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低頭看向我,眼中帶有笑意,我甚至可以根根數清他的睫毛,心一下子跳亂了節拍。
我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難道,你想一直待在這里?”
一直待在醫院?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面前的男人許是看我的反應著實有些搞笑,不禁笑出了聲,我更是尷尬的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前,可是,接下來我卻發現自己的這個決定究竟有多么糟糕。
他身上不是那種成功男人噴的香水味,而是我一直理想中那種干凈的洗衣皂的味道,淡淡的,撥動著我的心弦。
我又急忙回過頭去,撞進我視線里的就是傅容微仰起的邪魅嘴角。我咬緊唇瓣,一種叫做尷尬的燥粉彌漫在整個空間,我慌亂掙扎著想要脫開他的懷抱。
可是,他扣在我腰間的手卻越來越緊,“別動!”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喙,我卻竟然乖乖的聽之任之,身體早于大腦做出了反應——果真不再動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抱著我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將我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溫柔的幫我系好安全帶,這才走到另一邊坐到駕駛位上發動引擎。
走出停車場,我才發現天已經不知不覺的黑了,看著外面彌光燈映襯下的車流,我不禁攥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今天,謝謝你,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我看著后車鏡里不斷倒退的車流,心緒萬千,我能感覺得到傅容回頭看向我的目光,我卻咬緊了唇瓣不敢回頭跟他對視。
現在的我一窮二白,別說還他醫藥費了,就連今天晚上住的地方我都沒想好,鄭巧巧雖然是我的好朋友,也稱的上是富二代,但是她換男朋友的速度我是真的不敢恭維。
這也是我不敢去找她的最大原因,要是真的因為我打破了人家正在辦的好事,我估計她會拿菜刀追著我狂砍五十條街!
“我在西郊正好還要一套空房子,一直沒有人打理,你就先住過吧。要是不嫌棄,順便幫我打理打理房子,就當是還我房租了!”
傅容突然開口,語氣就像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讓我感覺不到一絲不適和歧視。
我回頭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回過頭繼續開車了。
“當然,我也只是建議,你要是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過去,但是,”傅容突然回頭看向我,“必須是我送你過去,天太晚了,否則我不放心的。”
我還能說什么?這個男人處處為我著想,比文成棟真的是好太多了,就算是結婚前,文成棟也從來沒有對我妥協過一句話!
想不明白,當時我怎么就會瞎了眼,選了那樣一個男人?
“就那里吧。”我緩緩開口說道。
能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對我伸出援臂之手,還在處處為我的自尊著想,除了感激和接受,我不知道自己此時還應該做什么。
車子很快就聽到了那個男人所說的空的很久的房子跟前,看著那富麗堂皇的建筑,和周圍大片的綠植,一看就是有人在長期打掃。
我盡力收住自己長大的嘴巴,指向車窗外那個佇立的別墅,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很久沒有人打理的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