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壯烈犧牲

　　一發子彈射來，這一發子彈同時射穿了兩個人的身體！

　　范小鴨感覺胸部有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同時，他渾身的力氣開始流逝。戰馬已經啟動了，他用盡全力想穩坐在戰馬上。

　　小美是肩胛骨下面中彈！她疼得大叫一聲：“啊！小鴨！我疼！”

　　小美是橫著坐在戰馬上的，平時靠小鴨胳膊上的力氣讓她盡量保持平衡。現在，小鴨的力量已經流失了三分之二，胳膊根本摟不住小美的重量，她溜下馬去。

　　范小鴨再也支持不住了，他一頭栽下了戰馬……

　　鬼子沖上來了。

　　姜得鍋掂著還在冒煙的三八式步槍，走到范小鴨的身邊一看，他微微吃了一驚！他說：“小鴨，你怎么在這里？”

　　小鴨聽到了這句話，這是他回光返照的時刻，他在心里吼道：“叛徒！漢奸！夫人會千刀萬剮了你！”不過，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隨即斷了氣。

　　小美掙扎著爬了過來，她看到小鴨死了，她像是瘋了一般，朝著身邊的一條腿撲了過去，她不顧肩胛的劇疼，用雙手抱著那條腿，用嘴巴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

　　那條腿的主人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旁邊幾個鬼子一看，少佐大人被這個女人襲擊了，便端著槍，幾把刺刀同時刺進了小美那單薄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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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田癩蛤蟆帶著鬼子去追李有福的二連。

　　李有福驚的跟兔子一般，又熟悉地形，哪里還會讓隔了半個小時的鬼子追到？

　　癩蛤蟆只好又帶著隊伍過來，準備跟提前埋伏在這里的那個小隊一起去偷襲一營營部。

　　恰好這時，范小鴨等人在山頂上偷襲鬼子，最后響起了槍聲。鬼子這就沖了過來，被張道古發現。

　　張道古干掉了兩個鬼子，同時提醒了大家。

　　村田吃了一下癟，他掂著腳蹬了幾下，感覺腳踝處還是火辣辣地疼。他看到姜得鍋剛才的表現，問道：“姜，這個人滴，誰？”

　　姜得鍋跟范小鴨倆還有點戰友情。如果范小鴨沒死，他也許會向癩蛤蟆求情饒小鴨一命。但小鴨死了，還是自己打死的。他也就沒有什么戰友情了。他說：“此人是一連連長蔡語芯的通訊員，跟我一起去的曲陽縣城，他怎么會在這里？”

　　村田聽著很費力，在翻譯的解釋下，他終于聽懂了。他說：“嗯！剛才滴，我們遇到的，是一連滴？”

　　姜得鍋擺擺手，說：“不像是！一連打仗不會是這個慌亂的樣子。要是在這里跟蝗軍相遇，一連會給蝗軍造成更多的傷亡。”

　　村田搞不明白怎么在這里遇到了一股敵人！他惦記著偷襲一營營部，他問道：“姜，偷襲滴，偷襲滴！”

　　‘還偷襲個屁啊！槍也打了，手雷還爆炸了！一營的人就算是豬，也知道附近來了蝗軍啊！’姜得鍋說：“偷襲不成了，要強攻！一營營部的人不知道蝗軍來了這么多，一旦短兵相接，敵人就會潰散！”

　　村田頓時將指揮刀一揮，喊道：“殺過去！”

　　他下意識地大跨了一步，“嘶……！”腳踝疼得他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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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亞在派出偵察員之后，就開始動員一營營部駐扎地塔溝村的村民轉移。

　　隨后，營部往西邊移動了一里路，為塔溝村保駕護航。

　　營部其實是個空架子，沒有作戰部隊。一連便充當護衛連。

　　蔡語芯將一連拉到西側，她看到從塔溝村西側外出有三條路，分別是西北（大路）、正西（小路）、西南（山路）。她將三個排分別安排在三條路邊的山上。監視著西側方向。

　　蔡語芯帶著機炮排、小分隊和連部駐扎在側后，緊挨著營部，隨時可以支援三個排。

　　不過，蔡語芯牢記游擊戰的精髓。她吩咐三個排長，不要跟敵人死拼。只要起到警戒作用就可以了。

　　傍晚，劉亞派出去的偵察兵都回來了。一個偵察員說；鬼子在廟前村打了一仗。二連犧牲了三十多人。

　　后來，廟前村又來了一名騎馬的戰士，帶著廟前村的潘昌江跟鬼子打了一仗。將幾個鬼子打死了。隨后又帶著二十多人離開了廟前村。具體去了哪里？大家都不知道。

　　鬼子有多少人？也沒有明確的數量。

　　劉亞陷于沉思！一個指揮員最怕的是敵情不明！她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吃飯！”

　　“是！”幾名偵察員去了炊事班。

　　蔡語芯被叫了過去。

　　劉亞剛剛跟蔡語芯通報了情況。這時，西北側出現了槍聲！

　　劉亞立刻跟蔡語芯一起來到一連連部。

　　接著，西北側出現爆炸聲。

　　蔡語芯聽得出來，她說：“是手雷的爆炸聲！”

　　接連的爆炸聲讓劉亞心里壓力極大，她問道：“難道是鬼子逼近了這里？可那邊跟鬼子打起來的又是什么部隊呢？”

　　蔡語芯剛才聽到二連向南部撤了過去，當然不會出現在西北方向。她說：“教導員，我安排程德金帶著小分隊去看看吧！”

　　劉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至于撤離，響槍的地方離這里至少還有一公里山路，時間還來得及！她說：“好！如果有什么情況，立刻向我匯報！”

　　“是！”

　　蔡語芯對外喊道：“程德金！程德金！”

　　“到！”

　　程德金跑了過來。

　　蔡語芯臉色嚴峻地說：“你帶著神槍手從二排那邊插過去看看，有什么情況，立刻回來匯報！”

　　“是！”

　　程德金轉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劉亞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她說：“大家準備撤離！”

　　不一會，一營營部跟一連連部匯合在一起了。做好了隨時撤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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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聲是在西北方向的大路邊出現的。

　　程德金從二排防守的小路穿插了過去。

　　剛剛跑出去沒有多遠，程德金就聽到有人呼啦呼啦地從一個山坡上沖了過來。他立刻朝身后壓壓手。

　　神槍班六名戰士都蹲了下來。

　　這時，有個黑影喊道：“快！塔溝村就在前面不遠處！到了那里，就能找到‘女諸葛’連長了！”

　　一個女聲問道：“爹，小美不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