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一見到這些畫作中的內(nèi)容,時彧就有些猜道這些東西是什么了,尤其是在見到達芬奇本人的狀態(tài)后,他更是百分百確定了。
風景、地域、住宅…
這幾萬幅畫作,是達芬奇的家,也是他的新世界,是他為自己所描繪出的新世界…
他在畫中生活!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在華夏,有一種人叫做小說家,他們可以將自己筆下的事物召喚到現(xiàn)實中,雖然有一些限制!
時彧舉著掌中的火焰,火焰跳動的光亮,讓他看上去陰晴不定:“那種力量與您的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有在作品中生活的能力罷了…不過因為載體的不同,它們至少不怕被燒!”
“可是你別忘了,孩子,是我主動讓你進來的,我難道還會怕你燒這些嗎?”聽到時彧的威脅,達芬奇的臉色卻沒有絲毫慌亂。
甚至在時彧點破他那些畫作的作用后,他還一伸手,從一幅畫著‘客廳’的房間內(nèi)拿過來了一杯紅茶…
時彧就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一只手臂將相隔很遠的兩副畫作聯(lián)系起來,一杯紅茶穿越了畫框的隔閡,甚至還冒著熱氣。
達芬奇享受地抿了一口:
“這是我自己調(diào)制的,用了很多你不會知道的材料…如果不是你我維度不同,我還真想讓你嘗嘗!
“那我一定得嘗嘗!
時彧說話間打開了空間裂縫,從自己的儲物間里拿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他不再站著俯視,而是與達芬奇平視著。
兩人進行了一次無形的交鋒!
一個表示自己可以超越距離,在畫中移動,而對方不知道他在其他地方是否也藏了畫作,燒了這些也沒用。
另一個表示自己不光有火焰,還是個空間能力者,你不知道我藏有怎樣的武器,我卻可以穿越空間一寸寸地把這里翻遍!
時彧最后選擇平視,是選擇了交流,現(xiàn)在就看達芬奇怎么選了…
達芬奇瞇了瞇眼,然后將茶杯放到了不知道哪個畫作中,嘆了口氣:
“說真的,我最大的失敗就是在這里太久了,等來的是你這個開放了新思想的人類…”
說著,他搖了搖頭:“可惜,看來我是不能用愚昧的理由糊弄你了!
他很坦誠,也就說明選擇了交流。
“新思想?”時彧重復(fù)了一遍:“您生前果然見到了未來!”
達芬奇既然也選擇了交流,那么時彧就接著扮演一位‘挖寶人’的角色。
達芬奇點了點頭:“那么…我既然告訴了這個,你是不是也得告訴我點什么?”
“現(xiàn)在的時間是二十一世紀初,經(jīng)歷過兩次世界大戰(zhàn),目前以和平發(fā)展為主題。”時彧果斷回答道。
但是他在這里挖了個小坑,二十一世紀初雖然才過二十年,但某些地方變化大得能抵過一百年,達芬奇可能會因此判斷失誤。
“滄海桑田啊!”達芬奇感嘆道。
他連成語都會用了,看來在副本里待的時間并不短。
“您這些能力是怎么來的?”時彧直入主題。
“知曉未來、藏入畫中、讓畫中的生靈活過來,還有這隔絕了一切的墻壁,以及…畫框上神秘的花紋!”
聽到這個問題,達芬奇看了時彧幾眼,回答道:
“耶穌的裹尸布!”
“什么?”
沒聽到想要的那三個字,時彧愣了一下。
達芬奇疑惑道:“怎么,這東西的名號沒有流傳下來嗎?”
“不,我只是驚訝!
時彧想明白了,那應(yīng)該就是顯示屏在文藝復(fù)興時期的樣式,與可能的‘河圖洛書’相似,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外表。
達芬奇眉頭一皺:“剛才那不算是問題,而且是你先問的!”
他以為時彧又在坑他。
“好的。”時彧無奈笑了笑:“那您想知道什么?”
“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出現(xiàn)?”達芬奇猶豫地問道。
“特別?”時彧疑惑道:“有多特別?”
“影響特別大的那種!
“兩次世界大戰(zhàn)不算嗎?”
“嗯…還差點意思!
時彧聽明白了,達芬奇是想通過影響力大事件,來判斷新任幕后黑手的出現(xiàn)…戰(zhàn)爭雖然影響大,但這是人類自古有之的傳統(tǒng),不能算是特別。
時彧假裝想了想。
“聽說最近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新種族——精靈族,人數(shù)還不少,有幾十萬!
“這樣。 边_芬奇眼神明亮,了然地點了點頭。
但他還是被時彧藏了一半的話給坑到了,畢竟一聽是精靈族,怎么想都會是歐洲這邊的,鬼知道居然只有華夏才有!
“該你問了!边_芬奇滿意道。
時彧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您是文藝復(fù)興三杰之一,與教會對立,怎么會得到耶穌的裹尸布的?那文藝復(fù)興對您來說算是什么?”
達芬奇笑了笑:“來歷嗎…這與我的一個朋友有關(guān),總之算是機緣巧合。
“至于那場思想斗爭,我只能算是借勢而已,因為這與裹尸布的使用條件有些關(guān)聯(lián)!
時彧瞇了瞇眼:“影響力?”
“聰明!”達芬奇點了點頭。
這次他也沒算時彧的又一次問題。
顯然達芬奇沒有騙他,顯示屏的解鎖條件就是影響力,但這樣才讓時彧更加感到糾結(jié),因為他就沒想過達芬奇會這么坦誠!
“他是有別的意圖嗎?
“不!應(yīng)該可以肯定,他絕對有別的意圖,所以才說了這么多真話,只是我不知道罷了…”時彧內(nèi)心暗咐。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現(xiàn)在的表面平靜只是因為各取所需罷了,在消息知道的差不多后,便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這也是一場博弈,看誰先問完自己想要的問題,這樣便可以率先無顧慮地動手!
“以目前的判斷來看,動手的話…五五開吧!”時彧計算道。
兩位幕后黑手的對決,那么基本上你有的我都有,所以這些反而不能動用,因為會成為對手的機會。
比如[透視鏡],時彧知道王亥和達芬奇的名字之后,本可以選擇直接找到他們。但也正是因為顧慮到對方也會抓住機會,反打他個措手不及,所以時彧寧愿用其他體系的力量來找,也就是‘舊日’。
但也因此,時彧在這方面明顯是劣勢的!
他解鎖的能力應(yīng)該是沒對方多,至少他做不到藏在畫中生活,也不能讓畫中事物復(fù)活。
當然,這也可能不是顯示屏的能力,是達芬奇從其他時空學到的。
時彧也有著自己的底牌…
[進化]這個能力,是依據(jù)自身血脈來進化的,換言之,時彧對自己的血脈本源有信心。
而達芬奇…怎么看都沒身體了吧?
而除了這個,兩人真正的交鋒就是從不同時空處獲得的能力了。
這一點,時彧對自己的矩陣有信心,因為這是能完美綜合利用不同體系能力的手段,他獨創(chuàng)的,雖然還稍有稚嫩。
再不濟,時彧還有‘亞’的幫助…
一位創(chuàng)世神的力量!
達芬奇絕對沒有歷史長河,這是時彧從他的回答中判斷出來的,所以‘亞’依舊會幫他!
基于此,在兩人‘親切友好’地又交流了幾個問題之后,時彧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先生,那您的裹尸布…現(xiàn)在在哪呢?”
達芬奇滿臉黑線:“是耶穌的,不是我的,我進來的時候身體就消失了!”
“呵呵…抱歉,那東西呢?”
時彧假裝出自己貪婪的目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實際上他卻是想從這個問題中,知道些別的答案…
“我丟掉了!”
“丟了?”
“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