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燕跑到酒吧來時,兩個男人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了。她費了不少勁才找到倆人,擠開人群,走到柳皓的面前。
柳皓歪倒在沙發(fā)里,臉色潮紅,呼吸很粗,手里還握著一個酒瓶。
嘆了口氣,沈小燕將右肩上的包換到左肩來,彎下腰去。
“柳皓?”搖了搖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掃了眼桌下歪倒的瓶子,大概的數(shù)了下,眼睛都花了,索性撫額壓下心里的火氣。
她使力的捏了捏他肉,柳皓才算有了反應(yīng),可能是很疼,一把打開她的手。睜開一雙紅通能的眼睛,望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女孩。嬉皮笑臉的拉住她的手!袄掀,你來了?”
麻痹。
這個時候了還油嘴滑舌。
“誰是你老婆?”喝成這個鬼樣子。沈小燕翻了個白眼,雖然生氣,但老婆兩個字還是蠻受用的。“起來,我背不動你,我送你回去!
像一灘爛泥的柳皓,沈小燕使了幾次力,都沒能扶起來。索性扶到一半時松開他,直接將她丟到沙發(fā)里!翱禳c自己起來,我扶不動。”
喝大了的柳皓還顧著楊招謙!八趺崔k?”
同樣喝倒在沙發(fā)里的楊招謙,模樣比柳皓還不如。發(fā)頭揪得像雞窩一樣亂七八糟,白色的襯衫從皮帶里扯了出來,像咸菜一樣貼在身上,黑色的西褲也是連最初的折子都看不到。
向來意氣風(fēng)發(fā),自我感覺良好的楊公子,何時這樣過。
沈小燕再次翻白眼。
一個柳皓她都搞不定,再加個楊招謙,開什么玩笑。
轉(zhuǎn)而瞪著柳皓說:“他怎么辦關(guān)我什么事?”老娘連你都不想伺候了。實在是看你一個月快一萬的工資份上,不然真不想打理這種成天跟些三教九流的公子混一起的男人交往。
柳皓勉強的坐沙發(fā)里坐了起來,來拉沈小燕的手!皠e生氣了老婆。”可能因為喝多了,身子在晃,所以本能的也搖著沈小燕的手。
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沈小燕當(dāng)下心里一軟,嘆了口氣。
“你我都弄不回去,還顧上得他?”你還真是大方啊。把我當(dāng)牛使。
見她不答應(yīng),柳皓松開她,像個耍賴的孩子,又倒進了沙發(fā)里。
‘嘖’了聲,瞪著歪倒的男人。“起來!鄙蛐⊙嘤謥砝。
柳皓醉暈暈的說:“別丟下他,怪可憐。張?zhí)鞁蓱阎暮⒆右藿o別的男人了!
“你說什么?”沈小燕愣住了。拉著他的手也忘記了用力。
可惜,柳皓睡過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過什么。
獨留沈小燕一個反應(yīng)不過來。
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祁。
還擠走了歐陽陌?
這幾天自己上班都在想歐陽陌,擔(dān)心她,為她不平。
原來,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就在這時,張?zhí)鞁蓙斫訔钫兄t。沈小燕大大咧咧,人卻是單純,有什么事很難瞞住。有點害怕看到張?zhí)鞁,目光閃爍的避開她,扶著柳皓趕緊走。
誰知,她這個反常的行為如同上次在換藥的事件一樣,讓張?zhí)鞁尚闹芯彺箜憽?
瞪著一雙美眸,不可以置信的望著離去的沈小燕。
不用錯,沈小燕肯定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
倒在沙發(fā)里一動不動的男人,樣貌還算英氣,算不得帥,也有幾分男人的野性味道。此時,閉著眼睛,安靜的睡在沙發(fā)上。
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
可是張?zhí)鞁稍趺纯此加X得不順眼。
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捌饋怼!彼F(xiàn)在懷孕了,才不會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去扶他。
再說了,就他身上臟的模樣,她也不想碰一下。招手叫來一個服務(wù)員,從包里抽出一張百元抄:“拿著,將他搬到我車上。”
上車前,張?zhí)鞁蓪④嚴(yán)飮娏税肫肯闼?
她實在受不了楊招謙那股酒味,太惡心了。本來不孕吐的,都想吐了。
扶著楊招謙的服務(wù)員在一旁等著她,噴完車,才將楊招謙丟進去。
歐陽陌回到家時,陳媽跟小玉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客廳沒有開燈,黑呼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摸索著朝樓上走去。一路上想著陸周剛才的模樣子,分析著姚青霞憤怒的原因,都有點心不在焉。
陸周娶楊愿,得罪了姚青霞,然后家里雞犬不寧?
可能性很大,所以歐陽陌有點同情陸周的下場。
還有楊愿將與姚青霞朝夕相處的日子,那將是怎么樣的畫面呢?
在這種混亂的時候,自己真的只能放棄從姚青霞著手,改投老鐘的兒子了。
歐陽陌一直在等,等老鐘的兒子自己來找自己。
可惜,他沒有。
那么,他是收了多少可觀的費用,不僅打了姚青霞,又污蔑了自己呢?
就在歐陽陌快走到樓上時,突然頓住了。
因為客廳暗什么也看不到,又很安靜,可以聽到一些聲音。
比方類似乎走動的聲音。
是誰?
歐陽陌僵直的了身子,因為這個走動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后脖子噴上溫暖的呼吸時,她才閉了閉眼。
來人,從后面一把將她猛的抱子。
這個抱不僅用力,還捆住了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喝酒了?”歐陽陌問。
低啞的聲音:“嗯。”
毛絨絨的頭擱在她的肩上,帶著溫?zé)岬拇搅鬟B在她的脖子跟耳垂下方。
陣陣酥麻讓她腳下不穩(wěn)。
“先放開我行嗎?”這里是樓梯,一時兩人忘情,掉下去不死也要殘廢了。。
“還在生氣?”
“祁薄”歐陽陌有些無力,被他的吻弄得心緒浮躁了起來。“我們回房里去說。”
“你進門時一副悶悶不樂,想事情的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愿意告訴我嗎?”這個洞察力驚人的男人,喝多了都看出自己走神。
看來這輩子別想走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太了解自己了。
“回房里,我告訴你!
抱著歐陽陌的手沒有松,唇卻離開了她的皮膚。
歐陽陌松了口氣。
安靜的等著。
等到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