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將軍,不可……”
南王急聲大喊著,縱身跳向高階上一把抱住高舉金锏的袁昊天,說:“袁老將軍,萬萬不可啊,不可啊……”
袁昊天拼力要掙開南王,他憤然大喝:“南王,你放開老夫,范錫風這個老兒勾結蕭無極,卻串通朝臣們誣告老夫,老夫豈能容他……”
“老將軍,不管如何這是在金殿之上,你切莫傷了王上啊。”南王死死抱住袁昊天急切的說。
“你快放開我,老夫不殺范錫風老兒,誓不為人……”
眼見狂暴的袁昊天就要掙脫南王的束縛,南王看向驚惶的武將們大喊:“你們還不過來,非要看著老將軍落下金锏,背上弒君之名嗎?”
眾武將這才恍然紛紛沖到高臺上攔下了袁昊天,也將摔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楚王救了起來。
“你們……,放開我……”袁昊天被眾武將硬抬下高階,指著臉色慘白的范錫風怒聲大喝:“不除去你這個奸佞之臣,我大楚便無寧日……”
南王扶楚王坐在九龍大位上,關切的說:“王上,您怎樣?”
“嚇,嚇死寡人了……”楚王驚魂未定的撫著自己的心口說。
范錫風趴跪到楚王面前,哭喪著臉說:“王上,臣為我大楚盡心竭力,絕無反叛之心啊,袁將軍真真是冤枉了老臣之意啊”!
南王恐局面再次失控,指著一旁的內侍說:“王上受了驚,還不快去叫御醫來!闭f罷,他看向楚王說:“王上,您身子不適,今日早朝就到此為止吧!
“好好好!背跻驯粐樀貌恢耄柚贤醯脑掚x開。
南王向范錫風使個眼色,說:“范丞相還不與本王扶王上回寢殿去休息!
“哦,哦,王上,老臣來扶您。”范錫風會意南王的話,他立起身去扶王上。
他若留在這大殿上,王上這唯一的保護傘不在,他必會死在袁昊天的金锏下,他回眸陰狠的瞪了眼被眾武將包圍的袁昊天匆匆走出大殿。
“王上,你莫走,你今天必須處置了范錫風……王上……”袁昊天大聲叫囂著。
武將們見王上離開大殿才放開袁昊天,說:“老將軍,您這是何苦,你一味的抗上,這不是一直在挑戰王上的底線嗎?這是在為您招禍啊!
“你給我閉嘴,老夫為國盡忠,可懼艱險。”袁昊天憤然喝道。
文官們皆迅速退出朝堂,特別是剛才彈劾袁昊天的官員更是腳底抹油,他們可算見識了袁昊天的無法無天,真怕那金锏沒能打到范丞相,卻落在他們某個人的身上。
袁昊天看著霎時空曠的宮殿,悲聲哀嘆,剛毅的虎眸更為堅定邁著大步向大殿外而去。
南王與范錫風將楚王送回寢殿,御醫來診過脈后,南王見楚王無大礙便告退而去。
范錫風跪地啜泣著說:“王上,老臣恐以后再無法為我王效力了,……老臣,命不久亦啊……”
“老愛卿何出此言?”楚王依在軟榻上看著可憐兮兮的范錫風說。
“老臣聽得眾朝臣彈劾袁將軍,老臣知王上心中為難便想到讓袁將軍將軍權臨時交于南王,卻不想惹怒了袁將軍,剛……他,竟不顧王上要打死老臣,還險些傷到王上,……此事袁將軍必不會干休的,說不定正在王宮外堵著老臣,老臣一旦走出宮門必會血濺武門!狈跺a風低泣著說。
“袁昊天……”楚王想到剛才袁昊天在自己的面前高舉金锏,那兇神惡煞之相,他便氣得血氣翻涌。
袁昊天只手握軍權便狂妄之極,現在連他這個王上都不放在眼中了,他真不敢想若南王晚一步,他這個楚王真就會死在袁昊天的手上。
特別是,先王賜給袁昊天的金锏,在他當上楚王時心中便有忌憚,聽著袁昊天大叫“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袁昊天已將他當成了昏君。
范錫風看著凝眉深思的楚王,便知今天大殿上的事楚王非常的在意了,他說:“老臣萬沒想到,袁將軍竟能對王上您舉起金锏,還大聲狂呼昏君,王上如此敬重袁將軍,他怎么可以如此說王上,他這真真是大逆不道啊,……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
楚王聞言眸色陰寒的看著范錫風問:“是何傳言?”
“這……老臣想不過是坊間亂說的……”
“還不快說!背鯀柭暫瘸狻
“是,有傳言說,袁將軍與九皇子交往甚密,袁將軍總與友人說九皇子才是楚國的希望……”范錫風說著很仔細的觀察著楚王越發陰沉的臉色。
“絕兒,他身在金陵,寡人已變相的軟禁了他,他如何與袁昊天交往甚密?”楚王沉聲說。
“王上,袁將帶兵數十載,手下的將領數不勝數,現都分部在楚國各處的軍隊中,就連御林軍的統領都是袁將軍曾經的部下,他若想見九皇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狈跺a風說。
楚王猛的一拍幾案,怒氣沖沖的說:“好個袁昊天,他言絕兒是楚國的希望,言寡人是昏君,他這是想為楚國另立新君啊,往寡人相信你的忠心,原來你竟是最大的奸佞。來人,速宣南王!
“王上,您這是作甚啊?”范錫風說。
“寡人要命南王帶軍去殺了袁昊天。”楚王怒喝。
“王上萬萬不可,袁昊天手握重兵,南王的城兵絕擋不住他的強兵猛將,搞不好到激怒他來逼宮那就糟糕了。”范錫風說。
楚王憤憤的說:“依你之言,寡人便奈何不了他了?”
“王上,您若真想除去袁昊天,還是需智取的。那袁昊天有萬夫莫當之勇,老臣覺得可將他騙進宮中來,只有到王宮中他的身上才不能帶武器,這便削弱了他的力量,然后您讓南王在暗中埋伏好,聽您的號令一舉突然出手拿下他!狈跺a風說。
“好,還是老愛卿想的周全,那便如你說的!背跣χf。
袁昊天的馬車直奔金陵,他急急沖進后庭中,看到正在悠然品茶的慕容絕,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說:“九王子,老臣決意逼宮,讓楚王將禪位給您!
慕容絕甩開袁昊天的手,說:“老將軍,你這是何來的話,你明知我是絕不會做反叛父王之事的!
“九王子,事情不到最后關頭,老夫也絕不愿說出悖逆忠義之話,你可知今天朝堂上發生了什么……”袁昊天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于慕容絕。
慕容絕聽著濃密的劍眉越皺越緊,他垂頭沉思了良久,終看向袁昊天說:“我覺得事情的根本還是蕭無極,我的人跟蹤墨子們已大概尋到了些線索,不出幾日一定可以找出國;墨家在楚國的大本營,只要抓到蕭無極,便可證明將軍的清白。”
“九王子啊,平日你都是心思最為通透的,現在怎就糊涂了,即便我們抓到了蕭無極,可王上畏齊如虎,王上必會放了蕭無極并奉如上賓啊。老夫覺得,現在必須當機立斷扶你做上王位,然后下大力度抓蕭無極,只有這樣方可扭轉楚國的危機。”袁昊天說。
慕容絕再次陷入沉思,袁昊天見他一直沒做回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最后他大手一揚說:“今天老夫便替九王子做了這決定,一切叛逆罪責都老夫來扛,老夫這便回去準備舉事!闭f罷,他不等慕容絕回應便轉身大步的離開。
慕容絕抬起手,眸色沉沉的看著遠去的袁昊天。
他心中思忖著,袁昊天之前打傷齊國使節之事,父王已對袁將軍非常的不滿,但念在老將軍忠心護國父王并沒有過多的責怪。而今天朝堂上的事還險些傷了父王,讓父王的威信無存,父王必是恨極了袁將軍,為立王威,父王這一次定不會放過袁將軍了。
而袁將軍是保衛楚國的最后一道屏障,同了他,楚國對蕭無極來說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形勢已非常的危急,袁將軍要逼宮讓父王讓出王權,是勢在必行的。
他突然看向身邊的小內侍,說:“你馬上去告訴袁將軍,舉事之前稱病在家,若父王傳召絕不可獨自入宮去!
“是。”小內侍應聲立急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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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袁昊天在籌備舉事,慕容絕命手下的人更密切的尋找著墨家的大本營,他們若是舉事成功了,傾楚國之力抓蕭無極,那可就危險了。”鬼娃眨著大眼睛看著晏玲瓏。
晏玲瓏手下細細的研磨著藥粉,黛眉微微凝起。
鬼娃抓起桌上的果子大口大口的吃著,嬉皮笑臉的看向一旁的清英,說:“丫頭,多日不見有沒有想我?”
清英白了他一眼說:“就你那五短身材,平時就沒什么存在感,有什么好想的!
“嘿,你個臭丫頭,寶爺我也是堂堂男子漢。”他瞪著眼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說。
“就你還男子漢,大牙都要被你笑掉了!鼻逵⒁荒槻恍夹垂硗蕖
鬼娃一縱身跳到清英身旁的桌子上,一把抓住清英的手腕,瞪眼發了狠的說:“死丫頭,今就讓你看看寶爺我有多爺們!闭f罷,他的小手一把抓住清英的下頜,小臉便捧了過去。
“鬼娃,你想死啊。”清英嚇得向后退,看著鬼娃近在咫尺的小臉她的臉上泛起明艷紅霞,她抬手打過去,鬼娃的小手一伸點在她的麻穴上,她立時感覺手臂酸麻無力的垂下來。
她氣極敗壞的掙扎著,可鬼娃力氣大的很,他的小手緊緊的錮著她的下頜,她峨眉緊蹙憤然喝道:“你敢碰我,我殺了你!
鬼娃笑嘻嘻的看著臉色緋紅的清英,戲謔著說:“小樣,跟寶爺我斗,寶爺分分鐘便可辦了你,只是寶爺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以后,你乖著點,再敢激怒寶爺,我定讓你嘗嘗寶爺的厲害!
“鬼娃,你找死!鼻逵鈶嵉慕袊。
“好了,鬼娃別鬧了!标塘岘嚭瘸夤硗蕖
鬼娃頑皮的捏了下清英的臉頰,然后放開她又跳回到椅子上去吃果子,看著氣鼓鼓沖他翻白眼的清英他的心情大好。
晏玲瓏看向鬼娃,說:“袁昊天的所為徹底的激怒了楚王,楚王這一次要對他下手了。
與此同時,無極也要出手了,鬼娃,你立刻回慕容絕身邊去,保護好他!彼f著走向內室,沒一會兒出來將一個瓷瓶遞給鬼娃說:“最好在無極與師兄見面之前,將師兄帶走,關鍵時用上它!
“蕭無極要知道你還心心念念著師叔,他定要被你氣瘋了。”鬼娃說。
“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快回去吧!标塘岘嚧叽僦硗拚f。
鬼娃點頭,看向清英笑說:“丫頭,我走了,記得要想寶爺哦!
“你去死!鼻逵⒑莸伤f。
鬼娃離開,晏玲瓏幽幽一聲嘆息,對清英說:“這幾日,你密切關注一下地下的龍鱗軍們,若有任何動作立刻來報我。”
“是!鼻逵。
一連幾日,袁昊天都稱病沒有上早朝去。
這日南王突然來到將軍府中,說是來看望袁昊天,寒暄幾句后,他便說:“本王來此實是受王上所托,來看看望老將軍,王上非常的關心老將軍。”
袁昊天沒精打彩的說:“老夫之所以病,是因為恍悟自己那天在朝堂上所為實在無顏面見王上,思慮成疾便一病不起了,老夫真真后悔,實在是有愧王上對老夫的信任與囑托,老夫無顏面見王上啊!
“王上深知老將軍的忠心,這些時日王上也想了很多,今日特讓本王來告訴老將軍一個決定。”南王說。
“決定,王上莫不是還要收回老臣的軍權。老夫無意權利,老夫之所以不放權是為保衛大楚,若齊國放棄攻打楚國,我楚國恢復太平,老夫自當交出軍權,寧愿回家做個農夫去!痹惶煺f。
“將軍愛國,王上又豈能不在意自己的江山與子民呢。王上對當下的局勢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王上說自己老了。”南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卷明黃色的錦帛遞于袁昊天。
“這是什么?”袁昊天接過錦帛,打開來看到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大字,他驚訝的看向南王,說:“王上他,他要禪位?”
“是啊,許是老將軍拿金锏打范丞相之事,當頭一棒讓王上看清了楚國的危機,王上感覺到自己年事已高,頭腦也不靈光了,便想在這重要的關頭讓王位讓于有才能和膽魄的王子,希望可挽救楚國。
王上心中還是很敬重老將軍的,關于傳位人選王上定要聽老將軍意見,便特意讓本王來了。”南王說。
“這……”袁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錦帛一臉的狐疑。
“將軍還有何懷疑的,這錦帛便如同圣旨啊,老將軍還是與我快去王宮中,王上與幾位重臣都在御書房等著您呢!蹦贤跽f。
“那,好吧,老夫這便去更衣,請王爺在此稍等片刻吧!痹惶煺f罷,微微頷首后便走向正廳。
貼身侍衛一臉憂色的看著袁昊天,說:“將軍,九王子特派人來傳話說,說將軍不可再進宮去。”
“老夫知道,……可這……”袁昊天掂了掂手上的錦帛,說:“若王上真有禪位一事,那老夫與九王子便不會背上叛逆的罪名了……”
“您這一去,說不定是鴻門宴呢。”貼身侍衛說。
“王上若是派別人來,老夫定知是個陷井,但來的是南王,南王對大楚的忠心不差于老夫啊,老夫覺得這事許是真的!痹惶煺f。
“那,為了一防萬一,將軍您多帶些人進宮去,我立調集軍隊,您在宮中若是情況不對,就立刻發信號給我們,屬下會立刻帶著軍隊殺進王宮去,我們就當這逼宮提前了。”侍衛說。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袁昊天說。
很快,袁昊天與南王來到楚王宮,內侍引著袁昊天與南王來到御書房,南王沒見朝臣,他問:“王上,與太師,高親王等一眾大臣呢?”
“王上在此等得久了,說是身上有些乏了,去寢殿休息,正值晌午大人們都去用膳了,我這便去告之王上南王與袁老將軍來了,您二位在此稍等片刻!眱仁陶f罷便轉身離開。
宮人們上了茶,二人連閑聊邊等候,突然,袁昊天感覺頭暈暈乎乎的,他使勁晃了晃頭立感不對頸,他扶著額頭看向南王時,南王竟閉著雙眼直接栽倒向地上。
“不好,中計了!痹惶齑蠛纫宦,便要沖出去,卻是被突然空進的侍衛們擋住去路,隨之一張大網從頭頂罩下。
袁昊天雙手支開大網,狂聲大吼著,猛的旋轉起來,將拉扯收網的侍衛都輪得飛了起來。
“快,殺了他,殺了他!甭暵暣蠼袀鱽。
袁昊天順聲望去,就見御書房門口站著范錫風,正指使著侍衛們沖向他。
“范錫風,你這個無恥小人……我要殺了你……”
袁昊天狂聲叫罵,與侍衛們纏打在一起,他雖無武器,可絕頂的武技卻讓手持武器的侍衛們連連受挫。
“蠢貨,快拉緊網繩,收緊網子!狈跺a風大叫指揮著。
立有侍衛抓住了網繩,使勁的向后拉扯著,網子漸漸收緊,袁昊天如被囚困的猛虎只有憤怒狂吼的份,眼見著侍衛一把把鋒利的長劍刺進他的身體,鮮血四濺,血染了華麗的殿宇。
最終,強悍的袁昊天轟然在地上,團團圍著他的侍衛們仍緊張之極的緊握長劍盯著一動不動的袁昊天。
一代千古忠將,悲慘死去。
“眾將聽令,袁昊天與九王子慕容絕意圖謀反,滿門抄斬,誅連九族,另即刻去緝拿九王子,不得有誤,欽此!狈跺a風高誦圣旨。
將士們立沖出御書房去,有兩名侍衛拖拽著袁昊天的尸體出去,范錫風看著渾身是血的袁昊天,冷笑:“士豪我兒,爹爹終于為你報仇了!
然,袁昊天準備逼宮的軍隊剛在城外剛集結好,首將突然身首異處,內侍高舉指圣旨宣讀袁昊天謀反已被誅殺。
群龍無首,將士們自是沒了勢氣,一場逼宮大戲還沒有開始便被扼制了。
蕭無極拉下面巾,對皓月說:“即刻向金陵傳出消息去,就說袁昊天死了,袁氏滿門抄斬,另外,再說我蕭無極出現在袁府附近!
“是!别┰聭曤x去。
蕭無極寒眸銳利,唇角微勾冷哼一聲,說:“哼,慕容絕,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聽到我的行蹤,你是否還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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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茶盞落地摔得四分五裂,慕容絕瞪大明眸看著面前的黑衣人說:“你說什么?袁將軍他,他死了?這怎么可能?”
“是的,屬下已向宮中的內線求證,確定看到侍衛拖著袁將軍的尸體從御書房出來。另外還有,在袁將軍府邸附近發現了蕭無極的蹤跡。”黑衣人說。
“是蕭無極,原來一切都是他所為!蹦饺萁^滿眼憤恨。
黑衣人說:“主上,袁將軍出事,接下來王上必是要抓您的,您還是與屬下趕緊離開。”
“不,我不能走,蕭無極終于現身了,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我要去殺了他,要為袁將軍與袁氏滿門報仇。”慕容絕說著,看向黑衣人,說:“立刻集結所有的暗衛,與我一起去袁將軍府邸,不殺蕭無極,誓不無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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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英看著正換裝的晏玲瓏,擔心的說:“夫人,老爺與慕容絕之間,不論是國家還是您來說,他們都是無法共存的,這是他們男人間的戰爭,您還是不要管了。再說不是還有鬼娃嗎?”
“不,我必須去,他們對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但凡可以,我都想讓他們好好的活著。鬼娃一直沒能將師兄帶走,可見師兄知他的存在,也是有所防范了,我去了許能制造個機會,好方便鬼娃下手。”晏玲瓏穿戴好便走出房間去,清英只得無奈的跟著她。
馬車一路風馳電掣,據袁將軍府邸不遠便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晏玲瓏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