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說的地方是市科研中心站,所以歐陽陌乘地鐵直接就在這里下了。
安指定的位置,歐陽陌老遠就看到了靠在a出口旁的祁薄。
長身玉立,斜斜倚在墻邊,白色的t恤外套了一件深色的長風衣,米白色的褲子下是一雙休閑鞋。從上到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國際大牌的味道。
在他不遠的地方,一個身著艷麗的女孩手拿著手機,不時的朝他投去癡迷的目光。而罪魁禍首渾然不覺的立在哪兒,一動不動,頭微垂著,不知道是在想問題還是在發呆。
歐陽陌玩心大起,不動聲色的走到他的身邊,再從他的身邊悠悠的走過去。
而,立著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將外界的一切全屏蔽了。
原本凝在嘴角的笑垮了下來,再也掛不住了。化成了怒氣,想什么啊,連女朋友從身邊經過都不知道。
她停下腳步,生氣的扭過頭去。
不想,怒氣沖沖的臉,正對上一臉笑意的男人。
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柔和的笑,好像屏蔽了這個秋季干燥的氣候,帶著春一般溫暖人的心盎然而來。歐陽陌愣了愣,臉上的神色慢慢垮了下來。
看著她噘起的小嘴,祁薄身子一動,朝著她就走了過來。
剛才,一直沒有離開對著祁薄發春的女孩也朝這邊看來。
只見,這個自己盯了半小時的男人,一臉讓人羨慕的笑容,朝另一個女孩走去。這讓她又失望,又興奮。不自覺的捏緊手中的手機,直直的望著。
望著他走過去,溫柔的將女孩抱在懷中,頭垂著似乎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只見,那個漂亮的女孩臉紅紅的,眼里亮晶晶的,似嗔還怒。
他們是戀人吧?
沒有人回答這個女孩。
在這個地鐵站,她見證了這個男人深愛著那個女孩。
歐陽陌在祁薄的懷里扭了扭:“快放開,有人看著呢。”
“讓她看。”祁薄不為所動。
心里又甜,又羞的。在沒有發生肌膚之親時,他可不是這樣的。連接吻都要歐陽陌威逼哄誘才勉勉強強就犯,可是,現在的祁薄熱情似火,讓人無力招架。
“你今天怎么有時間的?”她知道。這段時間他特別忙。
“有人說要給孩子買學位房的,不努力一點怎么行?”他假裝一臉無奈,很苦逼的樣子。
可是,做的一點也不像。反而,有點像個偷吃不成的孩子。
若得歐陽陌癡癡的笑了起來。“你瞎說什么呢?”她是這樣說過,可是不要提出來啊,多羞人啊。
“不好意思了?”在經過昨夜的事后,祁薄是真的將娶她的事放到了人生必做之事中的首位了。
他甚至幻想著,他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但必需要詩情畫意,在哪兒結婚。讓白發蒼蒼的牧師為他們宣讀誓言。這些場影,在他腦子里形成的時候,他甚至想到了一臉幸福淚眼汪汪靠在他懷中的歐陽陌。
他們買一棟獨立的小洋房,前院子,后有泳池。生兩個孩子,讓屋子熱鬧起來。
這些,祁薄覺得都不難。
只要她長大,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想什么?叫你幾聲了。”歐陽陌推了推走神的祁薄。
祁薄一愣,看向她。“在想跟你生孩子的事。”他居實而言。
歐陽陌卻小臉暴紅。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
“我們要去哪兒?”
她還沒有問,他找自己什么事呢?“我下午好多了,其實可以上課的。”她不想自己的成績掉下來,耽誤戀愛的時間。
不知道她心思的祁薄拉著她往前面走,說:“帶你去見我奶奶。”
傳說中的見家人嗎?
“怎么了?”祁薄感覺拉不動她了,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不走了。
歐陽陌說:“這么快?”電視跟小說里不是說,要到結婚才見家長的嗎?“我才高三啊,還不能結婚呢。”就不能拖一拖嗎?
“你是有多想嫁給我?”
難道他不想娶自己?“你什么意思啊?”
祁薄捧著她的臉,在她鼻子上親了親。“我喜歡你,我覺得天地動容,不需要多言。我的奶奶是個很好的人,很開明。家里,我最喜歡她。所以,我想帶你去給她看看。”
“只是這樣嗎?”可是,還是很怕,怎么辦?
噘著嘴,歐陽陌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那你想怎么樣?”
“我以為你要帶我去私奔,害我有點小興奮。我都想要了帶上自己所有私房錢,帶上自己漂亮的裙子,跟你天崖海角呢。”
隨著她不輕不重的言語,祁薄啞口無言。這就是跟孩子戀愛的下場,思想天馬行空,不偎世俗。也許,這樣的事他也會心動,可是他不會這樣做。她的父親就她一個女兒,從歐陽正楷的言行來看,他很愛歐陽陌。
歐陽陌也只有父親一個親人,自己這樣做了,只怕將來會引得她恨自己。
祁薄摸了摸她的臉。“你做夢吧,我才不會跟你私奔呢。”
倆人說說鬧鬧的走到了欒真真的公寓小區外。
小區的保安沒有攔祁薄,歐陽陌問:“你也住在這里嗎?”離自己家只有九站呢。半個小時內,就可以在這里找到他。
她有點小期待。
可惜,祁薄很遺憾的告訴她。“我不住這兒。”
“那你經常來嗎?”
也不經常來。“怎么了?”
“這里的保安對你很恭敬,也不骨攔你。”剛才她留意到了,在他們進小區時,原本坐著的保安見他們就立馬站了起來。好像員工見到老板一樣,那神色很恭敬與畏懼。
“你看錯了。”
蹙起眉,她剛才明明沒有看錯啊。“怎么可能?”
見她不好糊弄,祁薄一笑說:“可能那個保安正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因為感覺有人,所以本能的就嚇得有點奇奇怪怪。”
這樣嗎?
歐陽陌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她發現祁薄將她領進一個單元樓,輸了門禁密碼。“就是這兒嗎?”她有點緊張了。
“別怕。”緊了緊牽著的手,祁薄有點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