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查,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處。”將領向搜查的兵士們大聲呼喝著。
驍爵陰沉著臉瞪著那將領,說:“小心你們的手腳,若是碰壞了任何一物,本將便讓他血濺當場。”
將領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然嚴厲監督著兵士們。
“真是豈有此理。”驍爵憤然說著,就要驅馬上前,蕭鸞喊住他,說:“不可妄動,任他們去查。”
片刻后,幾個兵士跑到將領面前,說:“報,儀仗隊除魏王魏后,驍爵將軍,有二十四名宮婢,二十四名內侍,其余是五百名隨王駕的御林衛。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隨行一切木箱馬車也都一一查驗過了,沒發現可疑之物。”
將領點了點頭,看向魏王華麗寬大的輜車,說:“這輜車可有查過?”
兵士們聞言都面有難色的說:“呃,這輜車是魏王所乘屬下不曾查過。”
將領走到輜車前,深施一禮,說:“魏王,可否將車窗打開讓吾等看一看。”
嗖,一把銀槍直刺向將領,將領機靈閃身躲過,立刻拔出腰中配劍全陣以待,兵士見自己的頭拔了劍都將長矛指向驍爵。
“你們齊國的窩囊事我大魏懶得參與,讓你們搜查是我王大度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到是得寸進尺了。那個敢動吾王的輜車,我必讓他人首異處。”驍爵對著將領與兵士們狂喝,隨即五十百親衛都亮出武器對向守城的將士。
將士抱拳向輜車,說:“在下絕無對魏王的不敬,實為遵守軍令,還請魏王息怒。”
“你們齊國啊,可真是,一道假的昭告將寡人騙到大齊來,看了你們一出奪權大戲,現在寡人要回國去,你們卻搞出這么多事端來,當真是煩人得很。”輜車內傳出魏王為耐煩的話語。
“請魏王見諒,我們對魏王絕無不敬。”將領說。
“行了,你們要看,那便讓你們看便是。”拓跋衍說著撩開車簾。
將士立刻抻頭向里面看去,見到魏王擁著閉目沉醒的魏后,車內再無別人。他看著睡著的魏王蹙了蹙眉頭,說:“魏后是身體不適嗎?如此可承得起路途勞頓?”
“魏后剛剛懷有身孕,比較嗜睡,無有大礙。”魏王說。
將士一拱手,說:“恭喜魏王喜得龍子,在下實為軍命在身不得及冒犯了魏王,還請您見識。”
“你為軍人,服從軍命是你的天職,寡人不怪你,這回寡人可以啟程了嗎?”拓跋衍問。
“可以,可以,恭送魏王。”將士向后退了一步,向守城的兵士一招手立刻城門大開,他與所有兵士恭敬的向魏王的儀仗隊行禮,恭送魏王的車隊緩緩出了王城的大門。
魏王撩開車簾看了看遠遠聳立的齊國王城,釋然一笑,自語:“玲瓏,我等你親自來大魏找我。”
武門前,空氣縈繞著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晏玲瓏從蕭鸞身上剮下最后一片血肉,看著氣若游絲的蕭鸞,說;“二千九百一十二刀全部刑完。”
就在她話落之時,蕭鸞的頭猛的耷拉下來,吐出最后一絲氣息,氣絕身亡。
莫名的,晏玲瓏眸中泛起淚花,看著氣絕身亡的蕭鸞,低垂下頭哀悼她曾經至真至純的愛情。
她滿身的血污,已看不清她的臉,一雙淚眸空洞無神,拖著疲憊之極的身子慢慢走下刑臺。
一男子上前將厚厚的裘皮大氅披在她的身上,一把將她抱起快步離開武門。
南宮烈看著窩在自己懷中低泣的晏玲瓏,他說:“后悔嗎?”
“不,不后悔,我仇人死了,可是我的親人們卻無法活回來……更感傷,為何那般至真至純的愛卻沒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晏玲瓏傷感的說。
“玲瓏,你醒醒吧,你的親人都好好得在涼州。”南宮烈抱著她來到馬車前。
“玲瓏怎么了?”等待著的清英看到頹靡的晏玲瓏擔心的問。
“她沒事,許是天氣太冷,凍到了。”南宮烈說著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上了車,一手將車里的炭火拔旺了些,將她的鞋子脫掉用兩個手爐暖著她的腳,然后將她一雙冰冷僵硬的小手揣進他的懷中,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柔聲說:“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兒就暖和了。”
陣陣溫暖包裹著她,讓她孤寂冰冷的心得到了慰藉,她抬眸看向正給她輕柔揭去她臉上人皮面具的南宮烈,說:“謝謝你。”
南宮烈邪魅一笑,說:“我不需要你謝我,不如想想以身相許如何。”
晏玲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說:“與你說話準正常不到三句話。”
南宮烈見晏玲瓏瑩白的小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知她已驅除體內的寒氣,便隨她推開他,他故做愁眉苦臉的樣子說:“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幫你疏解一下郁悶的心情,唉,我對你真是良苦用心,而你每次都寒徹我的心。”
晏玲瓏感覺到身上的黏膩感,看低頭看到滿身的血污,雪白昂貴的狐裘被沾了大片血污,她立刻脫掉狐裘。南宮烈立刻阻止她說:“喂,你干什么,剛給你暖和些你就嘚瑟,快穿好,千萬可別凍出病。”
“我把這身血衣脫掉,都把狐裘弄臟了。”晏玲瓏說。
“一件狐裘而已,好好空著不許脫。”南宮烈說著湊近晏玲瓏,痞痞壞笑看著她說:“你脫掉狐裘也成,讓我來抱著你,給你取暖,我保護比狐裘更暖和。”
晏玲瓏推開他,將狐裘穿好,狠瞪他說:“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找到秦綰綰了。”
“你就知道秦綰綰,怎么,若我找不到她,我是不是就不能來看你了。”南宮烈說。
“還沒有找到,她藏得還真是夠深的。”晏玲瓏凝眉說。
“主上。”車外傳來吳鯤急切的聲音。
晏玲瓏連忙撩開車簾,看向氣喘吁吁的吳鯤,說:“怎么了。”
“主上,剛剛魏王離開王城了。”吳鯤說。
“拓跋衍?他走了?”晏玲瓏疑惑的凝緊黛眉,說:“已經出王城了嗎?守城的將士可有仔細搜查過,可有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