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紅章愣了愣。
隨后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太可笑了!
江城他算個什么東西?
還通知自己?
真把自己當做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dǎo)了嗎?
不僅陶紅章在笑,便是連張杭都忍不住發(fā)笑,他看著江城微微搖頭,語氣頗為遺憾地說道:“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有兩把刷子呢,沒想到只是個中二的少年而已。給你個機會,你滾出這里,從此后不再插手這件事情,我便饒你一次!
蔡宏志情急之下看向江城。
他也不明白江城的底氣是從哪兒來的,臨州大學(xué)可是國內(nèi)的重點高校,想要任免校領(lǐng)導(dǎo)的話必須要經(jīng)過教育部的許可,不可隨意的變更。單單是這點,蔡宏志就不覺得江城能辦到,畢竟那需要的能量太過龐大。
倒是張杭……
此人身為燕京大族子弟,比江城具有更加明顯的優(yōu)勢。
江城搖了搖頭。
他似是沒看到張杭這伙人的譏笑,再次從夏至手中拿出一份資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免去陶紅章臨州大學(xué)校長的職務(wù),同時還任命蔡宏志為新的臨州大學(xué)校長。
陶紅章拿過這份文件,面色似乎有些凝重。
隨后他眉頭又舒展開來,呵呵笑道:“江城啊江城,你以為拿出這一份偽造的文件就能嚇到我么?喲,你居然連教育部的紅章都敢偽造,你真是活膩了吧。”
張杭忽然挑了挑眉頭。
他奪過陶紅章手頭那份文件,眼睛落在落款那方紅紅的大印上,瞳孔猛地一縮!
印章竟然是真的!
陶紅章還沒意識到這點,嘴臉變得愈發(fā)丑惡,再度譏諷道:“偽造紅頭文件,這可不是小事情,你想好做幾年牢了嗎?”
蔡宏志欲言又止。
他實在是沒有底氣反駁陶紅章的話,如果江城這份紅頭文件確實是偽造的話,那么江城路可以說是走歪了,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還可能被送進去。
得不償失。
江城怎么就這么犟呢?
“你給我閉嘴!”張杭呵斥道。
陶紅章神色變得僵硬起來,可畢竟是張杭說的話他也不敢違逆,只能弱弱地看向張杭:“張少,是有什么問題嗎?”
“這份文件是真的。”
張杭面色鐵青,他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事實上江城拿出的這份文件是貨真價實從部里發(fā)下來的,他不可能認錯上面的細節(jié)。
“。俊
“張少,這……”陶紅章慌張起來。
起初他還以為江城造假功夫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可現(xiàn)在張杭居然告訴他這份文件是真的,意味著陶紅章真的被免去了臨州大學(xué)校長一職,無論如何他都接受不了。
一時間,陶紅章急了。
這個位置油水十足,換了個地方肯定沒有這么優(yōu)厚,張杭抬手阻止了想要開口的陶紅章的話,道:“是真的又能如何?江城能把你罷免,我也能對你重新任命!
陶紅章聽聞此言才漸漸安心下來。
蔡宏志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城,他萬萬沒想到江城能量居然這么大,這才幾天時間就已經(jīng)讓部里下定決心把陶紅章免去?
想到這里,蔡宏志忽然又有了點信心。
張杭深吸了口氣,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看著江城笑道:“很好,我還以為你不過如此罷了,你倒是給了我份驚喜。不過,一切也到此為止吧!
“該結(jié)束了!
江城顯得一點都不慌張,甚至還有些許悠閑。
“我知道你想和拼能量,但我勸你最好不要花費那些無謂的功夫,沒用的。既然我能免去陶紅章職務(wù),就沒準備讓他有機會起復(fù)。”
“不過……你要是能扭轉(zhuǎn)結(jié)果的話,我名字倒過來念。”
張杭一愣。
他不知道江城底氣是從哪兒來的,不過他知道的是江城輸定了。張杭笑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戲謔。
“城江?”陶紅章語氣極為夸張。
隨后他哈哈笑了起來,道:“我老家那邊就有一條臭水溝,名為城江,看來還真是有緣分呢!
面對陶紅章拐彎抹角的諷刺,江城不予理睬。
“江城你輸定了,雖然你的能量已經(jīng)超乎我預(yù)料。但你永遠不知道身為燕京大族子弟手中掌控著多大的能量,根本不是你所能望其項背的。”
張杭搖了搖頭,撥通父親的電話:“喂,爸是我!
“我想讓您幫我辦一件事。”
“是這樣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在臨州大學(xué)布了枚旗子么,現(xiàn)在有人想要掀翻棋盤,你出面幫我擺平!
“嗯好,謝謝爸爸!
張杭掛了電話。
他臉上充滿極度的自信,一切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張杭看向江城:“用不了五分鐘時間,你敗局已定!
陶紅章這次倒也沒有諷刺江城,只是眼神冷冽,這家伙居然想把他踢走,簡直癡心妄想。
江城不語,靜靜等待著五分鐘時間過去。
時間到了,張杭嗅到了絲絲不妙,若是平時的話根本用不了五分鐘,頂多三分鐘就能搞定一切,剛才他說五分鐘不過是尋求穩(wěn)妥,江城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驚疑不定,便說道:“張少,不如打電話回家問問看?”
張杭面色陰沉地剮了眼江城,不得不提起電話給家族打電話。
“爸,事情辦得如何?”張杭問道。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說話,讓張杭不禁皺起眉頭,很快張杭父親語氣沉重道:“事情辦不了,臨州大學(xué)已經(jīng)被神秘人私有化,部里的意見與那位神秘人意見一致。”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張杭哪愿意在江城面前敗下陣,不過父親倒是給了他一條明路,那就是給那位神秘人打電話,按道理說對方要是知道他出身自張家,不會不給張杭面子。
再度掛了電話,張杭心境與剛才完全不一樣。
他心中還在震撼于居然有人私有化了臨州大學(xué),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當張杭目光觸及江城笑容的時候他冷聲道:“那邊出了點問題,但很快就能辦妥,你還是難逃一敗!
說完。
張杭準備給神秘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