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冷凌,在a市倒也是一個有名的人物。冷凌年紀輕輕地便成為了a市最高人民法院的檢察長,而他的父母更是政界高官。
蕭芊蘭忍不住扶額感嘆,真是物以類聚啊!
她想象著他們四個坐在高檔的西餐廳里炒股票聊投資,而她站在菜市場里買白菜蘿卜跟小販砍價的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瞬間心碎成了渣渣,怎么拼都拼不起來。
穆廷皓發(fā)現(xiàn)身邊的蕭芊蘭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便伏在了蕭芊蘭的耳邊,輕聲問道,“芊蘭,你是不是很冷?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去。”
“不用了,廷皓。我沒什么事情,只是剛剛想起了一個跟現(xiàn)在這個場景不是很和諧的畫面而已。”蕭芊蘭看著穆廷皓想要轉身去給自己拿衣服的身影,連忙拉住了穆廷皓的手,聲音小小地對著穆廷皓解釋道。
蕭芊蘭因為穆廷皓對自己的時刻關注感到心里暖暖的,是啊,她是家世不如這幾個人好,也沒有眼前這幾個人有本事,但是她有穆廷皓,只要有穆廷皓在,蕭芊蘭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全世界。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之前沒帶你來穆家,是因為我們當時的感情還不穩(wěn)定,我擔心帶你回穆家會更加讓你的心里打退堂鼓”穆廷皓擔憂地看著蕭芊蘭,生怕她因此多想。
穆廷皓不敢想象,失去了蕭芊蘭的他會變成什么樣子。
“廷皓,你放心,我已經(jīng)決定要全心全意地做你的妻子了,就絕對不會因為身份差距離開你。要想讓我離開你,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第二是我死了。”
蕭芊蘭緊緊地握住了穆廷皓的手,似乎是想要把自己此刻的心情通過掌心的溫度傳到穆廷皓的心里,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穆廷皓看著蕭芊蘭堅定地眼神,這才放下了心,朝著蕭芊蘭展開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直接晃花了她的眼。
看到蕭芊蘭和穆廷皓之間的“小互動”,穆以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開口調(diào)笑著蕭芊蘭和穆廷皓:“大哥和芊蘭嫂子之間的感情可是真好啊,都自動屏蔽了我們這些‘閑雜人等’,我這個單身人士真的是心塞啊。”
蕭芊蘭聽到穆以忱調(diào)侃自己的話,瞬間紅了臉頰。李茜看出了蕭芊蘭的尷尬,伸手笑著將蕭芊蘭拉向了自己。
李茜拉著蕭芊蘭坐在沙發(fā)上閑聊了起來,加深彼此之間的了解,因為穆言的好奇心很強,再加上她的性子跳脫,所以三個人聊得很開。
三個女人一臺戲,加上穆以忱也有些與生俱來的八卦天分,所以幾個人聊得十分開心。當然了,幾個人中聊得最嗨的還是穆言和穆以忱,蕭芊蘭多數(shù)時候只是回答與傾聽。因為在那段她還沒有參與的歲月里,發(fā)生的很多事情,都值得她用心認真地記下。
李茜看著一屋子的人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安慰的笑了笑,很滿意現(xiàn)在這樣的現(xiàn)狀。
在穆家吃完晚餐,蕭芊蘭本想著跟穆廷皓回去,穆言卻開口提議道,“難得我們穆家有這么多的人,而且芊蘭嫂子還第一次來我們穆家,可不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呀。不如,我們一起來打麻將吧,好不好?”
蕭芊蘭看著穆言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忍心直接開口拒絕天真可愛的她,只能是轉過了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笑的高深莫測的穆廷皓。
穆言看出了蕭芊蘭的猶豫,也擔心蕭芊蘭因為不會打麻將而尷尬,連忙跑到了蕭芊蘭的面前,小聲的問道,“芊蘭嫂子,你會打麻將吧?”
蕭芊蘭看著自己面前笑靨如花的穆言,機械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應該怎么跟她解釋。
看到蕭芊蘭點頭,穆以忱急忙配合地在一旁大聲的補了一句,“今天是嫂子第一天來穆家,不如就讓芊蘭嫂子來打吧,廷皓大哥在一邊觀戰(zhàn)怎么樣?”
穆言和冷凌兩口子聽到穆以忱的提議,都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穆以忱這么調(diào)侃,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叫做嫂子,但是蕭芊蘭的臉依舊是紅到了耳根。
蕭芊蘭剛剛想要開口向他們解釋關于“打麻將”事件的真相,卻被穆廷皓及時地伸手給攔住了,他摟著蕭芊蘭的腰把她帶到了餐廳旁邊的麻將桌旁坐下了。
穆廷皓似笑非笑的對蕭芊蘭說,“芊蘭,既然他們?nèi)绱耸⑶檠垼悄憔透麄兺鎺拙职伞4蜈A了算你的,打輸了算我的。”
穆廷皓看著還是有些猶豫的蕭芊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直看的蕭芊蘭一呆,心里大呼妖孽,鬼使神差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到蕭芊蘭答應替穆廷皓出來跟他們打麻將,可是分分鐘的就樂壞了穆以忱和穆言兩兄妹。
穆以忱和穆言兩人相視一笑,一副奸計得逞,一切按原計劃進行的奸詐模樣。
蕭芊蘭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里握著三張支票,心底是十分的糾結。
蕭芊蘭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把手里這幾張支票還給他們,畢竟三十萬對于蕭芊蘭這種過慣了窮日子的貧下中農(nóng)來說并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穆廷皓看著蕭芊蘭糾結的樣子,不忍心再折騰嬌妻,笑著開口說道,“芊蘭,這幾張支票你就自己留著用吧,反正他們平時的錢也不知道該怎么花,你就當做是幫他們解決問題了。”
蕭芊蘭聽到穆廷皓的話,不由得暗自心驚,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可以這么大?有多少人每天掙扎在溫飽線上,但是屋子里的這幾個人不知道應該怎么花掉這些錢。
于是,蕭芊蘭懷著有些小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將支票放進了自己的包包里。
此時,自詡賭神的“高手”們已經(jīng)是徹底的傻掉了,穆以忱和穆言不由自主的在想,這兩口子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他們本來還想著今晚干脆就玩大點兒,把這幾年穆廷皓贏他們的全都贏回來,可是哪里知道他們的嫂子打起麻將來,那也是風生水起順手的很,清一色、杠上花,各式各樣的花樣層出不窮,牌技竟然比穆廷皓還要出色,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穆言和穆以忱便各自輸?shù)袅耸畮兹f。
自始至終,穆廷皓一直淡定的坐在旁邊,看著他們打麻將,臉上一直是一副但笑不語、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說起打麻將,蕭芊蘭可是個中高手,她的成長史甚至可以說的上是一部“賭神”是怎么煉成的。
蕭文當年因為破產(chǎn)遠走他鄉(xiāng),只留下了蕭芊蘭和她的媽媽,蕭芊蘭的媽媽當年迫于生活壓力,只能帶著蕭芊蘭回娘家尋求幫助。還好,蕭芊蘭的舅舅看在和蕭芊蘭的媽媽往昔的情分上收留了這對母女。
蕭芊蘭的舅舅在a市的一個社區(qū)開了一個小茶館,每天都聚集了一堆人打麻將、玩撲克,以由此產(chǎn)生的盈利為生。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蕭芊蘭的少年時光大部分是在麻將桌上度過的。
年紀尚幼的蕭芊蘭在舅舅和舅媽的精心栽培下,經(jīng)過了常年的臨陣觀摩,十歲便能上戰(zhàn)場實踐了。
小蕭芊蘭利用別的小孩學畫畫、唱歌、跳舞,復習功課、做家庭作業(yè)的時間,來潛心研究麻將文化,加上無數(shù)次的實踐,慢慢的蕭芊蘭在牌桌上開始逢賭必贏,大小通殺。十二歲便超越了前輩高人,成為了社區(qū)里家喻戶曉的“神童”之一。
吶,為什么是之一呢?那是因為在a市有一個更加家喻戶曉的神童,那個神童就是李茜的兒子穆廷皓。
穆廷皓從小就不怎么喜歡玩麻將和撲克,所以在牌技上自然略輸蕭芊蘭一籌。但象棋,圍棋,軍棋,穆廷皓玩得那也是爐火純青,無人能敵,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
更重要的是,穆廷皓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年級第一名。這讓每次考試都拖班級后腿的蕭芊蘭表示壓力很大,同樣都是a市的神童,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啊?
蕭芊蘭的舅舅曾經(jīng)語重心長的安慰蕭芊蘭說:“芊蘭啊,不要理會穆廷皓,那就是個小變態(tài)。再說了,你看他打麻將那個笨樣子,怎么可能贏的了你?這叫術業(yè)有專攻,懂嗎?”
聽到舅舅的話,蕭芊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就在一屋子人喜笑顏開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傭人開門的聲音,詢問了一聲,才知道原來是穆成蔭回來了。
踩在大廳的木地板上,蕭芊蘭站的筆直,倒不是說她有多么的擔心,這更多體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禮貌,是對于長輩――穆廷皓的爸爸,初次見面的禮貌。
穆廷皓緊緊地握著蕭芊蘭的手,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給予蕭芊蘭安慰和力量。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頭發(fā)雖然已經(jīng)有些花白了,但是眼神卻依舊犀利,帶著股不容侵犯、睥睨天下的意味。
蕭芊蘭清楚,那應該就是穆廷皓的爸爸――穆成蔭,想到穆廷皓的媽媽李茜,蕭芊蘭的心里放松了很多,于是蕭芊蘭沖著穆成蔭,乖巧禮貌的笑著說道,“爸爸,您好,我是蕭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