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說,我這心算是安了。說起這老士族啊,著實是最討厭的,之前可真是沒少拿捏太上王呢。看著他隱忍著怒火的樣子,我這心里都跟著冒火,是應該好好收拾他們的。
唉,我真的是老了,有些擔不住事了,一聽得朝臣們都跪于殿外絕食,我這心就慌了。
行吧,你們既然有了周全的計劃那我便放心了。”凌太后說。
凌太后看向兒子嗔怪的打了一下,說:“這兒子就是不如兒媳好,你若是象玲瓏一樣把耐心的把你心中的打算仔細與我聽,我何至于跟著你著急上火的。”
蕭無極笑著向凌太后躬身一禮,說:“是,是兒子的錯,兒子以后定溫柔耐心的對母親。”
“哼,哪個信你就怪了,好在我有玲瓏,特別是有她看顧著你,你必不會冒失而為的。”凌太后笑說。
“母后,您這話說的,好似我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蕭無極苦笑著說。
“說到孩子,你們何時為我生個孫孫啊。這陣子我閑著無事愛招宮外的族親們來聚聚,睿親王妃每次來都提起她那小孫孫,上次啊我讓她把小孫孫帶來了,哎喲,那孩子長得可漂亮了,又大又明亮的大眼睛象葡萄珠似的,白白胖胖的特別的可愛,把他胖胖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里,我就喜歡得不了了,都撒不開手了。你們快給我生個小孫孫吧,哦,小孫女也好啊,也讓我享享天倫之樂,我這都要望眼欲穿了。”凌太后說。
“呃,這個……”晏玲瓏滿臉嬌羞,子嗣的問題不光是凌太后心心念念的事,現在也是她一大心病。
“母后,之前我們?yōu)閲卤容^累勞,從現在起我與瓏兒會調養(yǎng)好身體,已做好了備孕的準備,應該很快能給您懷上小孫孫的。”蕭無極說。
“那可是太好了,我就等著當祖母了。”凌太后一提到孫子便樂得合不攏嘴。
二人陪著凌太后說了會兒話后,凌太后便心滿意足的離開。
蕭無極送走母后回轉身看到晏玲瓏滿眼的憂郁,他擁住她說:“我的寶貝瓏兒怎么了,為何突然不高興了?”
“我沒有不高興啊。”晏玲瓏掩去憂色,笑靨如花的對著蕭無極。
蕭無極撫了撫她的發(fā)鬢,寵溺笑說:“別愁,我們很快就會有可愛的寶寶了。”
晏玲瓏抬眸看著俊逸的蕭無極,說:“無極,倘若,我真的不能生,我們便和離吧。”
“胡說。”他怒氣訓斥著她,低頭狠咬了一下她的紅唇,看著她絕麗的容顏吃痛的表情,沉聲說:“以后再不可說這種話,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和離的。”
“不知為何,我越來越怕,我若真的不能生,恐怕要給你帶來天大的麻煩,到不如……啊……”
晏玲瓏又被蕭無極咬得嬌呼,她可憐兮兮的嘟著紅唇瞪著他說:“你是屬狗的嗎,總是咬人。”
“你再敢胡說,我不止要咬你,還要打你呢。”蕭無極瞪著她說,抬起大手作勢要打她的樣子。
“打我,你真的舍得嗎?”晏玲瓏撒嬌著說。
蕭無極笑著親吻她的臉頰,說:“我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你這個小妖精。”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到軟榻上坐下來,滿眼寵溺的笑看著她說:“我的瓏兒乖,不要再瞎想了。如果你真不能生那也不無妨啊,我可以從王族子嗣中過繼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來,我們好好培養(yǎng)他,讓他來繼承我們的大統(tǒng)便是。”
晏玲瓏欣然而笑,環(huán)抱住他,說:“你如此護著我,讓我更無地自容了。”
“我不要你的無地自容,你若覺得虧欠了我,那便多愛我一些便是了。”蕭無極笑說。
“無極,我愛你,你能如此對我,我為你做什么都值得了。”晏玲瓏說。
十天后,想閉市的老士族看著楚家商號將百姓們的銀子掙得盆滿缽滿,便再也坐不住了紛紛打開了自己家的商鋪。
而在大殿外跪坐絕食的老臣們,扛不過兩天便都餓得昏厥過去被抬回了府上,一切歸于平靜,新法順利的推行下去。
然,右相攛掇著幾位大臣悄悄跑去了行宮找太上王訴苦,要請?zhí)贤醭雒鏋樗麄冏鲋鳌?
在行宮中無人問津的太上王蕭爵,因這一陣的調養(yǎng)身子到是好了很多,大勢已去的他再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想著心平靜氣的活得長久一些。
朝臣們突然來看望他,說了當前的局勢,他方知蕭無極主張變法損害了朝臣與老士族的利益。他暗暗佩服蕭無極的魄力,蕭無極所實行的變法,皆是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
他明白朝臣們是想把他這個有名無實的太上王搬出來壓新王一頭,解決他們當前的困境。
若是他此時出面到是可得到老士族及一些朝臣的擁護,只是,他深諳蕭無極,他即主張變法那必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他若出頭,恐怕之后連行宮這清靜悠閑的日子都沒了,他可是記得溫婉給予他最后的警告。所以,他拒絕了朝臣們的請求。
開始只是右相與兩三個臣子前來,最后十幾個老臣皆跪于他的殿外請求,而老臣中還有一位手握軍權的老將軍,這讓蕭爵隱藏起來的野心有些膨脹。
他叫大臣們悄悄把瀟太妃和譽王帶到行宮來。
王宮御書房中,皓月與烈日站于龍案前,神情肅然的看著批閱奏折的蕭無極。
“太上王他都與大臣們說了什么?”蕭無極頭也不抬的問。
“太上王讓人把瀟太妃與譽王帶去了行宮,與大臣們密談了好久。看這情景,到有些象臨終拖孤的意味。”烈日說。
“臨終拖孤?”蕭無極抬起頭來,神情冷淡的看了看皓月與烈日,說:“他是想讓那些老臣們推舉譽王為新王,讓寡人禪位?看來太上王還是野心勃勃,沒有收心啊,都站不起來他還想奪了我的王權,真是可笑之極。”
“應該是這個意思。”烈日說。
“那他可選錯人了,小十八自小就與寡人親近,他是不會背叛寡人的。”蕭無極說著又低下頭去批閱奏折。
“王上,您相信譽王,可此事不是譽王能左右的。關鍵在于那些老臣,其中還有林老將軍,他可是手握重兵的。”皓月說。
“你只管叫人看管好林老將軍,其實人憑他們鬧騰去,若是他們真敢有動作,那到好了,寡人便一鍋端了,省得整日聽那些老臣絮叨。太上王,不必去管他。行了,你們各自去忙吧。”蕭無極說。
皓月與烈日對視了眼,應了聲便走出御書房。
二人走出來,回頭看了看撫案辦公的蕭無極,面色都泛著擔憂之色。
“看來王上還是下不得決心除掉那個禍害。”烈日說。
“那就任由他這樣鬧下去嗎?他到是不能奪了權去,可是,世人可不知王上不是太上王親生的,若是太上王出面訓斥阻攔王上變法,而身為兒子的王上若是不聽勸誡,那便是忤逆父親,這是孝道中上的大不敬,會被世人唾棄的。”皓月說。
“我想,我們不如去找天后說說,天后定有辦法處理的。”烈日說。
“對,我們就是去找天后。”皓月聞言臉上見了喜色,拉著烈日向寢宮而去。
二人來到寢宮與晏玲瓏說了太上王最近的舉動,晏玲瓏端起茶盞嫣然一笑,說:“王上如今也是懶得理那個人了,不過象你們說的,讓他這樣鬧終是不好看的。對了,你們是不是許久沒向太后請安了,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烈日與皓月肅然的臉上立現笑容,向晏玲瓏行了一禮,說:“謝謝天后娘娘提醒,那我們便去看看太后他老人家了。”
二人說罷站身,便走出寢宮去。
清英笑看氣定神閑的晏玲瓏,說:“太后娘娘此前因王上的請求沒有處置了那個人,如今太后若知道那人又在搞事,憑太后那偉大的母性必會為兒子鏟除障礙的,娘娘這是又玩了一招借刀殺人啊。”
“臭丫頭,我那哪是借刀殺人啊,我明明是想圓了婆婆的心愿嗎?”晏玲瓏笑說。
“哈哈,娘娘,你腹黑的樣子好可愛啊。”清英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