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天地獄修羅手下的修仙者尋寶隊做了一個大行動獵殺了一批妖獸,若是到明天尋寶,那你可要小心些,指不定那個巖石后面就有一大批妖獸等著伏擊你,來報復(fù)你。
就算已經(jīng)看見了駐地的光罩,小七也沒有放松警惕,神識一遍遍的掃視著周圍數(shù)里之內(nèi)的地方,生怕臨到駐地再遭遇上什么妖獸。
馬上就到了入口處了,小七眼中靈光一閃,看見了看守入口的守衛(wèi)和自己出去時沒有不同,才放心的加快了速度。
跟著小七后面的茅山掌門新安等修仙者也明顯的松了口氣,鬼家三兄弟還夸張的叫出聲來,“終于回來了”
一直都沒怎么說過話的峨眉勞散道人也忍不住開口了,對身旁的茅山的不死道人嘆息著說道:“看見了守衛(wèi),才知道自己安全了!
茅山的不死道人長了一個忠厚老實的臉,人卻是百分圓滑,很少說沒用的話,聞言就接道:“跟著咱們長峰道友,我覺得一直都挺安全的!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五米有余內(nèi)飛行的諸人聽在耳中,飛在最前面的小七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由就心里面動了一下。
而這時,光罩入口忽然一陣輕微的扭曲,小七手一抬,示意眾修仙者停步。
光罩之內(nèi),拿著玉牌很有威勢的青城的歐陽丁現(xiàn)出了身形,小七手里面趕快的布了個五米有余的法陣,剛好將身后幾個屬下罩入其中。
青城的歐陽丁目光如炬,冷冷的掃了過來,布滿風(fēng)霜的臉上無風(fēng)自笑,在他臉上展開,好像熟人一般。
小七道袍一卷,帶著身后七個屬下急速前行,飛到青城的歐陽丁身前數(shù)米處,帶著恰到好處的呆了一下,一團(tuán)笑意,很是恭敬的行禮問候,“道友可好,這是要出去嗎?”
青城的歐陽丁臉色發(fā)黑,方才他發(fā)出的法力威壓竟然對這個修仙者沒有絲毫影響,偏生他只是還帶著一團(tuán)笑意,湊了上來,明顯的是一種挑釁,青城的歐陽丁呆了一下,覺得小七那張原本讓他覺得惋惜的,生得還算可以的臉頓時變得礙眼起來。
僵著臉,微動上唇青城的歐陽丁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嗯”
小七側(cè)身讓開,含笑看著青城的歐陽丁,做了請的手勢。
青城的歐陽丁大手使出法力,身形如風(fēng)的瞬間飛出,身后的筑元修仙者艱難的跟上。武當(dāng)山的虛竹磨磨蹭蹭的跟在了最后面,還看了小七一眼。
小七調(diào)轉(zhuǎn)過頭,視線毫無停滯的掃過了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修仙者。武當(dāng)山的虛竹低下頭飛遠(yuǎn)了。
“我呸,做出熊樣,還想回來不成。”雪林峰的畢長老從武當(dāng)山的虛竹的背影啐了一口,又湊到小七身邊,滿臉憤慨的說道:“長鋒道友,那小子肯定是過的不如意,想回來,長鋒道友可千萬別答應(yīng),武當(dāng)山的虛竹是顆老鼠屎,可別壞了咱們這鍋好湯!
小七一樂,“他對你說了?”
雪林峰的畢長老一怔,“那倒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回來?”武當(dāng)山的武達(dá)最近總喜歡和雪林峰的畢長老逗趣,逮住機(jī)會就要和他找不自在。
雪林峰的畢長老胸脯一挺,擺出我就知道的架勢,道:“看他那閃閃爍爍的眼神,我畢長老搭眼一看,就知道武當(dāng)山的虛竹那花花腸子里面動的什么心思。”
他本來就是瘦小的身子,不客氣的說,頗有幾分方才那白云洞的玉面蝙蝠的神韻,只不過要比那白云洞的玉面蝙蝠好看多了。雪林峰的畢長老就算昂頭挺胸,也顯現(xiàn)不出英雄氣概,反而頗為逗趣好笑。
“你就吹吧你……”武當(dāng)山的武達(dá)被雪林峰的畢長老的樣子逗得腮幫亂顫,笑個不停。
眾修仙者都笑了起來,小七也忍不住笑了。
四天后,昆侖山修仙者營地。
小七的石塔法器中空空如也,只在地上擺著一個青色蒲團(tuán),卻沒有半個人影。
忽然,空空的石塔法器中發(fā)出一聲玉石相擊的脆響,接著小七的身影就顯現(xiàn)在蒲團(tuán)之上。
小七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還是右手掐訣,取出那腰牌來,然后并起左手食指和中指,將一道靈光注入腰牌之中。
“青城的歐陽丁出事了,長峰道友來議事!
腰牌中傳來加入陰山的花無語的聲音,聲音急促而簡練,看來青城的歐陽丁真的出事了。小七閉關(guān)已經(jīng)有一個月,那青城的歐陽丁不知道是第幾次尋寶,怎么就出事了呢?
小七伸手揮開石塔法器,發(fā)現(xiàn)在結(jié)界外面徘徊著一道傳音符,憑空抓到手中一看,卻是加入陰山的花無語發(fā)來的傳音符,同樣的內(nèi)容,里面卻是說青城的歐陽丁被伏擊,看來因為小七閉關(guān),傳音符無法進(jìn)入結(jié)界,加入陰山的花無語久候不至,不得已才利用腰牌傳訊的。
這腰牌可以發(fā)出傳音,都是各領(lǐng)隊和加入陰山的花無語這個執(zhí)事之間相互聯(lián)系,用一次少一次。小七想,自己就在石塔法器,加入陰山的花無語不派人來請自己,卻直接用腰牌傳訊,一方面雖然說明那青城的歐陽丁可能真的出事了,并且事態(tài)緊急。另一方面卻是浪費了小七的一次求救機(jī)會。
小七略一沉吟,身形一晃,向著不遠(yuǎn)處的議事法器而去。
法器大帳內(nèi)已經(jīng)聚集了所有在營地的金丹期領(lǐng)隊,小七是最后一個到來的,連忙上前說明原委,“長鋒在閉關(guān)未收到傳音符。但是接到花道友的腰牌傳訊,長鋒便馬上趕了過來。若是長鋒能做些什么,請花道友直接吩咐長鋒去做!
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只是伸手輕擺,讓小七先行坐下,然后接著說道:“長峰道友剛剛趕來,我就再說一遍,青城的歐陽丁道友腰牌傳訊求救,說他還有野狼谷徐道友,在四千里之外的落鳳坡被圍困,有化形期鱗族率眾圍攻!
“各位都知道青城的歐陽丁道友和野狼谷徐道友的身份,虛空長老等修仙者卻剛好外出辦事,若是等他們回來,只怕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既然如此,我決定由我親自領(lǐng)隊,將在營地留守的金丹期道友分出一半,前去救助青城的歐陽丁道友和野狼谷徐道友。留守的是……”
那野狼谷徐道友是一位金丹初期修仙者,和利落未加修飾的小七不同,野狼谷徐道友很懂得人心,每次出現(xiàn)都是左右逢源,頗讓一眾難修仙者仰視。
但是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如此大張旗鼓的要前去營救的原因,卻是因為這,野狼谷徐道友是元嬰修仙者武當(dāng)山虛空大師的外甥,也就是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口中的那位虛空大師的外甥。
這青城的歐陽丁發(fā)來求救訊息,聲明野狼谷徐道子也被圍困,估計就是唯恐自己會成為一枚棄子。
小七心頭略一轉(zhuǎn)念,就明白了事情原委。然后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卻是在要去營救的名單中。
營救修仙者員確定之后,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給了一刻鐘時間處理私人事務(wù),一刻鐘之后在出口集合。
小七返回營地,叫出茅山掌門新安和雪林峰的畢長老,交待一番,就趕往集合地點。
在集合地點,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手拿一副卷起的魚皮卷,正衣袂翻飛一派仙人風(fēng)范的懸空站在出口處。
小七也不多話,站入已經(jīng)先期到來的數(shù)名金丹修仙者之中,然后就垂目看外面的空地,外面依就是漆黑一片,一股就越來越大的龍卷風(fēng)在空地肆虐而舞,卷起的灰塵狠狠的砸向四周,像有無數(shù)看不見的黑手,小七閉目養(yǎng)神不言不語。
只不過別的修仙者可沒有小七這么悠閑,跟著議論起來。
“哇,落鳳坡啊,落鳳坡啊。那里據(jù)說是鱗族橫行的,我可不敢去那里自投羅網(wǎng)。野狼谷徐道子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呢?”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那個青城的歐陽丁挑唆的。那青城的歐陽丁眼高于頂,想來是要去假裝瀟灑一番,結(jié)果卻連累了野狼谷徐道子,接著就連累了我等。去落鳳坡,可是九死一生的啊。”
“四個化形鱗族,還率眾圍攻。還不知道咱們這百多個是去救人,還是送上門去給人家打牙祭!
“長峰道友他們怎么同時外出了?”
不多時全部到齊,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向在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修仙者,駐守營地的副執(zhí)事交代了幾句,便伸手一拋,將那副魚皮卷扔在了半空中。那魚皮卷嘩啦啦展開,卻變成一只像鳳凰樣式的飛行法器。
“形勢緊急,大家上鳳凰舟,我?guī)Т蠹乙黄疬^去。”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站在鳳凰舟頭,招呼大家上鳳凰舟。
小七見有修仙者上鳳凰舟,才跟著飛身飛上,隨意找了一個角落閉目修煉。鳳凰舟化為一道輕煙破開結(jié)界飛了出去。
這又活過來陰山的桂少雖然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卻是神采飛揚(yáng),不知情的修仙者看了還以為他不是去救人,而是去參加什么盛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