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馬鹿說完這些,看看由美子:“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今天這事就不會再發生,你是我女兒,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頭!
井田馬鹿說完這話就走了,破馬醫生在外面,他們談話的時候他當然是不敢進來,所以井田馬鹿又跟他聊了幾句,問一下葉凌天的情況。
由美子自己一個人發了好一會的呆,最后趴在葉凌天的床邊上,無聲無息地又開始哭了起來:“為什么非得是這個樣子?我現在非常的討厭這一切,根本就不公平,而我還要被迫著去接受。我可以去忍,可是我不愿意讓你去忍受這一切……”
“你趕緊醒過來吧。你肯定比我要懂,該怎么辦。”由美子覺得非常的委屈,被逼著接受這樣的結果讓她非常的不甘心,可是現在連井田馬鹿也幫不了她,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葉凌天當做是自己的依靠了。她看到葉凌天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下意識地伸手去握住了葉凌天的手:“我覺得非常對不起你……”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間看著自己手里握住的那一只手,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于忘記了哭。
葉凌天根本不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做過什么,完全不記得自己救由美子這回事情,他只知道,他要救那個女孩子,而那個女孩十分的危險,但是他甚至于根本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要救她,一定不能讓她死。
他重新昏迷過去之后,又開始陷入到之前的那種狀態,像是在夢境里狂奔。井田馬鹿和由美子的對話,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又重新豎起的一座墻,所有的聲音都隔著墻遠遠地傳來,他聽不清楚,只能聽見有個女孩子的聲音,非常的委屈也非常的憤怒。他聽不出來是不是他最擔心的那個女孩子,但是現在他不敢冒險,有任何的可能他都要去努力嘗試,去救回那個女孩子。
所以他依舊是不停地對著那面墻拳打腳踢,希望能夠像上次一樣,打破墻打出一條路能夠沖出去,這樣就能夠見到那個女孩子了。
之前由美子看著葉凌天覺得他很平靜,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葉凌天睡得這樣不平靜,在夢里還在拼命的廝殺著。
而由美子伸出手握住葉凌天的手的那一下,葉凌天在夢里頭只覺得身子一暖,整面墻轟然倒塌,他終于見到了陽光,也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子,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葉凌天就是非常地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子。他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女孩子,用盡全部的力氣大聲喊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因為他始終記得女孩子說過的那句話:“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他非常擔心,女孩子會離開他,而且是永遠地離開。
由美子正握著葉凌天的手在哭,忽然間就聽到一個非常微弱的聲音,是從葉凌天的嘴里發出來的。那時候葉凌天正在夢里大聲喊出那句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他感覺自己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喊的聲音也非常的大,實際上因為過度的虛弱,他所發出來的聲音就連由美子都聽不清楚。
而且,他所說的話是華夏語,由美子根本沒有聽懂,甚至于看著葉凌天依舊是緊閉著兩眼的樣子,由美子懷疑剛才是自己的錯覺,葉凌天根本什么都沒有說。
由美子愣了好一會,隨即試探著問葉凌天:“你醒了嗎?剛才你是不是在說話?”她下意思地又握緊了葉凌天的手。
然后她就看到了葉凌天睜開了眼睛。
葉凌天睜開眼,腦子里有好半天依然是處在空白的狀態,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一樣,他愣了好一會,才看到面前是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滿臉都是淚水,正擔心的看著他,手還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但是這女孩子的相貌非常的陌生,雖然他看不清楚夢里那個女孩子的樣子,可是他也很明確地知道,這不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他也完全不認識。
葉凌天當時就忍不住心里頭的失望,直接用力把手抽回來,警惕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冷冷地問道:“你不是她,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她在哪里?”
他一抽回手,稍微動一動,就感覺眼前一片頭暈眼花。
由美子完全地愣住了,葉凌天開口說的這些話,她完全聽不懂,而且葉凌天說的非常快聲音又沙啞,她更是一頭霧水,問著葉凌天:“你說的什么?”
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葉凌天說的不是島國語。她接觸過一些華夏語,但是并不多,葉凌天說的這些她就完全不懂了。她認為是葉凌天昏迷了這么久,一直沒有開過口,所以剛開始說話非常的費勁。再加上葉凌天之前突然醒來的那次,她也擔心會不會有后遺癥,有可能說話成問題就是后遺癥的一種。
而且她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驚喜說著:“你終于醒了,你別著急,你昏迷了很久,現在身體狀況不知道怎么樣,你別亂動,先繼續躺好。我讓破馬醫生趕緊給你檢查一下!
隨即她趕緊沖出去去喊破馬醫生:“醫生,你快來啊,他醒了!他終于醒了!你趕緊來給他檢查一下!
破馬醫生剛跟井田馬鹿說完話準備進來,就聽到由美子這么一喊,趕緊走進來,就看到葉凌天已經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他也是吃了一驚:“你真的醒過來了?”隨即趕緊招呼他的助理也進來一起拿著各種儀器對著葉凌天開始檢測。
葉凌天看著他們拿著一起向自己走過來,頓時全神戒備起來,脫口而出:“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這幾句話他是用島國語說的,因為他聽到了由美子和破馬醫生他們嘴里說的全是這種話,所以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但是說出來以后,他立馬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偏偏腦袋里像是空的,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不對。他覺得自己非常的抗拒這種語言,但是卻又張口就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