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立即去庫房找張媽媽,若是找不到,去后罩房找,找到后問她婉清在哪兒,若是她說不知道,直接將她給我綁了來!”林楚玉寒聲道。
白雪也不敢耽擱,放下嘴里的酥餅就快步跑出去了。
秋月看林楚玉這樣緊張,也有些擔(dān)心:“小姐,難道婉清是出事了嗎?”
“九公主是不是邀請(qǐng)了蘇依依今天出去?”
“是,而且八小姐的馬車在半個(gè)時(shí)辰前就走了!鼻镌戮o張道。
林楚玉的心也提了起來,這幾個(gè)丫環(huán)在她眼里,是比蘇家這些所謂的親人更親近的朋友,而且婉清那樣相信自己,她不能讓她因?yàn)樽约憾隽耸拢?
林楚玉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做了,焦急的等待著,直到小半刻之后,庫房的張媽媽頂著一只被打青的熊貓眼被白雪帶來。
張媽媽顯然反抗過,白雪的手背上還有幾道抓撓的血痕。
但白雪剛帶人來,院子里一個(gè)灑掃的丫環(huán)扭頭就要往院子外去。
“攔住她!”林楚玉冷聲一呵。
白雪會(huì)意,疾步上前,一腳便將那打算去通風(fēng)報(bào)信的丫環(huán)給踹倒在了地上,并且關(guān)上了院子的門。
張媽媽看著這架勢(shì),臉都白了:“表小姐,您這是做什么,奴婢可什么錯(cuò)都沒犯,您不能對(duì)奴婢動(dòng)手……”
“我放在庫房的一盞琉璃玉燈不見了,我覺得是你偷拿了!绷殖衲抗馇搴亩⒅
秋月會(huì)意的關(guān)上房門,站在門口防止有人偷聽。
張媽媽瞥見就擺在一側(cè)案臺(tái)上的琉璃玉燈,苦著臉道:“表小姐,你的琉璃燈……”
“啪嗒……”
林楚玉抬手一揮,那琉璃玉燈瞬間落在地上摔了個(gè)粉碎。
張媽媽嚇住,這燈乃是宮里賞下來的,如今甩了御賜之物,可是大不敬之罪!
“若是不想不拉出去砍了腦袋,立刻告訴我,婉清到底在哪兒!”林楚玉寒聲問叱問。
“表小姐,婉清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不見棺材不落淚!“林楚玉拿出銀針直接刺在了她眼簾下的穴位,張媽媽還不等出聲,立即捂著眼睛尖叫起來:“我看不見了,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若是你這雙眼睛無用,我還可以給你挖出來!對(duì)了,你的小孫子今年也三歲了吧,你家中就只有這一根獨(dú)苗……”
張媽媽聽著林楚玉如此威脅的話,哪里還敢隱瞞,立即就把頭磕在地上哭喊起來:“是二夫人吩咐奴婢這么做的,奴婢沒親眼去瞧見她被帶去了哪里,表小姐,您就饒了奴婢吧……”
“被帶走……”林楚玉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婉清是被蘇依依帶去給九公主了?可九公主要婉清做什么,拿她撒氣嗎?
“小姐小姐,二夫人來了,說是夜里睡不著,想跟您敘話呢。“白雪在外頭道。
林楚玉手心微緊,看來二夫人是有意為之。
她拔出張媽媽眼簾下的銀針,在她額頂?shù)难ㄎ晦袅艘幌拢瑥垕寢尡闵ぷ右粏,直接暈了過去。
秋月見狀,立即道:“奴婢把她藏起來!
“嗯。”林楚玉聽著外面二夫人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心思開始快速轉(zhuǎn)動(dòng)去起來,她一定要盡快想辦法去救婉清,可是誰能幫忙呢?能壓制九公主的人,如今她認(rèn)識(shí)的,似乎只有梁景了。
“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可是你們這些下人又不聽話了惹了表小姐生氣?”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冷淡的望著白雪道。
白雪有些緊張的站在房門口,二夫人知道張媽媽肯定在里面,直接冷淡的跟白雪道:“擋在這兒做什么,難道怕我發(fā)現(xiàn)你們主子在做什么壞事不成?“
“奴婢……”
“豈有此理,二夫人的道兒你也敢攔,怕是無法無天了,來人,拖下去掌嘴!”不等白雪解釋,豆兒便呵斥起來,燈白雪被人拖開,豆兒便立即要去推拿房門了,可她才用力,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林楚玉一身素白里衣,發(fā)髻也放下來了,看樣子是已經(jīng)睡下被吵醒了。
“二舅母怎么這么晚過來?”林楚玉不解的望著二夫人,又看了眼氣勢(shì)洶洶的豆兒,淺笑:“怎么了,可是我的丫環(huán)哪里做得不好,惹了豆兒姐姐這樣生氣?若是這樣,我可定不輕饒了她們!
豆兒看林楚玉居然平靜的跟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一樣,尷尬的收回手,朝二夫人看了看。
二夫人也沒想到會(huì)是這般景象,還特意朝房間里看了看,卻不見張媽媽的人。
“倒是沒別的事,就是聽說庫房的張媽媽被帶來了,我擔(dān)心是你丟了什么東西,剛好我也睡不著,便來看看!倍蛉艘猜冻鲆粋(gè)友善的笑容來。
林楚玉莞爾:“只是場(chǎng)誤會(huì),張媽媽已經(jīng)回去了,倒是叫二舅母擔(dān)心了,二舅母現(xiàn)在睡不著嗎,正好我這兒有安神香,我方才自己也用了些,二舅母也帶些回去用吧。”林楚玉說著,便招呼了秋月拿了安神香來。
二夫人沒有防備,只覺得那一包香料遞來,瞬間香氣四溢,原本很精神的她瞬間便覺得困倦起來。
“夫人,您怎么了?”豆兒忙扶住她。
二夫人腳步虛晃了一下,才扶了扶額頭,皺眉看著林楚玉:“這當(dāng)真是安神香?”
“自然!绷殖竦χf完,秋月便將香料塞到了豆兒手里,豆兒聞到那股子香氣,整個(gè)人也覺得倦意涌來,眼皮子沉得仿佛有千鈞重。
“還愣著做什么,沒見二舅母困了嗎,趕緊送她回去休息。”林楚玉立即朝二夫人身后的丫環(huán)們道。
下人們哪敢耽擱,也不管二夫人現(xiàn)在到底怎么想的,立即上前架著二夫人往回去了。
等到二夫人被送走,白雪才立即擔(dān)心望著林楚玉:“小姐,婉清姐姐她……”
“秋月,你立即想辦法送信給梁公子,告訴他婉清的事。白雪,我們立即出府,我想我知道她們?cè)谀睦铮 比粽媸嵌蛉寺?lián)合九公主搞鬼,那人一定是被蘇依依帶去九公主那兒了,九公主在京城最愛去的,就那么幾個(gè)地方。
林楚玉帶著幾分狠意的說完,立即將院子落了鎖,帶著她們走了密道往城中去了。
此刻城中某處熱鬧的酒樓二樓雅間內(nèi)。
曹俊自從上次蘇長瀟出事后,也算極少露面了,要不是今兒九公主邀請(qǐng)他過來的話。
有一個(gè)上梁不正的爹,曹俊這下梁自然也不會(huì)多正,一來瞧見九公主和蘇依依時(shí),眼神就開始在她們身上游移了。
蘇依依倒是喜歡男人們注視她的感覺,唯有九公主輕哼:“你再看,我就刺瞎你的眼睛!
“是是是,在下不敢亂看,九公主殿下如此高貴,在下也不敢玷污的!辈芸×⒓葱χ畛兄殴。
九公主的生母梁妃跟皇后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cuò),所以九公主跟同齡的曹俊也能玩到一起處,不過九公主性子狠厲,反倒是曹俊一直唯唯諾諾的跟在她后面當(dāng)一條哈巴狗。
九公主只冷淡瞥了他一眼,才笑著揚(yáng)起嘴角,喝了口酒,道:“今兒叫你來,可是要成全你一樁美事。”
“美事?難道是公主您愿意嫁給我了?“曹俊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