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一個國籍通緝犯,在濱海市總不能不吃不喝吧。在這里她最可能聯系的人是誰?”
一個人名映在了裴安的腦海里,裴安張嘴說出“錢森”。
秦正楠很欣賞裴安的敏銳和反應力,笑著點了點頭。
裴安立馬掏出手機,給心腹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錢森的住所盯住錢森。
其實,裴安相信,如果杰西卡去找了錢森,韓夢肯定會想辦法聯系自己的。不過再想想韓夢的處境,裴安覺得還是安排自己的人去盯梢更保險一些。
不出秦正楠所料,杰西卡逃脫之后,果然去找了錢森。
錢森見到杰西卡一身狼狽,下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的問道:
“杰西卡,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在錢森的印象里,杰西卡是一個很干練、很厲害的女人,只有她虐別人的份,哪里有自己受傷的份。
杰西卡雖然狼狽,但渾身殺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不是那個狡猾的裴安,居然設計算計我,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已經被他們抓到了。”
錢森沒想到裴安如此難對付,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你的人呢?那么多雇傭兵居然都對付不了一個裴安么?”
“裴安到了很多人埋伏,還有野戰部隊的隊員配合,我的人都被抓了。”
錢森無語了,心想或許這個裴安真的是屬貓的吧,有九條命。
看著杰西卡身上的傷口不斷溢出鮮血,錢森覺得有些刺眼,他對著臥室的方向喊了一聲“韓夢”。
韓夢此時正在臥室門口偷聽,她聽到裴安躲過一劫,懸著的心狠狠的落了下來。
聽到錢森喊自己的名字,韓夢穩了穩心神,若無其事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柔柔弱弱的問道:
“怎么了?喊我什么事?”
錢森指了指杰西卡,對韓夢說:“你去拿藥箱,替杰西卡處理一下傷口。”
錢森最近因為木槿要求的事情,有些焦頭爛額,沒有虐待韓夢,所以韓夢到是過了一陣清閑的日子。
韓夢看了看杰西卡的傷,露出了大驚失色的樣子,連忙跑出去找醫藥箱了。
杰西卡對著裴安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問道:“這是你的新玩物?”
“這是我老婆,已經領證了。”
“Oh,My god!你居然會結婚?你不是喜歡男人么?”
被人這么赤裸裸的指出自己喜歡男人,錢森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靜的說道:
“我的家世,需要我找一個老婆充門面。”
杰西卡同情的看了看韓夢的方向,都是女人,杰西卡替韓夢感到悲哀。
韓夢很快找來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替杰西卡包扎著傷口,韓夢的動作很慢,看起來小心翼翼的樣子。
其實韓夢是想借此機會多聽聽錢森和杰西卡的對話,好給裴安通風報信。
“杰西卡,如今你的人都折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收了我的錢,總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吧?”
錢森盡顯商人尖酸刻薄的一面,就算杰西卡還受著傷,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委托的任務。
“放心吧,我不是還沒死么,你的錢不會白花的。”
杰西卡用自己沒受傷的一只手掏出一根香煙,叼在了嘴里。
錢森只是坐在旁邊,并沒有如同往常那樣主動為杰西卡點上香煙。
杰西卡瞇了瞇眼睛,對著錢森說道:
“錢少爺,你是覺得我現在變成廢物了么?信不信我一只手也能弄死你?”
錢森當然知道杰西卡的厲害,雖然心里氣憤她的失敗,但是也只能無奈的為他點上香煙。
“錢少爺果然是識時務者呦。”
其實杰西卡現在的內心很是憤怒的,可是她卻不能在錢森的面前表現出來。一旦自己露怯了,錢森這種小人是很容易落井下石的。
“你現在是怎么打算的?”
錢森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
“我的計劃,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給我提供我需要的就可以了。”
杰西卡現在也很迷茫,史密斯死了,她的心腹也都被抓了,她現在等于是孤家寡人了,她該何去何從?
但是他一定要讓錢森覺得自己還有用,不然連錢森這里恐怕也不會收容自己了,那么自己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于是杰西卡故作強勢的說道:
“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史密斯和我的人都不能白死。”
杰西卡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煙,眼神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恨意。
她在裴安身上吃的這個大虧,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去的。可是又該如何報仇呢?能幫助自己的還有誰呢?
韓夢輕柔的給杰西卡包扎完后,便借口去給杰西卡做些吃的,躲進了廚房。她一邊偷偷的瞄著杰西卡和錢森的動靜,一邊偷偷的給裴安傳遞消息。
“杰西卡在錢森的住處。”
裴安的手機突兀的響起,他收到的就是韓夢發來的消息。
裴安準備立即召集人馬去錢森的住處包抄杰西卡,可是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一驚一炸的?”
秦正楠不解的問道。
“大哥,韓夢給我發消息了,杰西卡果然就在錢森的住處。我本來想現在就召集人馬去錢森那里抓住杰西卡,可是,如此一來韓夢就暴露了。”
秦正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而說道:
“我讓馬軍過去,監視著那邊的動靜,看看杰西卡下一步要怎么做。然后再找機會抓住她。”
裴安也覺得秦正楠說的有道理,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帶人去抓杰西卡勝算更大,可是那樣會連累韓夢。
無論如何,裴安都不想、也不愿意連累一個無辜之人。
木槿這一次交給浩子的任務是借機找到秦正楠的醫典。
其實木槿也知道這個任務對浩子來講有點艱難,可是武昌的雙腿,痙攣的越來越厲害了,現在只能靠他每日的針灸和按摩來緩解。
若是再不找到醫典,用醫典里的失傳之術來救治武昌,武昌恐怕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雖然武昌早已經對雙腿站立不抱希望了,但是木槿卻不甘心,他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研究,就是為了能找到讓武昌雙腿恢復的辦法,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木槿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