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慢悠悠的踩著飛劍回到了第一峰,沐云舒正準(zhǔn)備跳下去,“啪”一聲,又被拍了。
“還是躲不過。”從地上爬起來,某師叔祖的聲音幽幽響起,沐云舒淚。
“師叔祖,您老的意思是這些日子您每天都拍我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時候能躲過去?”此時此刻,若非自己這點修為根本不夠,沐云舒早就沖上去跟某人拼個你死我活了,自己這么多天早上被拍,中午被拍,晚上被拍,結(jié)果這人居然說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時候能躲過去?他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把人給拍死了?
“不然呢?”對于沐云舒此時此刻的心情,墨澤絲毫不在意,他做事向來如此,全憑心意,只要他開心就行。“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就在沐云舒還在心里腹誹時,墨澤抬手收起飛劍,另一只手慢悠悠的朝沐云舒拍過去。
這個動作沐云舒簡直不能更熟悉,師叔祖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要開始訓(xùn)練了?可為什么他這個所謂的訓(xùn)練還是拍巴掌啊!
冰藍(lán)色的光芒從沐云舒掌心彌漫而出,面對這位活了很久,修為高深的師叔祖,她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運轉(zhuǎn),霎時,一股淡淡的威壓以她為中心蔓延開來,見此,墨澤拍過去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頓,然后加快了拍過去的速度。
“咔!”一聲輕響,墨澤那一掌拍在了沐云舒身前的一面冰盾上,冰盾瞬間破裂,趁著這個時候沐云舒身形一轉(zhuǎn),突然出現(xiàn)在墨澤身后,左手化掌拍向墨澤背心。
“哼。”墨澤冷哼一聲,掌化指,直接向身后點去,沐云舒迅速收回左手,藏在身后的右手握著凝結(jié)出來的冰刃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刺向墨澤肋下三寸。墨澤一指點上冰刃,又是“咔”的一聲,冰刃直接化為碎片消散在空中。兩人之間的修為委實相差太大,沐云舒一個后空翻與墨澤拉開距離,雙手在身前一劃,靈力波動越來越大,數(shù)十道冰刃凝結(jié),而后雙手一拍,帶著刺骨寒氣的冰刃朝墨澤面門射去。
墨澤的面上總是朦朧一片讓人看不真切,沐云舒無法看出什么,之間墨澤單手在虛空中連點數(shù)十下之后收手,待冰刃來到他面前一寸處時,瞬間化為虛無。
“太廢了。”對于這一次的切磋,墨澤很不滿意。
“師叔祖啊,我才筑基中期!”沐云舒表示很無奈,修為才這么點,跟您老人家比起來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剛才那幾招已經(jīng)用的很不錯了!
“哼。”對于某人裝可憐的模樣墨澤早已見怪不怪,雙手一劃直接鎖住這片空間,慢悠悠的走到沐云舒面前,伸出兩指接連點在沐云舒身上。一開始,沐云舒并沒有什么感覺,還在納悶師叔祖為什么要封鎖這片空間,漸漸地,她的神志開始不清醒了,丹田處一股火熱的氣息開始蔓延。
自己明明是極品變異冰靈根,身體里怎么會有一股這么灼熱的氣息存在?沒等沐云舒想明白,神志越發(fā)混沌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晃了晃還有點暈的腦袋,四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并非是自己的住所,還有自己躺著的是什么東西?
“萬年寒冰玉做的床,你要看多久?還不快打坐!”師叔祖的聲音幽幽傳來,沐云舒的小身板一僵,然后訕訕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門口的師叔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先前師叔祖是說她躺著的這東西是萬年寒冰玉?
“這是洗髓丹、冰凝丹以及清心丹。你在萬年寒冰玉床上躺了一個月,體力靈力達(dá)到了一個界限,正好趁此時機(jī)一舉突破筑基期進(jìn)入金丹期。”三只玉瓶落在沐云舒身旁,不等她說些什么,師叔祖直接化為一道流光飛走了,留下沐云舒一個人愣愣的盯著那三只小玉瓶。
剛剛師叔祖說的啥?她睡了一個月?靈力達(dá)到一個界限?可以沖擊金丹期了?撓撓頭,沐云舒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被她給忘了。
“沐云舒!”還沒等她想出些什么來,幾乎可以突破天際的咆哮聲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一道墨色身影直接沖了進(jìn)來,抓住沐云舒就是一陣死命的搖晃。
“沐云舒你這個挨千刀沒良心的!怎么小爺我剛閉關(guān)你就出事了?你說說你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兒!居然被那個什么清還有什么什么遠(yuǎn)的給整廢了!你的出息呢?被人算計的連師父都沒了!有你這么蠢的嗎?啊?小爺我不是給了你一只傳音鈴讓你有事的時候就搖的嗎?你怎么不搖?怎么不搖?”被這人晃得看東西都帶重影兒了,沐云舒還沒緩過氣來這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罵。
“黎!滄!你給我起開!”突破天際的咆哮聲再一次出現(xiàn),卻是沐云舒喊出來的,捂著自己暈的不行的腦袋,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拍飛這個禍害!
“我才不起開,沐云舒,小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丹后期了,你是金丹中期,走走走,咱們找場子去!”黎滄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某人越來越黑的臉色,抓著人默念口訣就要走。
“啪!”黎滄飛了。
“聒噪!”某位明明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的人突然出現(xiàn),直接一巴掌把黎滄給拍飛了,看著化為天邊一顆小星星的黎滄,沐云舒無比感激的看著自家?guī)熓遄妫耆俗约好刻焓窃趺幢蝗伺膩砼娜サ摹?
“沐云舒!你敢拍我!”然而沒過多久,御劍飛回來的黎滄黑著臉又是一番咆哮,完全沒注意到某位站在一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不虞的師叔祖。
對于黎滄這廝的反應(yīng)沐云舒只能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小心翼翼的收好師叔祖給自己準(zhǔn)備的丹藥,剛剛罵她的時候都說她被人給整廢了,帶著她去找場子?這腦子是個好東西啊,為啥黎滄沒有呢?
“我說黎滄,你好歹也金丹后期了,能不能先仔細(xì)的看一看我如今是什么修為!”
“啊?哦!筑基后期啊,等等!筑基后期?”好吧,黎滄此人再一次炸毛咆哮,沐云舒無語問蒼天,她當(dāng)初究竟是怎么惹到黎滄這朵奇葩的啊?
“聒噪!”終于,咱們的墨師叔祖再一次開口,隨隨便便伸手一點,黎滄啞了,終于清凈了。
“這人是誰?”墨師叔祖問。
“我?guī)煹埽铚妫鲙熓宓牡茏印!便逶剖婀怨曰卦挕?
“玄明不聒噪。”幽幽的吐出一句話,墨澤有點想不明白為啥自己的乖乖師侄會有這么一個聒噪的弟子,兩相對比之下,他看著沐云舒也就沒有那么不順眼了。
沐云舒偷笑,她在想要不要去玄明師叔那兒告狀,依照玄明師叔的性格來看,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在師叔祖這里的形象被黎滄給破壞了,到時候黎滄的小日子肯定過的格外多姿多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