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軟綿綿的在他懷里說著夢話,“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而且……我對你,就是一心一意的,你不許再說我三心二意了,我沒有……”
她說著說著,就打起了哭腔來。
黎彥洲趕忙安撫她的情緒,“好好好,你沒有,你沒有,沒有三心二意!喬西一整顆心,都是我黎彥洲的,對不對?”
“……嗯。”
黎彥洲心滿意足的笑了。
有這丫頭這么句話,其實(shí),什么都值了。
黎彥洲抱著喬西回了她的房間。
把她安放到床上,又替她脫去了外套。
脫外套的時(shí)候,喬西很不安生,一直翻來滾去的,像個(gè)幾歲大的孩子。
黎彥洲無奈又好笑,“喬西,別滾來滾去的!
她裹著大棉襖外套,要不脫下睡覺,一會準(zhǔn)得熱出大汗來,再說了,也不舒服。
黎彥洲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替她把棉襖拉鏈解開,以最快的速度給扒了下來。
扒下來后,她舒舒服服的抱著被子睡了。
反倒是他,折騰得一身汗。
黎彥洲無語。
看著抱著被子睡得很沉的喬西,他好笑的搖了搖頭。
從第一天接手她的時(shí)候,又怎會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gè)對自己有這么深意義的女孩呢?
黎彥洲盯著她,眸色濃郁了幾分。
大手伸出來,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額面。
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了個(gè)吻。
性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圈。
收回來,控制住了自己的下一步行為。
喬西啊喬西,快點(diǎn)長大吧!
他甚至連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都已經(jīng)想好了。
等到那一天,黎彥洲要送她一枚求婚戒指。
二十歲,如果她愿意,他要娶她進(jìn)門,然后,光明正大的喜歡她,愛她,疼她,還有,光明正大的擁有她。
從前,黎彥洲會想,這小丫頭這么年輕,會不會根本還不懂得人生百態(tài),會不會等她再大一些就后悔了。
可現(xiàn)在,他根本就不想再給這丫頭后悔的機(jī)會了。
他要陪她一起成長。
要讓她在自己身上看到所有的光明,所有的美好。
只要自己給她寵愛,給她溫暖,給她安全,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她又怎會后悔?
黎彥洲在喬西的手背上烙了個(gè)吻之后,這才念念不舍的從她的房間里退了出來。
退出房間后,回了自己的臥室里,沐浴更衣。
洗完了澡,這才躺回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
黎彥洲不知睡到幾點(diǎn)的時(shí)候,忽然,迷迷糊糊間聽得有人叫他。
“黎彥洲。”
“黎彥洲——”
是喬西的聲音。
“喬西?”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了。
“你醒了?”
果然,還真是喬西!
黎彥洲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可待看清楚房間里的一切后,他才從睡夢中緩回神來。
喬西已經(jīng)替他開了床頭的臺燈。
“喬西,你不睡覺,干嘛呢?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黎彥洲坐起身來,把喬西扯到自己被子里來,裹著。
喬西這會兒已經(jīng)換上了干凈的睡衣。
而且,像是剛洗過澡的緣故,身上還香噴噴的。
頭發(fā)也松松軟軟的,很是舒服。
真要命。
黎彥洲瞇著眼,把頭靠在她的腦袋上,“外面還暗著天,你就來鬧我,沒說出什么大事來,我今晚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事,很要緊的急事!
喬西在他懷里亂動起來。
“什么事?”
一聽喬西這么說,黎彥洲又精神了幾分,生怕是她出了什么事。
喬西轉(zhuǎn)過身,跪在他被子里,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你抱我回來的時(shí)候,是不是說,有個(gè)禮物要給我?”
“????”
黎彥洲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話。
喬西追問,“是不是?”
黎彥洲抓過桌上的腦中看了一眼。
時(shí)鐘直指凌晨三點(diǎn)。
黎彥洲郁悶至極。
他一把將喬西重新扯到自己懷里,長臂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又用被子裹緊她。
他閉著眼,靠在喬西的腦袋上,“所以,你這凌晨三點(diǎn)跑來叫醒我,就為了找我要禮物?喬西,你不覺得你有點(diǎn)過分嗎?嗯?你故意的,是不是?”
“所以,禮物的事情,不是我在做夢咯?”
“不是……”
“那我的禮物呢?”
喬西很亢奮。
黎彥洲卻始終是惺惺松松的,困意十足,“還在車上呢!”
“那我去拿,在車尾箱里嗎?”
喬西說著,就要從黎彥洲的懷里出去。
黎彥洲睜開眼來,“現(xiàn)在去拿?你不困啊?”
“有禮物收為什么要困?”
“……”
這臭丫頭好折磨人。
早知道會這樣,他當(dāng)下就要把睡在車?yán)锏乃[醒來的,何至于讓她現(xiàn)在凌晨三點(diǎn)在這鬧自己?
黎彥洲痛苦至極。
偏偏,還沒法生氣。
怎么生氣?
誰讓自己喜歡她,想要寵著她。
黎彥洲只得強(qiáng)打起精神來,“就那么想要禮物呢?”
“嗯。”
喬西點(diǎn)頭如搗蒜。
黎彥洲一個(gè)彈指輕輕打在她的額面上。
不疼。
他沒用力。
“在這等著吧!我去拿!
黎彥洲放開她,掀開被子,圾了拖鞋下床。
喬西也跟著摸下床,“我要一起去!
“……”
女人對禮物,都是這么亢奮的嗎?
黎彥洲好笑。
從衣柜里翻出件自己的長風(fēng)衣,披在她肩上,“裹著,一會去停車場冷!
“好。”
喬西乖得很。
相當(dāng)自覺地把手伸進(jìn)他風(fēng)衣的大袖子里,乖乖穿上了。
裹著他風(fēng)衣的喬西,就像是穿了長輩衣服的大孩子,很逗趣,也很可愛。
黎彥洲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磨人的熊孩子一個(gè)!”
“你也穿衣服。快!”
喬西催促他。
她已經(jīng)完全等不及了。
黎彥洲也拿了件風(fēng)衣,裹在了身上,這才領(lǐng)著喬西,匆匆往負(fù)一樓的停車場去了。
黎彥洲打開車鎖,“禮物在車尾箱里,自己去看吧!”
“好!”
喬西就跟一只小鳥兒似的,朝后尾箱飛奔而去。
尾箱自動打開。
一個(gè)超級超級大的粉色禮盒展露而出。
多大呢?
這粉色禮盒起碼有她大半個(gè)人高了。
長度沒有一米六也起碼有個(gè)一米三到一米五了吧?
“哇————”
喬西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她興奮得直蹦,“黎彥洲,這是什么呀!這么大!”
“打開看看,不過你不一定喜歡!
“我看看!
喬西飛快的開了禮盒。
禮盒做得相當(dāng)精致。
打開的時(shí)候,還有音樂跟著響起。
喬西驚道:“這不會就是個(gè)大型音樂盒吧?要真是的話,黎彥洲,我可會翻臉的!
黎彥洲好笑,“還好不是。自己繼續(xù)看。”
“那就好。”
喬西放心下來。
繼續(xù)開盒子。
“哇……”
沒想到,禮盒一打開,入目的竟是……滿目琳瑯的口紅。
而且,不單單每一支顏色不同,還每一支的外包裝也不一樣。
“這也太好看了吧!”
每一支包裝,都像一顆寶石,上面還嵌著各種各樣的小碎鉆。
總之,每一枚,都能精準(zhǔn)的直擊一十五歲到四十五歲女人的心。
“這多少支口紅?一支兩支三支……十支……二十支……哎呀,數(shù)不過來了!”
“數(shù)不過來,就不數(shù)了,外頭冷,先隨便看看,一會回去了再數(shù)。下頭還有東西呢!你再看看。”
“還有?這怎么開?”
喬西一邊問著,她把禮盒隨手一撥,然后剛剛那層口紅自動分成兩撥打開來,下面,一大排胭脂眼影展現(xiàn)而出。
而且,重點(diǎn)是,每一盒都是獨(dú)立包裝的,顏色各不相同。
喬西看癡了。
她瞠目結(jié)舌,“這……這也太夸張了吧?我這得用到什么時(shí)候去?”
“下面還有!
“還有?”
喬西用把那層眼影撥開。
一打開,下面不再是化妝品。
而是一個(gè)小小的卻很精致,看起來就很高級的禮盒。
禮盒是天藍(lán)色的。
“這是……”
“拿出來看看!
喬西連忙把那個(gè)小禮盒從箱子里拿了出來。
“噠——”一聲,打開來。
盒子上方一束燈光照下來,喬西見到盒子里的東西后,”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
她捂著嘴,眼睛里卻不知怎的,泛起一層淚光來,下一秒,飛撲到黎彥洲懷里,把他抱了個(gè)滿懷。
腿也跟著顫了上來,掛在他身上,“黎彥洲,你到底是哪路神仙?這么可愛的東西,你是從哪里淘來的?”
小禮盒里,是一條項(xiàng)鏈。
而項(xiàng)鏈的吊墜,居然是一個(gè)由鉆石項(xiàng)鏈而成了,棒棒糖!
很小只,卻也很可愛。
甜膩膩的。
燈光一照,blingbling的,閃閃惹人愛。
黎彥洲長臂托起她,情不自禁在她唇上烙了個(gè)吻,眼眸深邃幾分,“不是喜歡棒棒糖嗎?你說的,棒棒糖吃完就沒了,那這顆棒棒糖總不會消失吧?這樣會不會保存得久一點(diǎn)?”
“會!”
“喜不喜歡?”
“喜歡死了!”
“好好說話。”
“真的,超喜歡!超超超喜歡!”
喬西一顆腦袋不停地在他的胸口上蹭著,“黎彥洲,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天爺讓我經(jīng)歷這么多苦難,其實(shí),就為了把你送給我,對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好吧!那我原諒老天爺了!黎彥洲,我太高興了……”
喬西看著手里的項(xiàng)鏈,在他懷里高興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