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xiǎn)!钡刃〈h遠(yuǎn)了,小桑才擦了把額頭的汗嘆息道:“奴婢原本將船藏在那宮墻邊的一片野草下面,誰知竟有人去搜查了那處地方,好在奴婢速度快,否則小船被發(fā)現(xiàn),南詔的皇帝肯定要起疑了!
林楚玉聽她感慨著,忍不住回頭往那皇宮內(nèi)瞧了瞧。
小桑見她似有不舍,打趣的笑道:“您怎么了,是不是住了這么久,都舍不得了?”
“我方才聽人說,里面有北燕的貴客!绷殖裢菍m墻道。
“北燕的貴客?”小桑也詫異:“這個時候,會是誰?難道是北燕來的使節(jié)?”
林楚玉想了想,也覺得有可能,畢竟南詔的公主才嫁過去,北燕回使節(jié)來送信函也是禮數(shù)。
想罷,林楚玉便不再掛記里面的事情了,只撫了撫隆起的肚子,跟小桑笑道:“我們現(xiàn)在南詔城里住下,打探好回去的路線再說,而且我也需要幾日時間休養(yǎng)一番!
小桑明白,快速的劃著小船就往前邊的岸上去了。
岸上還有一圈護(hù)衛(wèi)呢,不過昨夜小桑就已經(jīng)打探好他們換班的時間了,所以這會兒來,剛好趕上他們換班的空隙,可以離開。
二人一路到了南詔的城中。
南詔的都城似乎比北燕的還要熱鬧,白色和海藍(lán)色的房子也格外的有異域特色,但好在這里的人長得跟北燕的差別不大,唯有膚色偏黑罷了,所以林楚玉主仆出現(xiàn),也沒有引起格外的關(guān)注。
“小姐,我們只怕不能住客棧!毙∩5。
“嗯,去找一處民房,就說我是往來兩岸做生意的客商的妻子便是!绷殖竦馈
小桑會意,很快就打聽到了一處這樣的地方。
因?yàn)槟显t是個海島,民風(fēng)開放,且都城又是最繁華,往來客商做多的地方,當(dāng)?shù)氐陌傩毡阋膊挥X得奇怪了。
小桑找到的一處民房,剛好只住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寡母和她兩個孩子。
“夫人別擔(dān)心,以前我們也碰到過這樣的事,再過個四五天,客商們都會坐大船經(jīng)過的,您到時候再去找找,一定能找到。”穿著洗的發(fā)白的深色長裙的婦人爽朗的跟她說著。
林楚玉莞爾淺笑:“不知您怎么稱呼?”
那婦人笑道:“我瞧著比你大了不少,我男人也是北燕人,我隨他姓,你就叫我一聲楊大嫂就行!
林楚玉笑著應(yīng)下,讓小桑給了她房錢。
楊大嫂一瞧遞過來的是一把金葉子,忙擺手:“哪里需要這么多……”
“這幾日的飯食也麻煩大嫂了。不瞞大嫂,因?yàn)槲覒阎碓,但途中卻得罪了與我丈夫一同行商的人,所以他也在四處找我,所以我這幾日都不便出門!绷殖裢馈
楊大嫂也是過來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你放心,這附近就有家藥鋪?zhàn),我家大兒子在里面做學(xué)徒,要什么藥,我讓他直接拿回來,不叫旁人知道就是。”
“多謝楊大嫂了!绷殖窨粗鵁崆榭煽康乃,心里也松散不少。
楊大嫂笑著送她到了房間,又說了會兒話,這才回去了。
等她走了,小桑瞧著雖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屋子,上前替林楚玉鋪好了床,才道:“小姐早些休息吧,今兒出了事,您一直都沒怎么休息過!
“嗯!绷殖褚灿X得疲乏極了,下午艾灸后,她就一直在盤算逃出來的事,都不曾合眼休息。
等她簡單的洗漱完,人幾乎才沾著枕頭,就沉沉睡過去了。
南詔皇宮里,一直到快天亮,魏臨淵和燕訣也未曾分出個勝負(fù)來。
燕訣笑著朝湖面上看過去,清晨涼爽的風(fēng)從湖面一路跑到人身上,將人心里的煩悶也全部都壓了下來。
“我們先各自去休息吧。”燕訣望著魏臨淵冷峻的眸光,又是一陣咳嗽,才虛弱又疲憊的笑道:“放心,你要找的人,就在我的宮里。只要你贏了我,不僅將她還給你,還會讓你不費(fèi)吹灰之力,拿下榮王。”
說罷,燕訣便起了身來,卻是臉色白了白,差點(diǎn)暈倒。
燕訣搖搖頭,扶著椅子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自嘲道:“我本還以為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結(jié)果還是這樣經(jīng)不起折騰!
笑著說罷,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不多會兒,朱雀便進(jìn)來了,瞧見魏臨淵,低聲道:“皇上,奴才昨夜已經(jīng)查過了,在后宮里,的確有一位沒有封號但被保護(hù)的極好的娘娘,而且聽聞昨兒有人給這位娘娘下了藥……”
“在何處……”魏臨淵起身便過去,卻聽朱雀道:“奴才剛得到的消息,那位娘娘不見了。”
魏臨淵眉梢微動,不見了?
“出宮!蔽号R淵說罷,便兀自往南詔宮外而去。
宮外守著的護(hù)衛(wèi)立即要圍上來,卻聽朱雀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想要挑起南詔和北燕的戰(zhàn)事嗎?”
那些護(hù)衛(wèi)們哪敢挑起戰(zhàn)事:“可是皇上吩咐,不許您離開,這里便可以休息……”
不等他們說完,魏臨淵徑直拔出朱雀的劍:“誰要來攔?”
眾人昨兒是見識過魏臨淵厲害的,沒人想送死。
魏臨淵徑直往前走,他們只得不斷往后退,并迅速去稟告燕訣去了。
而燕訣在知道林楚玉居然昨夜失蹤了時,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皇上……”
守在林楚玉宮外的護(hù)衛(wèi)們都瑟瑟發(fā)抖著,燕訣只是看著他們,輕嘆:“別說你們,就連朕也疏忽了,卻居然忘了她最是會出其不意。也罷。”
“那北燕來的人怎么處置?要不要趁機(jī)將他們斬殺?這樣一來……”
“不必了!毖嘣E一開始就只是想跟魏臨淵比比誰更厲害而已,卻沒想到竟輸給了林楚玉。
想到這里,燕訣自己都嘲笑自己。
“讓他出宮,你們也立即派人去找,現(xiàn)在開始,我與他的較量,就從下棋,變?yōu)檎胰!毖嘣E走到林楚玉的宮殿來,看著她用過的東西,站過的地方,眼前似乎還有她當(dāng)時打量著這屋子,抬手輕輕撫摸窗欞的模樣。
燕訣抬手,輕撫著她曾撫過的地方,帶著無限的悵然:“去找她吧,一定要找到她!蔽蚁朐僖娨娝瑑H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