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案件迷霧

　　蔡語芯問道：“你對他有什么印象最深？”

　　那小妾扭捏了一下，說：“他比老爺……強壯的多！”

　　蔡語芯實在是忍不住，臉上不禁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不過，她還是要問清楚，因為這個女人是整個大院子里唯一一個近距離接觸土匪、并且還活著的人。她問道：“他身上有什么記號？”

　　“記號？”那小妾想了想，說：“當時，我用手推他，在他胸口上，我的手摸到毛絨絨的。”

　　蔡語芯用筆記本記下了。

　　那女人又說：“他爬起來穿褲子時，我看到他屁股上有一塊胎記。”

　　蔡語芯又記下了。看到那女人沒有再說什么，她問道：“你在仔細想想，他還有什么不正常的動作？”

　　那女人皺著眉頭想了想，說：“當時，我又怕又羞，沒敢多看他。就這些了！”

　　蔡語芯又問：“他一直沒有說話嗎？”

　　那女人仔細看了看，蔡語芯帶著軍帽，看不出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她扭捏了一下，說：“他說……你真是個天生的……尤物啊！”

　　蔡語芯忍住了想吐的沖動，又問：“就說這一句話嗎？”

　　那女人翻了蔡語芯一個白眼，似乎是嫌棄蔡語芯問的太多，或者是想故意惡心一下蔡語芯，她說：“他在干力氣活時，哼呀哼嗤的！其他的都沒有了。”

　　蔡語芯真是要吐了。她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直到感覺疼了，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過去了。她沒有再問了，她知道再問的話，自己真的會吐出來！她逃也似的沖出了那個小房間里。

　　根據那大管家兒子的安排，蔡語芯又詢問了一個在窗口看著土匪沖進后院的一個女仆役。

　　蔡語芯問道：“你看到有多少人沖進了后院？”

　　那女仆役說：“土匪是分兩批沖進來的，一共有十個。”

　　蔡語芯問道：“可有你認識的人？”

　　“他們每個人都帶著頭套，根本認不出來。”

　　蔡語芯不甘心啊！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問到什么太有用的線索。她說：“你能將土匪沖進來的情況說一說嗎？”

　　那女仆役想了想，說：“我睡在炕上，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聲音似乎很慘。我就爬起來將窗戶推開一點，對外一看。幾個土匪直接沖進來向老爺的書房跑過來。正好老爺開門出來了，一個土匪躲在廊柱后面突然沖出來，一刀刺死了老爺。老爺叫了一聲。接著那人又直接沖向大少爺的房門。大少爺大概是聽到老爺的叫聲，剛剛打開門，就被那人一刀刺死。其他土匪就踢開了老爺的書房……”

　　蔡語芯明白了，整個襲擊，土匪沒有開一槍。加上這些土匪很熟悉馮家大院內的情況；這說明是內外勾結。她朝大管家的兒子問道：“薛大奎，院子里少了什么人？”

　　薛大奎說：“家丁吳登輝不見了。”

　　那仆役似乎是想起來什么，她連忙說：“在戴著頭套的人中，有個人就很像是吳登輝！”

　　蔡語芯基本了解了整個事件的真相。第一個線索就是要找到整個吳登輝！不過，她還需要尋找到更多的線索。

　　蔡語芯又將大夫人叫來，她問道：“馮夫人，你們家可跟附近的土匪結過仇？”

　　馮夫人看到蔡語芯是個和藹可親的女長官，經歷了幾個小時的恐懼之后，稍稍平靜了一些。她沉吟了一會，說：“我們從來沒有跟土匪結過仇！我們老爺在這一帶人緣還是可以的。土匪就算是想要一點保護費，也不會這么殘酷地滅族！都滅了，他們今后去向誰收保護費呢？”

　　蔡語芯點了點頭。如果沒有仇恨，誰也不會這么殘忍地殺人的。除去土匪還會有誰呢？她又問：“馮夫人，從這些人的殘忍手段來看，一定是尋仇！你可知道馮鄉紳跟誰家結仇了？”

　　馮夫人想了一會，說：“不知道！以我跟老爺在一起這么多年的經驗。老爺應該沒有跟誰結過仇。”

　　蔡語芯想了想，又問：“生意上的往來呢？是不是欠了誰家的錢？也有可能是別人家雇兇來殺人的。”

　　馮夫人又想了一會，她微微地搖了搖頭。

　　蔡語芯一時找不到突破口了，她皺起了眉毛。

　　這時，馮夫人說：“蔡長官，老爺前不久，向北詩鎮費家催要一筆錢，這算不算……結仇？”

　　“催要一筆錢？這是什么錢？”蔡語芯一聽到涉及到北詩鎮費家，心里頓時一咯噔。

　　馮夫人說：“北詩鎮的費老爺跟北詩鎮汪老爺倆在生意上是死對頭！費老爺就聯合我們家老爺跟汪老爺倆爭斗。我們家按照費老爺的意思，將皮毛賒銷給汪老爺。然后配合費老爺在汪老爺最缺錢的時候一起去討要。恰恰在這時候，一股土匪將汪老爺一家殺了。費老爺在帶領家丁趕走了土匪之后就占據了汪老爺的家產。可是，我們家的大量皮毛款還沒有收回。老爺想到自己是聽從費老爺的話，賒銷皮毛給汪老爺的。在費老爺拿下汪老爺的過程中，我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要分紅也就算了。自己的賬款，費老爺應該支付。結果，費老爺根本不承認。說我們家的皮毛被土匪搶走了，他沒有得到。”

　　“土匪殺了汪老爺一家？”蔡語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了。她問道：“這是什么時間的事？”

　　“十個月前的事！”馮夫人板著指頭算了算回答說。

　　蔡語芯又問：“這一股土匪在這一帶經常出現嗎？”

　　“也不是經常出現，一年來，也就出現了四五次！”

　　蔡語芯又問：“十個月前的事，馮鄉紳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去要錢呢？”

　　馮夫人嘆了一口氣，說：“每個月都會去要。可是費老爺死活不愿意給。五天前，年過了，正月十五也過了。老爺就去要。老爺回來之后非常生氣，他說費老爺太蠻橫不講理了。他想去縣政府告費老爺。”

　　蔡語芯覺得費老爺既然是個有名氣的鄉紳，難道會為了一批皮毛的錢做出這么殘忍的事？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