開,讓她鄒雨婷去做秦虞承的妻子,雖然最后鄒陽并沒有答應(yīng),但是,這一切在鄒雨婷看來,不過都是時間的問題,或者說,這個時候,鄒雨婷已經(jīng)在心里面將自己看成是秦虞承的準(zhǔn)新娘了。
“你……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明知道虞承是你姐姐的老公,你也好意思挖你姐姐的墻腳……”
此時的孫瑩清和鄒雨婷兩個女人就仿若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雞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卻也是吵的分外起勁。
而作為當(dāng)事人,秦虞承卻是一言不發(fā),就這么靜靜的欣賞著眼前這一出戲。
這個時候,不等孫瑩清的話說完,鄒陽卻是突然之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猛烈的動作直接將身后的座椅帶倒在地上,撞擊下,發(fā)出一聲巨響。
突來的巨響聲讓餐廳中的眾人皆是微微一愣,同時,也是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鄒陽的身上。
鄒陽才是秦虞承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怎么樣,好歹卻也是合法的夫妻關(guān)系,這個時候,廳中眾人都以為鄒陽要發(fā)飆了。
就連秦虞承也是勾了薄唇,一臉好笑的看向鄒陽的方向。
“我吃飽了,先走了。”
在短暫的沉默之后,鄒陽卻是一臉平靜的甩了這么一句話,而后,頭也不會上了樓。
待鄒陽收拾好東西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鄒明德等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鄒陽。
在他們的潛意識里,或許都認為,鄒陽多多少少也是該再說些什么的。
可是,鄒陽卻就是這般,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我送你。”
鄒陽剛剛從房內(nèi)出來,秦虞承就跟了出來,沉聲道。
“哦。”
或許為了向?qū)O瑩清和鄒雨婷宣示她對秦虞承的所有權(quán),對于秦虞承的殷勤,鄒陽未曾拒絕。
坐在車上,鄒陽通過后視鏡偷偷的瞄了秦虞承許久。
俊美的臉頰上一片沉靜,緊抿的薄唇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就連那深邃的黑色眼眸也沒有多余的波動。
難道說,他追出來就真的只是想要送自己?
怎么可能會如此簡單?
輕輕的將身子靠在了真皮座椅上,鄒陽的思維忍不住又開始了神游。
這一天一夜的時間,秦虞承做的事情,她越發(fā)的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