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紫霄不懂林楚玉這話的意思,直到藥王谷的侍女上前說了連命蠱一事。
赫連紫霄沒想到會是如此,但夜染跳下山崖,本也活不成了。
“玉兒,如若你不想魏臨淵也這樣死在你眼前的話……”
“皇兄說話大言不慚,難道是自小便有的嗎?”魏臨淵看了眼痛苦的林楚玉,不等她開口,便直接打暈了她,將她交給了身后的玄武。
此時,白雪和魏野也終于趕了上來。
魏野還來不及驚訝面前這強(qiáng)大的兩團(tuán)殺氣,便聽聞魏臨淵吩咐道:“帶玉兒離谷,立刻!”
“是!”
白雪一口應(yīng)下,上前便扶住了林楚玉,順道還看了眼已經(jīng)被赫連紫霄兩掌打得稀巴爛的巫靈祭祀,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魏野不放心,打算讓白雪先走,白雪卻道:“你留下也幫不了忙,先跟我出谷!”
“我……”
魏野又看看魏臨淵,以前他總覺得害怕的皇叔,到了如今,才知他真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魏野也知道自己在這種環(huán)境下是幫不了什么忙了,干脆回頭道:“皇叔,我們在谷外等你!”
魏臨淵給了他一個眼神,便淡淡回道:“保護(hù)好玉兒。”
“是!”
魏野見他交給自己任務(wù),心血立即澎湃起來,這才跟著白雪一起,帶著林楚玉離開了。
赫連紫霄暗處的人立即行動起來,玄武和葉藍(lán)也沒閑著,紛紛對了上去。
山峰上,只剩下了魏臨淵和赫連紫霄。
“沒想到你當(dāng)真敢離開北燕,你就不怕你的北燕,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么?”赫連紫霄笑看著魏臨淵:“你該知道,我此番出來的目的是什么,我要這天下化作煉獄,我要聽遍這世間所有的慘叫與哀嚎……”
“那你為何殺了巫靈祭祀?”魏臨淵問赫連紫霄:“她難道不是你最好的幫手嗎?”
赫連紫霄笑容深了幾分:“若是你將玉兒給我,我興許會改變主意。”
“除非我死。”
魏臨淵的語氣也同樣堅(jiān)決。
兩人便是在這樣靜靜對立著,雙方的殺氣也已過了幾招。
半個時辰不算長,還是青天白日陽光燦爛,整個藥王谷內(nèi)卻忽然升騰起了些許的白霧來。
等林楚玉醒來時,人已經(jīng)到了山谷外。
望著山谷內(nèi)升騰起來的白霧,林楚玉極其冷靜的問魏野:“他們呢?”
“楚玉,你就等著吧,現(xiàn)在的事,我們怕是插不上手了……”
“去采茯苓,白術(shù),決明子……”
林楚玉沒有如魏野預(yù)想的那般,瘋狂的哭喊著要上山救人,反而極其的鎮(zhèn)定且冷靜著說出了一串藥名。
“楚玉,你要做什么?”
“別問那么多,去找便是。”白雪看了眼魏野,才跟林楚玉道:“這些藥短期內(nèi)采不了多少,我現(xiàn)在就去鎮(zhèn)上將這些藥買來。”
“嗯。”林楚玉點(diǎn)頭:“辛苦了。”
白雪看著她冷靜成這樣,心底是擔(dān)心的,越是這樣的時候,越冷靜,便越代表她心里的絕望和恐懼。
白雪又看了眼魏野,示意他不要再多問,這才徑直飛身往小鎮(zhèn)的方向去了。
魏野也不敢耽擱,看著沉靜不語的林楚玉,轉(zhuǎn)頭就開始招呼著之前夜染留下的侍從,開始找藥了。
林楚玉盤膝坐在榻上,此刻心底卻沒有半分他們所想的慌張,她的大腦快速計(jì)算著,這毒霧升起,魏臨淵和赫連紫霄的功力,一邊纏斗一邊逼出這毒的幾率有多少,一邊計(jì)算著夜染掉入山崖,存活的概率又是多少……
以及,自己所能做的事。
所幸,這里到鎮(zhèn)上不算很遠(yuǎn),白雪沒多久,就找來了大量林楚玉所要的藥材。
林楚玉看到藥以后,便直接讓人開始用大鍋熬煮藥水,熬煮的同時,將煎藥所產(chǎn)生的藥氣往山谷里扇。
雖然是杯水車薪,但對于內(nèi)力深厚的魏臨淵,說不定有用。
等藥全部煎好以后,林楚玉才讓人用厚厚的面紗浸染了這些藥,又放在火上烘烤,等差不多半干了,才將面上捂住口鼻。
“楚玉,你該不會想進(jìn)谷吧!”
魏野立即拉住林楚玉的手,驚恐道。
“你看外面。”林楚玉提醒。
魏野朝外看了看,不見了艷陽天,倒是下起了些許的小雨來。
“下雨了,那山路更加難走了。”魏野道。
“不,下雨了,山谷內(nèi)的毒煙便會慢慢散去。而且……就算里面的人真的死了,我也要進(jìn)去收尸。”林楚玉說這話時,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早就說過生死與共,可危機(jī)關(guān)頭,魏臨淵還是先將她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