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讓秦正楠有些茫然了,他感覺自己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
不過不管怎樣武隆死了,俗話說“負債子償”,當年武厚發參與了秦正楠家的滅門慘案,秦正楠沒有機會親手殺了武厚發報仇,現在親眼見證了武隆的尸體,也算是可以告慰家人的在天之靈了。
雖然掉入別人設計好的陷阱里,被人利用的心情不太好,但是秦正楠沒有心思想那么多。
他現在要先找到馬軍。
馬軍多失蹤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好在,湖心島出入不便,要想運人出去是很不容易的。
秦正楠可以確認,除了阿豪配合護送出去的那幾個試驗品,這個湖心島里的人,在沒有一個出去過。
所以,馬軍一定還在湖心島上。
或許還在實驗基地,或者在這個湖心島的某一個隱秘的角落。
實驗室里兩個說了算的都相繼死去,現在吳亦峰就算是實驗基地里能說得上話的人了。
此時的吳亦峰也很焦慮。
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的這個爛攤子。
想來,這一段時間他們暫時不能離開這里了。
實驗基地的一些工作人員,得想想怎么遣散,無論如何實踐基地的事情不能傳出去。
湖心島上的那些行尸走肉也要消滅掉,萬一不甚被他們流入市區,那么勢必將會引起暴亂的。
一想到這些,吳亦峰就一個頭兩個大。
正好這時秦正楠走了過來。
吳亦峰拉住秦正楠,便將自己的這些顧慮告訴了秦正楠,讓秦正楠給自己出出主意。
秦正楠現在滿心都是要救出馬軍。
他覺得實驗基地的這些工作人員里,一定有很重要的人被他們忽視了。
這個人應該是一直隱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
“不如我們先將實驗基地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考察一番,確認無害,并不會泄密的,我們就多給一些遣散費,先送回去,余下的若有問題,我們在另行考慮。”秦正楠望著吳亦峰說道。
武隆的死,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他現在也有點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好好好,就聽你的,錢不是問題,正楠你來給把把關,這里的秘密可一定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必將引起大亂啊。”吳亦峰現在就是無頭蒼蠅,對秦正楠唯命是從。
秦正楠理解吳亦峰的意思,畢竟現今社會,有野心的人太多了,若是被人知曉了這里的研究項目,難免會有動心的人來繼續試驗。
“這里的一切我們都要消除干凈,一定不能留下一絲的隱患。”秦正楠滿臉正色說道。
說罷,二人便朝實驗室走去了。
因為江博士和武隆的死,暫時只有秦正楠和吳亦峰二人知道。
所以其他人依舊在繼續著自己手中的研究和化驗。
秦正楠站在高處默默的觀察著,他發現之前一直跟在江博士身邊的助手很有意思,明顯的與眾不同啊,看這身形,明顯就是個練家子。
雖然這個助手明顯的隱藏了身形,盡量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但是這點偽裝瞞過其他人還可以,想瞞過秦正楠那可就有些不太可能了。
秦正楠一身好武藝外加一身絕頂醫術,怎么會看不出這點小把戲。
這么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實力,說他沒有問題,秦正楠是不信的。
“暫時按兵不動吧,讓他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強勢一些,不回答他們任何問題就好。”秦正楠把吳亦峰叫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
吳亦峰倒是有些納悶,問道:“不是說好了要遣散這里的人么,怎么這一會就變了?”
“我又沒有火眼金睛,怎么能就靠著觀察,給你辨別出誰能送走呢?我怎么也得親自的接觸一番啊,畢竟這里存在的可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啊。”秦正楠隨口編個理由,就把他給糊弄過去了。
吳亦峰聽后,又是一番猛點頭,反正他現在就是覺得秦正楠說什么都是對的。
秦正楠親自走到了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中間,有意無意的與旁邊正在做化驗的一個年輕小伙子攀談起來。
他刻意的避開了那個有問題的助手,先從看起來老實可靠的人那里打開缺口,一個一個接觸,到最后在去接觸問題助手的時候才顯得不那么刻意。
從攀談中秦正楠知道了這個搞實驗的小伙子,叫包一凡,是一所醫科大學的高材生,當時是被江博士高薪聘請來搞化驗的。
包一凡顯然很健談,也沒有怕生,跟秦正楠說了自己的事。
他說自己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因為江博士給的薪資實在是太誘人了,自己就簽了合同,這個合同中只有一點讓他難以接受,就是五年不能離開實驗室。
“看在錢的份上,我決定熬個五年,熬過去了我的后半輩子可就衣食無憂了。”包一凡嘆了口氣說道。
秦正楠拍拍他的肩膀,夸贊道:“好小子,這么年輕就能賺到夠花半輩子的錢,你這個選擇沒錯。”
包一凡知道這個秦正楠是一個新來的小頭目,是這里的老大親自招來的,深得信任的樣子,所以也不敢怠慢。
“家里窮啊,供我上學已經很艱辛了,能有多賺錢的機會,我不想放棄,好在江博士很仗義,簽了合同就先給我轉了一半的錢,我家人有了那些錢也不至于捉襟見肘了。”包一凡緩緩說道。
從攀談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
但是秦正楠還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原來,在這個實驗室里面工作的人,每個人都是各自負責一項工作,或是核算數據、或是化驗血液、或是測算骨骼密度等等。
但是他們之間誰都不了解,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到底研究的是什么,所以說這里到底在搞什么實驗,誰都不知道。
研究好的各項數據、表格也都是交給江博士的助理,由他審核之后,在挑選有用的交給江博士。
秦正楠感覺似乎抓到了什么重點,每一個研究員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給江博士的助理,那么這個助理豈不是就擁有整個實驗的全部資料了么?
再有助理挑選有用的數據交給江博士,誰又能保證助理給的是對的?
說不定助理給江博士報上去的信息,就是被刻意攥改過的錯誤數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