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如果是別人來問,張天嬌可能會害羞,會打哈哈。就因為是歐陽陌,所以她非常理直氣壯的說:“上了。”雖然是騙人的,她也要騙得理所應當。如果告訴他們沒有,那么今晚最大的羞辱者不是歐陽陌,而是自己。
兩個字,瞬間炸了。
如果說祁薄親口承認的只算片面之詞,那么得到了另一個人的肯定,那就是鐵證如山般的事實。
歐陽陌與祁薄的肌膚之親在張天嬌的心里就是一個痛,一個無法改變,無法忘記的痛。
相對的,張天嬌與祁薄的肌膚之親對她來說,就好比心愛之人被占有的痛。
明明只是一場同學間的游戲,卻偏就成了倆個人的較量。
歐陽陌抿著唇看張天嬌,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局張天嬌贏了。也讓歐陽陌明白,在祁薄的面前再也不能抱有僥幸心理。他并不是非自己不可,張天嬌不是也行嗎?
他可是當著自己的面親口表揚過張天嬌的床上功夫。
“好了,不要吵,現在由我轉瓶子。”張天嬌站起來,轉起了瓶子。
一時,屋里的氣氛推到了最高。
這一次,瓶子又指向張天嬌。她自己都無語了,楊招謙還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有人在紙箱中抽出紙條,遞給張天嬌。
不知道大家是太關心張天嬌,還是太關心祁薄,這個問題又是關于倆人的。
“這個問題是我的,我來問也算?”
“當然算,怎么不算。”
張天嬌無奈,微微一笑,說:“那好吧。這個問題是問我,祁薄最喜歡我那個部位。”“我不得不說,大家心思還真是齷齪。”
楊招謙拍桌而起,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張大小姐,你不言則已,一言驚人啊。我們怎么齷齪了,部位可是全身上下,手、腳都算。我們說什么了嗎?你說齷齪,那只能說明祁總喜歡你的地方比較齷齪。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在場所有女的臉都羞紅了。
只有歐陽陌白了臉。
好像有個聲音在厚顏無恥的問:“你最喜歡哪兒?”她的手在干嗎?哦,握著一個堅硬的東西。手腕同時也被人用力的捉住,不準她亂動。
“喜歡你身體最深的地方。”
接下來又玩了幾局,祁薄的助理來說:“祁總要回去了,問張小姐是否要一道回去。”
若大的廳里,站了一群人。
眾星捧月般的將祁薄圍在中間。
看來是商業應酬,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淺藍色的領帶。西裝外套挽在手上,正在與一名年輕的男人談話。
這邊有說有笑的走來一群人驚動了他。
他遲疑的緩慢側過頭來,朝這邊看來。
“薄。”
張天嬌親密的喊了一聲。
在場所有女人都為他轉過頭來的瞬間傾倒。白皙的膚色,帥氣的五官,偉岸的身高,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就是他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迷倒眾生。
祁薄對身邊的男人抱歉一笑,朝這邊大步而來。
“喝了多少酒?”他停在張天嬌的面前,將西裝披在她的肩頭,帶著責備與心疼的語氣說:“走路都不穩了。”順手還將她耳邊的發絲勾到腦后。
今晚表面上高興,心里其實并不好受。所以貪杯了,一般不仔細觀查很難看出略帶醉意。他只是一個回頭間,就發現自己醉了。
這個男人心細如發。
讓人為之動容。
“你的手?”張天嬌吃驚的捉住祁薄的手。“怎么弄的?”
站在人群后面的歐陽陌聞言別開眸光。
祁薄無所謂的說:“被狗咬的。”
張天嬌清楚他沒有養寵物的習慣,哪兒來的狗?但也沒有多問,只說:“怎么這么不小心,有打針嗎?”
“沒事,玩的開心嗎?”
張天嬌嬌羞一笑,嗯了聲,一雙眼睛風情萬種的望著祁薄:“謝謝你的美酒。”
祁薄聞言,對身邊的助理說:“方凱,將剛才的酒挑十瓶帶回去。”
“是。”
張天嬌對今晚他這樣盛大的寵溺驚喜萬分,癡癡的望著他。“你生氣了?”
“傻瓜,我是心疼你。”
祁薄將她小心翼翼的擁進懷中。“我送你回家。”
“我要去你家。”
張天嬌從他的懷里抬起頭來。她可能一時太忘我了,把身邊所有人屏蔽了,才敢這么大膽。祁薄略帶深意的一笑,“真的?”
他的表情有幾分古怪,張天嬌赫然回神,臉爆紅,一時做不出反應。
剛才跟祁薄說話的是ac的秦總——秦默。他哈一笑,揶揄道:“祁總好福氣啊,嬌妻這么可愛。”
“讓秦總見笑,小家伙怕羞就不玩笑了。”
祁薄懷里擁著不好意思的張天嬌率先離去。
歐陽陌在門口與楊愿相互交換了聯系方式便分道揚鑣。
一位等候在后的中年男人這時走上前來,對著歐陽陌畢恭畢敬的說:“小姐,秦總有事找您。”
這個男人曾經給歐陽正楷當了十幾年司機,為人忠厚老實,家里出事后是她讓他去給秦默開車的。
歐陽陌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老鐘,最近還好嗎?”
都自身難顧了,還關心別人。老鐘老眼一紅,說:“小姐放心,我好著呢。我老婆從老家帶了些土雞蛋,下次給小小姐送過去。”
“那謝謝了。”
老鐘將歐陽陌領到秦默的車邊,便退開去。
車上,秦默說:“我為了歐陽叔叔的事,今天特意約的祁薄。”語畢,他看了看歐陽陌,接著說:“剛才你跟同學道別時,我聽老鐘說”
秦默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歐陽陌知道他要說什么,無所謂的看著他。“謝謝你秦大哥,讓你費心了。珠珠姐還好嗎?現在我家這個樣子,葛伯伯身份又敏感,我也不便去葛家。我希望秦大哥能幫我問問葛伯伯,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跟我爸爸見上一面。”
秦默有些為難的看著她,說:“小陌歐陽叔叔是禁止探視的。”
這個她知道。
所以才問能不能幫個忙。
歐陽陌望著他:“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