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實在害怕,在跟他前面前去跟警方自首。第二種方法,去見了面后再去自首,前提是,不知道你去見了他,能不能回來。畢竟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糟糕,一眼就識破了她的底線。”
其實沒有歐陽陌說的嚴(yán)重,她只是故意的托大,給姚青霞的心理制造出更大的心里陰影面積。
這個沒有文化,心里素質(zhì)底下的女人,很容易就被歐陽陌挑撥了。
“我我我我不去見他了。”
不等歐陽陌再說點什么,電話就被姚青霞掛斷了。
“掛了嗎?”
程聿見歐陽陌拿著手機發(fā)愣,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歐陽陌說:“嗯,掛了。她說去自首。”
“你覺得她會嗎?”
這次歐陽陌搖頭了,她不太確定。“如果是葛天明要見她,怎么會給她自首的機會呢?還有,如果葛天明知道她要自首,你覺得她的下場會好嗎?”
這點程聿也想到了,他蹙起了眉頭:“你沒問她在哪兒?”
“沒有。”
歐陽陌剛才一心只想到葛天明與她見面后,會說什么,會做什么,根本就沒有問她在哪兒。
“我覺得葛天明目前不會對她做什么,因為她手上有葛天明想要的東西。”
“什么東西?”
“姚青霞昨天給了我,你們剛才問祁薄有沒有說什么,或者給什么我。現(xiàn)在,我想應(yīng)該是姚青霞給我的罪證。”再加現(xiàn)在的姚青霞。
如果不夠,不是還有阿寬。
這么長時間來,阿寬總有點葛天明見不得人的罪證吧。
這時,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對了,秦默。”還有秦默。
祁薄幫助過秦默,救下了余九九,為此秦默肯定是會幫忙的。
誰知,程聿聞言,說:“你還不知道吧,ac現(xiàn)在出事了。秦默為此被趕出了ac的第一執(zhí)行為位置,就在昨天有小道消息傳出,他已經(jīng)跟葛珠珠辦理離婚。”
動作這么快?
歐陽陌還真不知道。
“是葛天明施壓嗎?”
程聿覺得應(yīng)該跟他脫不了干系,沉聲道:“不無可能。”
“那他們是撕破臉了嗎?”
這樣的話,ac出事,秦家頂著壓力怎么敢跟葛天明抗衡呢?
“我看過ac今天的股市,很不正常。”
歐陽陌不懂股票。
見程聿的神色,似乎是出了什么。
“有人在私下大量收集ac股分,目前此人身份不明。葛天明是政要人員,不可以從商,如果是他找人這么做的,那么ac兇多吉少。”
因為此人的目地性很強。
他從昨夜里就開始關(guān)注著ac的股價動向。
很不正常。
市面上因為秦默與葛珠珠的婚姻,起到了很大的波動,從早上起就大量的在交易。本來應(yīng)該是跌停收場才正常的,可是卻被炒得更高了,出現(xiàn)了ac上市以來第一次的最高峰。
早上八點起,ac以此招開大小會議不斷。
因為,承致與ac在商業(yè)上有和作,不然他都很能知道,ac的內(nèi)部都亂了套。
秦默的父親晝夜沒有眠,在公司見到程聿時。
只搖頭,說秦默昨天下午離開,就沒有回過公司。
“能收購ac股分的人應(yīng)該是個大人物,有著財力人力,不然做不到在ac這種緊要關(guān)頭拿錢出來砸。”這是歐陽陌自己認(rèn)為的。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并不清楚是什么。”
程聿猜測過是祁薄。
因為他可以事先知道葛天明要逮捕他,還找來自己做為后援。那么,對于ac今天的下場,他應(yīng)該也是清楚的吧。
在這點上,程聿非常的佩服祁薄的未卜先知。
可是眼前,這個分明什么都不知道的歐陽陌,祁薄是讓自己來幫助她什么呢?
程聿向來自詡聰明過人,但在祁薄面前,倒是略遜色。
歐陽陌見程聿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有點不解,又有點被看得不好意思。她不動聲色的別開頭去,看向他處。
動作雖無意,程聿倒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于露骨。
“對不起,我只是在想祁薄讓我來幫助你什么。”
搖了搖頭,歐陽陌也不知道。“他沒有告訴過我,你今天會來找我。”
這個程聿知道,因為剛才她已經(jīng)說過了。
“對了,我通知我的外公。”因為物業(yè)說歐陽陌是被救護車帶走了,他想著她的病情可大可小,所以通知了外公。
歐陽陌聽說博士知道自己住院,當(dāng)下臉色一白。“你通知博士了?”自己的病情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去檢查過了。
最近她加了藥量,原本一個月的量,十來天已經(jīng)快沒有了。
看著她的神色,程聿正待說什么。
這時,霍璇從病房外走了進來。
她手里拿著剛掛斷的電話。
站到歐陽陌的床邊,抱歉的跟她說:“祁薄的父親從北京回來了。”
“是因為祁薄嗎?”歐陽陌想,是自己的兒子出了事,做父親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呢?
誰知,霍璇說:“他被停職了,祁薄牽扯在你父親的死因中。你父親怎么說,曾經(jīng)是央企大人物,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現(xiàn)在死了,兇手如果真是祁薄,生為他父親的祁謙益肯定會停職。”
歐陽陌聽得心里都冷了。
“那”她一時也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曾經(jīng),祁謙益為了自己的仕途,對祁薄坐牢一事袖手旁觀。最后,還跟妻子離婚。
如今,因為祁薄導(dǎo)致停職,那么他會不會怕祁薄呢?
“對不起。”全是因為自己。
歐陽陌有種怒已不爭的難受。
霍璇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頭。“我先走了,過去會一會他的父親。你好好照顧自己,奶奶那邊會讓人給你送專門的病人餐。”這是欒真真帶走歐陽一諾時,交待的。
說完,霍璇對程聿點了點頭。“程聿,先告辭了。”
“霍總慢走。”
霍璇離開時,還帶上了房門。
門外坐著的柳嬸站了起來,看著她。
她朝門里看了一眼,說:“他們還有事在說,你再等一會兒。”
柳嬸趕緊點頭。
房間里,因為霍璇的離開變得安靜。
剛才在說的對話也停了下來。
程聿只是用安靜的眼睛,柔的望著她。
歐陽陌垂下頭去,一時也不知道可以說點什么。
時間就那樣靜悄悄的在倆人之間流淌。
握著手里手機,歐陽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