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陌在家里做了一番爭斗還是決定參加陸周的婚禮。
祁薄開車將她送到酒店樓下。
“你確定要去嗎?”以他生為男人的立場,是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那樣,他會覺得很凄慘。
可是,生為女人的歐陽陌顧慮的東西跟他不一樣。
祁薄不好說叫她不要進去。
一旦說了,歐陽陌可能會以為他是小心眼。
所以,隨她去。
反正覺得凄慘的是陸周,不是他。
歐陽陌解開安全帶,說:“我進去了,晚點自己打車回去,你不用來接我了。”想到自己占用了他的時間,她有點過意不去。
最近霍氏的大小事多得程聿都頭疼。
昨天從霍氏回承致時,程聿還說:“最近祁薄只怕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吧。”
她沒有懂他的意思。
只見他對著她笑得不懷好意。
歐陽陌邊朝酒店走,邊回頭看。
祁薄的車子還停在原地。
車窗降了下來,他目視著她的方向。
心里一暖,朝他揮了揮手。
婚禮的大廳外,姚青霞數錢數到合不籠嘴。
自從老公死了獨自養兒子,身邊的親戚一個一個不愿意來往。
如今兒子出息,一個個又找上門來。
只要送錢來,管他們以前怎么對自己,有什么關系。
陸周交待完婚慶事項,便走到了姚青霞的身邊。
“媽。”
看著她一臉貪婪的樣子,陸周嘆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別數了,回去再數。”
姚青霞什么人,怎么聽不懂兒子的意思。
立馬收起錢來。“好好好,媽不給你丟臉,行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周反駁。
“行,你不是這個意思。”姚青霞轉移話題,問:“里面怎么樣了?”
“十點舉行婚禮,十二點開席。”
包場到下午四點鐘。
他還就近在樓上訂了一層房間。
供今天來的賓客住宿,與玩。
“喲,那時間不早了。”現在都九點多了吧。姚青霞催陸周:“楊家那邊的人全到場了吧,我看楊愿的爸爸媽媽早來了,你上去看楊愿了嗎?”
“伴娘說不可以上去見新娘。”
“咱不講就這個,你上去催催她。”姚青霞對楊愿不怎么滿意,自然也不想講就那些亂七八糟的禮。
陸周不懂,見母親催,也不便說什么。
誰知,這時一道淺淺的聲音響了起來。
“姚姨、陸周。”
姚青霞跟陸周均是一愣,朝聲源看去。
只見歐陽陌一身得體的服裝,站在不遠處。
歐陽陌微微一笑,說:“恭喜你陸周。”
聽著她甜美的聲音,陸周抿了抿唇。“謝謝。”
“你要去看新娘嗎?我可以一起去嗎?”她微歪了歪頭,假裝那天看到的事不曾發生。
可能她過刻意了,陸周反而有幾分不自在。
但也點了點頭,說:“可以。”
歐陽陌趕緊將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姚青霞。“恭喜你姚青,苦盡甘來,總算出頭了。”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違心的,沖著她厚厚的紅包,姚青霞也不跟她計較了。“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還送什么紅包。”
話雖這樣說著,伸過來拿紅包的手比誰都快。
歐陽陌無所謂,笑得很得體。“應該的。”
“那你跟陸周上去吧,婚禮十點舉行。”
楊愿望著張天嬌,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一個殺人犯的話,誰會相信?”
張天嬌聽著她張口閉口都是殺人犯,心里的怒火早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那咱們拭目以待。”
“我勸你還是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不要在這兒自取其辱。”楊愿給自己打氣。
她的話陸周不會相信的,再說了歐陽陌根本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張天嬌講的也是片面之詞,沒有證據。自己不必怕她。
如果在她面前表現出畏懼,只會增長她的氣焰。
“楊愿你跟我同年的,你的心機真是讓人望而生畏。”拖了張椅子到楊愿的面前,然后大刺刺的坐在她的面前。
“你將藥給到我的表妹,卻害了我。如果我不是因為**于楊招謙,如果不是突然懷孕,我又怎么會去殺了沈小燕。不殺沈小燕,我又怎么可能會被判刑。”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現在靠著肚子里的這條生命,茍延殘喘著。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嗎?”
什么滋味楊愿當然不知道。
如果今的下場,相必也不會太好。
“關我什么,你知法犯法,殺了人能怪誰?難道是我叫你去殺人的?”
聽了楊愿理直氣壯的話,張天嬌拍了拍手,對著她笑。“說得好,你確實沒有叫我去殺人。但是,你卻將我逼到了殺人的這條路上。”至今回不了頭。
“張天嬌你要恨的人是歐陽陌,不是我。搶了你愛的人是歐陽陌,不是我。你來鬧我的婚禮,不覺得過分嗎?”她將話題往歐陽陌的身上引。
她們都知道張天嬌之前是祁薄的未婚妻,就是為了能嫁給祁薄,她才做傻事的。
楊愿成功了。
話題順利的引到了歐陽陌的身上。
“歐陽陌一個將死之人,我沒有必要跟她耗。我靠著肚子可以活著看她死,而你不一樣。我不想讓你看著我死,我要在死前,讓你痛不欲生。”
“這不是我的錯,藥給到你們了,失手了能怪我嗎?只能怪你們太愚蠢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是啊,聽說你就辦得非常的成功。”這一次,張天嬌站了起來。走到楊愿的面前,手摸上她潔白的婚紗。
在前不久,她也穿過這身婚紗,美極了。
可是,婚禮卻沒有辦成。
“我說得沒有錯吧?你不能陸周下藥,他怎么會上了你,又怎么會有今天這場婚禮呢?”這些都是楊招謙幫她查到的。
在張天嬌遇到楊愿試婚紗那天夜里,她就打電話讓楊招謙花錢找人查了楊愿。
不如她所料。
愛著歐陽陌的陸周怎么可能突然跟她上了床,還要跟她結婚。
原來是她使了齷齪的手段。
這個惡心的女人,在前不久,剛剛害了自己。
害得她在無數個夜里,夢到自己雙手是血,沈小燕對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