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
“嗯!蔽号R淵子溪看過燕訣送來的信,信上分明沾著花粉,這應(yīng)該是燕訣故意留下的線索,為的就是讓魏臨淵出現(xiàn),并找到他。
玄武細(xì)細(xì)想過:“還是有一處名叫百花谷的地方,但這里靠近姜國,周圍山勢險峻,且密布著不知多少的險惡山谷,獨獨一個百花谷,還真不好說是不是在這里。”
魏臨淵瞧了眼前面的驛館,這整條官道上,就這么一處驛館,甚是奇怪。
“今晚便歇在這兒!蔽号R淵說罷,牽著馬就上前去了。
玄武看他明知有詐還要過去,也只得緊隨而上。
但二人才來,就察覺到了這驛館的不對勁,驛館內(nèi)各處都臟兮兮的,墻角都結(jié)上了厚厚的蜘蛛網(wǎng)竟也無人清掃。
驛館內(nèi)掌柜的倒是殷勤,見到來人,立即上前道:“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蔽号R淵看著這個掌柜,體內(nèi)有些內(nèi)力,卻不算深厚,而且易容了。
掌柜的笑著應(yīng)下后,立即叫了小二來。
小二就是個瘦高個兒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有幾分憨憨的樣子,可剛一靠近,玄武便暗自握緊了腰間的佩劍,此人是一個高手。
“客官……”
“人在何處!蔽号R淵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那小二微微一怔,魏臨淵的掌心已經(jīng)蓄起力氣。面前此人雖是個高手,可至少要來三十個,或許能與他一戰(zhàn)。
小二自然也感覺到了魏臨淵的威脅,眼神略閃了下,便笑起來:“客官既然是來住店的,這邊請上三樓,天字號房間,便是客官的,客官別走錯了便好。里面會有客官想要的,一切線索!
魏臨淵面色略沉了幾分,看樣子這一次,燕訣是真的要與他玩一場游戲了。
玄武還擔(dān)心有詐,魏臨淵則是直接淡定的往樓上去了。
而魏臨淵這廂剛上樓,驛館外,又有一輛馬車停下了。
林楚玉并不知道魏臨淵也來了,只知道這幾日在這百花谷的日子過得極其平淡且漫長。
燕訣好似不會刻意出現(xiàn),只是用膳時會來,其他時候他都是不見蹤影的。
林楚玉便一個人采了花做花茶,順帶做點兒藥粉。
直到燕訣不斷吐著血的被人送來。
“林姑娘,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之前的護(hù)衛(wèi)和花楹一起,求著林楚玉。
林楚玉暗自皺眉,燕訣此時若是死了,自己就可以離開了。但若是救活了他,自己永遠(yuǎn)也離開不了。
“我知道林姑娘在想什么!敝暗哪亲o(hù)衛(wèi)狠狠的道:“若是主子死了,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一定會殺了你!”
林楚玉眸色微寒:“若是我治好他,第一個殺的便是你!
那護(hù)衛(wèi)牙關(guān)咬住,愣是沒說話。
林楚玉心里輕嘆,看來要離開這里,還是不能全信燕訣,得靠自己。
想罷,她的手搭在燕訣埋上,這才擰緊了眉頭。
這個人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毒侵蝕完了,除非大羅神仙給他重塑身體,否則誰也救不活。
“怎么樣?”
有人急切的問道。
林楚玉看了看花楹,道:“百花谷內(nèi)那種紫色的開三瓣的花,去采一些回來,碾成汁!
花楹怔了下,問她:“姑娘說的是紫櫻花?”
“嗯!绷殖顸c頭,便使人將燕訣放到了床上,又取了銀針來,才跟那護(hù)衛(wèi)道:“將他的衣裳解開!
“衣裳……全解嗎?”護(hù)衛(wèi)盯著林楚玉,仿佛林楚玉不懷好意似的。
林楚玉恨不得拍拍他的腦地,她若是不懷好意,燕訣她早看完了。
“不肯解?我要下一百零八針,若是一針有偏差,他今日必死無疑。”林楚玉道。
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隔著衣服她也能找到穴位,但如今要用到的有些穴位實在太靠近身上的死穴了,若是半點不慎,燕訣死了不說,自己怕也要被這暴躁的護(hù)衛(wèi)給一刀抹了脖子。
護(hù)衛(wèi)猶豫了一下,立即去解開了燕訣的衣裳。
燕訣現(xiàn)在沒什么清醒的意識了,只是覺得身上涼涼的,還有林楚玉身上淡淡幽幽的香氣,令他孤寂的夢,好似也慢慢變得旖旎起來。
林楚玉現(xiàn)在也顧不上其他,醫(yī)者仁心,在她眼里男女皆是一樣的,只是這里的其他人不這么看了。
他們覺得,林楚玉肯定早已暗戀他們主子已久。
林楚玉沒工夫管旁的,只集中注意力,一點一點將銀針全部扎入,才敢吐出那口氣來,只是精力耗費了大半,人也忍不住暈了暈。
“林姑娘,您要的紫櫻花!
花楹從外面進(jìn)來,捧著一個白瓷的碗,碗里是碾成的紫櫻花汁。
林楚玉看了看,沒有旁的問題,便道:“你現(xiàn)在將藥給他喂下吧。”
花楹透過床邊垂下的帷紗往里看了一眼,當(dāng)即臉紅了個透,低著頭咬著唇道:“林姑娘,還是勞煩您來吧。”
“我有點兒累……”
“林姑娘是不想治好主子?”護(hù)衛(wèi)沉沉道。
林楚玉看著他的手都放在了刀上,無法,只得上前接過了花楹手里的藥,掀開帷紗,坐到床邊開始給燕訣喂藥了。
“林姑娘,這樣……要多久?”花楹紅著臉問道。
“不久,一刻鐘即可。”林楚玉一想到一會兒取針也得這樣半俯身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取出來,半點不能停頓和歇息,便覺得心累。
等給燕訣全部喂完了藥,又稍稍歇了會兒,林楚玉這才開始拔針了。
也不知是銀針的效果,還是藥的效果,林楚玉銀針拔到一半的時候,燕訣便醒了。
燕訣長眸微微掀開,初還有些茫然,直到看到清風(fēng)吹起的粉色帷紗,感受到身上的微涼。
他微微怔了下,垂眸,就看到了身邊的林楚玉。
燕訣從未這樣與女子親近過,臉當(dāng)即一紅,整個人也猛地往后退縮,卻被林楚玉小臉一嚴(yán)肅的瞪了眼:“不許動!”
燕訣半撐起的身子僵住。
林楚玉可不想自己的功夫白費了,而起燕訣一個大男人羞什么,關(guān)鍵地方好歹還遮著呢。
林楚玉眼里只有自己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