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一步步往前布局

　　次日上午，李志就叫來李玄齡，他問道：“今年，佃戶中還有誰沒有交齊租子？”

　　李玄齡一看新老爺不顧昨晚辛勞了半夜，一大早起來就這么關心家族的業務，內心里很感動！他說：“老爺，只剩下兩戶。都是特別困難的戶。”

　　“特別困難的戶？走！帶我去看看！”李志說著，就朝大院子外面走。

　　李玄齡帶著李志來到第一戶。

　　這戶是一家四口。兩個兒子，一個十九歲、一個十七歲。加上母親和奶奶。

　　本來，這樣的家庭不應該困難。兩個兒子都得力了啊！哪知道去年這家的男主人生病，花了不少錢。結果并病沒有治好，人就死了。

　　這花的錢是借李老爺的高利貸，雖然比借給商人的利息減了半，但對于佃戶來說，還是負擔過重。因為每年的收入僅僅夠吃的。連本錢都還不清，哪里還有錢還利息？

　　當著女主人的面，李志問道：“玄齡，大虎家欠了我們多少錢？”

　　“二十塊大洋！當時借了是去看病的。”李玄齡說。

　　李志又問：“大虎還欠我們多少租子？”

　　“一擔半租子！”

　　李志回過頭問道：“大虎娘，你欠了這么多錢，可有還款的計劃啊？”

　　大虎娘一下子跪下了，她說：“新老爺，我們一家子剛剛死了頂梁柱，目前吃飯都成了問題。哪里還能還這么多錢啊？你看看，大院子里還要不要人，我去給大院子做個仆婦。”

　　李玄齡搖了搖頭，說：“大虎娘，你跟前老爺都提過這件事。可是，你家里還有個老婆婆。你走了，誰照顧她？要是你婆婆死了，社會上不是會說老爺的閑話嗎？”

　　大虎娘立刻啞口無言了。她只能低著頭垂淚。

　　李志看了看大虎、二虎，說：“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能將這一家子逼死。大虎娘，這樣吧，讓大虎、二虎去大院子里當家丁。每個人一個月發一塊大洋的餉銀。你家欠的租子呢，一筆勾銷。欠的錢呢，利息免了。大虎、二虎倆每個月拿一塊大洋回來養活你倆。另一塊大洋呢，就還借款。不到兩年，就還清了。你看如何？”

　　大虎娘一聽，哪里有這么好的事？她連連磕頭，說：“感謝新老爺！謝謝新老爺！你就是我們家里的大救星啊！”

　　李志彎彎腰，用雙手示意虛扶一下，說：“大虎娘，站起來吧！只要大虎對我忠心耿耿，我還會許配一個丫鬟給大虎做媳婦。這就要看大虎、二虎對我的忠誠度了。”

　　大虎娘一聽，急忙拉著大虎、二虎跪下，說：“快給老爺磕頭！快給大救星老爺磕頭！你倆今后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唯獨老爺的話，必須聽！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老爺說一句，你們眉毛都不得皺一皺。知道嗎？”

　　大虎、二虎馬上跪下磕頭。

　　在爹爹病死之后，大虎、二虎連飯都沒有吃的了，更別說娶媳婦了。現在，這個新老爺說了，不僅免了租子、利息，當家丁給餉銀，還愿意將丫鬟嫁給自己。哪里能不感激呢！

　　李志走進大虎家看了看，米缸里一粒米都沒有了。他說：“大管家，你讓人給大虎家先送來幾十斤糧食吧！”

　　李玄齡從李志來到李家這一天來的表現看，他覺得李志是個面慈心善之人，便沒有多想，說：“好！我寫個條，大虎、二虎，你倆拿著去大院子領三十斤糧食回來！”

　　李玄齡隨即在一張條上填上三十斤幾個字，又按了手印，交給了大虎。

　　大虎連忙給李志磕頭致謝。

　　李志點了點頭，說：“大虎，今后只要你對我忠誠。你一家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今后老爺就是大虎、二虎的再生父親！大虎、二虎一定會為老爺效死命！”大虎鏗鏘有力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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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齡帶著李志來到第二戶。

　　這一戶只有兩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兒。

　　這八個月來，這個男人一直在咳嗽，渾身無力，不能干農活。

　　那男人看到大管家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在李玄齡介紹之后，那男人連忙拱手而立，喊道：“拜見新老爺！”

　　李志壓了壓手，說：“玄齡，這一戶欠了多少租子？”

　　李玄齡說：“老蹲欠了我們兩擔租子。今年，他地里幾乎沒有什么收成，所有的租子一粒沒有交。”

　　老蹲一緊張，連連咳嗽，說：“新老爺，我今年一直在生病，不能干活。所以租子交不上。還請老爺寬限一段時間，我老蹲不會賴賬的。”

　　說罷，老蹲連連咳嗽。

　　李玄齡皺了皺眉頭，說：“老蹲，你現在病情也沒有好轉，似乎還惡化了。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你哪里能有糧食交租子？”

　　老蹲一聽，頓時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是個老實人。大管家說的又是實話，他還能說甚呢？

　　這時，老蹲的女兒從破房子里沖了出來。她一下子跪在了李志的面前，說：“老爺，求你發一發慈悲，救救我爹。只要老爺愿意救我爹。我愿意給老爺做牛做馬！”

　　李志猶豫了很一會，他知道這老蹲的病是肺炎，再拖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條。但要治好肺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錢倒不是大事，李家有的是錢。關鍵是給老蹲治病不見得有什么短期效益。

　　眼前這個女孩長得一般，唯一的優點是年青。身材還可以。

　　李志再看看這座房子，四處漏風，老蹲每晚這么吹冷風，還能活多久？

　　李玄齡是個老疙瘩，他看到李志的目光掃了女孩的身材一眼，就明白了李志的心事。他問道：“大丫，只要老爺愿意給你爹治病，是不是讓你干什么，你都愿意？”

　　大丫一愣！每個人都是這樣，每當到了緊要的關頭，都會面臨選擇恐懼感。但她一想到唯一的親人---爹爹的生命，她一咬牙，說：“大管家，我愿意。”

　　李玄齡看到李志沒有反對，便說：“你可愿意給老爺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