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聽完葉凌天的話之后,再次沉默,很久之后才問道:“關(guān)于那個機構(gòu),是機密,機構(gòu)已經(jīng)撤銷,所以,誰也沒有權(quán)力去調(diào)查關(guān)于那個機構(gòu)的事情。”
“我知道,我問的并不是有關(guān)于那個機構(gòu)結(jié)構(gòu)的事情。”
“好,那我告訴你,的確是我,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主持著軍隊隱秘戰(zhàn)線的工作。你問這個干什么?”余老問道。
“余老,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我需要弄明白這件事。”葉凌天認真地說著。
“哪件事?按照你說的,十幾年前的事,我現(xiàn)在一把年紀了,我可不一定能夠記得住。”
“不,這件事情余老你一定記得住。”
“哦?那是哪件事?你說來聽聽。”余老有些好奇。
“十七年前,有一個關(guān)于島國的任務,這個任務最后交給了獵鷹大隊,目的地是去島國,目的是處理一個叛徒,一個掌握了核心重大機密的叛逃者,那次任務圓滿完成了,但是結(jié)果卻是,獵鷹大隊派去的一個以副大隊長為首的共計二十八名精銳隊員的部隊全部犧牲在那,無一人回來,無一人生還,連尸體都沒有見到。那個時候的獵鷹大隊不像現(xiàn)在,所有的人員編制就從沒超過五十個人,而且,這一戰(zhàn)派去的全是精銳隊員,這一戰(zhàn)之后,讓獵鷹大隊幾乎是變成了名存實亡,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減弱到之前的三分之一。而這一戰(zhàn),也是整個獵鷹大隊歷史上最為慘重的損失,我想,對于整個部隊對于整個國家來說,這個損失也算的上是足夠大了,所以我猜,有關(guān)于這個任務,余老你是一定知道也是一定會記得的。”葉凌天一字一句地說著。
余老聽完葉凌天的話之后,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很久之后才道:“這個任務是最高機密,你是從哪聽說的這些。”
“當年我是獵鷹大隊的大隊長。”
“我知道,但是出任務的不是你,以你一個大隊長的級別你無權(quán)知道這些。”
“但是我今日有權(quán)知道,我現(xiàn)在是特武部的司令員。”
余老呆呆地看著葉凌天,隨后點頭,問道:“這些你都已經(jīng)知道的這么清楚了,那你還想知道什么?”
葉凌天看著余老,隨后慢慢地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紙,遞給了余老,說道:“我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張紙就是那份機密文件最后的那一張,既然是機密,就不可能能帶出來,但是葉凌天親自復印了一張,雖然這也是違規(guī)了,但是以他的級別違規(guī)其實也不算違規(guī)。
余老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震驚了,問道:“這個你是從哪弄來的?”
“所有有關(guān)于獵鷹大隊的文件檔案都全部移交給了特武部,這張照片就存在于一份檔案里,也恰巧被我看到了。”
“你應該知道,這是絕密,絕密資料不能帶出來,更加不允許復印。”
“我知道,文件是我親自看的,這個也是我自己親自復印的,中途沒有經(jīng)過任何第二人的手,而到目前為止,除了你我,也絕對沒有第三個人見過這張紙。”葉凌天淡淡地說著,然后伸手拿過那張復印件,直接拿出打火機放在地板上燒了起來,然后走到一旁的飲水機邊接過一杯水,喝了一口,待到那張紙完全燒成了灰燼之后,他把手里杯子里的水淋在了灰燼上,然后用腳在灰燼上來回的扒拉,那灰燼就只剩下附在地板上的一大片黑色的污漬。
作為一個特戰(zhàn)隊員,雖然不是專業(yè)的情報人員,但是對于個中厲害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余老辦公室里面有專業(yè)的銷毀文件的機器,但是那個對于最高機密來說,是不保險的,而單純的撕毀或者是燒毀也不保險,只要對方有心,分分鐘能夠復原,而葉凌天的這種辦法,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復原。
“余老,現(xiàn)在任何人都沒見過了,我也從來沒復印過。”余老淡淡地道。
余老點點頭,他知道葉凌天這么做是為了謹慎,同時也知道,葉凌天特意冒著違規(guī)的風險把這個復印過來給他看,就是為了讓他直觀的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說明,他有多么在乎這件事。
“這件事你想知道什么?”余老沉默過后,再次靠在椅子上,靜靜地問著葉凌天。
“您知道照片上的事情嗎?”葉凌天認真地看著余老的眼睛問著。
余老沒有像葉凌天想象中的那樣拒絕回答或者是找理由,而是直接了當?shù)攸c頭,說道:“知道,我一直都是負責整個的秘密戰(zhàn)線的工作,這個任務是我全權(quán)負責的,這些情況也都是直接向我匯報,我是最先知道的這個的,也是唯一知道這個情況的領(lǐng)導。”
“為什么不救他們?”葉凌天一下子站了起來質(zhì)問著余老。
余老看著葉凌天,忽然冷冷地問道:“你是在質(zhì)問我還是在質(zhì)問軍隊?”
葉凌天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坐了下來,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質(zhì)問的意思。”
“你怎么就知道我們沒有想辦法去救?如果我們沒有想辦法去救,這些照片又是從哪里來的?總不會是對方自己拍下來主動送給我們的吧?”余老冷冷地問著。
葉凌天愣住了,是啊,他一直都沒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張照片?這張照片肯定不會是島國那邊送過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咱們國家的人拍的,而拍這照片的人明顯就是去營救的。
“我們救了,在任務計劃遞交到我這的時候,我就動用了我能動用的最大能力,調(diào)動了所有我們在島國的力量,目的只有一個,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在任務結(jié)束之后營救他們回國,他們都是勇士,能營救一個也好。但是那個任務的難度你是知道的,真的能救嗎?你知道的是獵鷹大隊犧牲了二十八人,你所不知道的是另外犧牲的還有十幾個一直潛伏在島國的情報人員,他們是多年的情報人員,他們的價值并不比一個獵鷹大隊的隊員低。他們也犧牲了,一些是因為協(xié)助獵鷹大隊的行動一同犧牲的,有的是因為時候被我派出營救獵鷹大隊的隊員犧牲,最后,是我親自下令制止了其它的營救行動,因為,所謂的營救行動,無非是送死,于結(jié)局沒有任何改變。本身就沒辦法營救,又何必再讓人去送死呢?你所看到的這張照片,就是一個情報員在死之前用儀器拍下來的,這是我們的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余老說到這的時候,也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