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太陽曬的頭暈眼花,更是心煩意亂。在左岸的門口一時沒有注意撞到了一個女人。今天也是夠倒霉的,相親被放鴿子,現(xiàn)在還被碰瓷。
女人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歐陽陌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去拉。誰料到,手剛伸出去已經(jīng)遲了。
“怎么走路的?有病啊?”
這強(qiáng)勢的語氣也是沒誰了。
歐陽陌:“”又不是故意的,這樣被罵了,心中的一點(diǎn)歉意瞬間蕩然無存。將伸出去的手,果斷收了回來。
女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穿的是一條白色的褲子,這一摔,屁股上臟了一大片。她當(dāng)下大怒抬頭,指著歐陽陌就噴:“撞了人一聲不啃,連道歉也不會?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身上這條褲子值多少錢?你賠的起嗎?”
歐陽陌當(dāng)然知道她是誰——張?zhí)鞁伞?
高中的同學(xué),曾經(jīng)的閨蜜,那個人的未婚妻。
只是奇怪,她怎么會在這兒?
張?zhí)鞁梢姎W陽陌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更是七竅生煙。
“怎么,不打算道歉嗎?”
這種無理的女人歐陽陌一向不屑于斗。
她翻開自己的包,從里面抽出一疊紅票子,塞在張?zhí)鞁蓱牙铩!皦蛄藛幔俊?
張?zhí)鞁衫湫σ幌拢豢芍眯诺目戳丝幢粡?qiáng)塞在懷里的錢,又看看歐陽陌。她將錢一把捏住,朝歐陽陌走近了兩步,含譏帶諷的說:“沒想到你還能拿出這么多錢來?衣服你可以賠,但你撞倒了我是事實(shí),你不應(yīng)該給我道歉嗎?”
“我認(rèn)為我已經(jīng)道歉了。”
張?zhí)鞁煽粗鴼W陽陌意有所指的看著捏在自己手里的錢,有些意外的挑眉。“把我的包撿起來,我就不與你計(jì)較了。”
于是歐陽陌將包撿回來遞給她。
可能歐陽陌太聽話了,張?zhí)鞁蓞s不接。她是特意來找茬的,怎么可能無功而返?說不過去啊。
這似乎在歐陽陌的意料之中,她淺淺一笑,說:“看來我的息事寧人助長了你的氣焰,這個包你不接也得接了。”說完,歐陽陌一把塞進(jìn)了她的懷里。“這么多年,我還以為你多少長點(diǎn)腦子,沒想到還這么幼稚。你今天的表現(xiàn)我可以肯定的說:你未婚夫不愛你。”不然,你怎么會跑到一個‘曾經(jīng)’的女人面前博取存在感。
張?zhí)鞁勺顨獾木褪菤W陽陌這副德性,明明已經(jīng)是落難的鳳凰,卻還表現(xiàn)出一副高高在上難以打壓的傲氣。她憑什么?如今連拔了毛的雞都不如,又拿什么在自己面前橫?
她心里氣,面上反對著歐陽陌笑的不懷好意。
“看你只身一人,今天相親又被人爽約了?”
歐陽陌眉頭一動,并不言語。
張?zhí)鞁珊孟裰罋W陽陌吃驚,當(dāng)下一笑,得意道:“你父親歐陽正楷都坐牢了,你以為你歐陽陌還是香餑餑啊,走哪兒都前呼后擁像個公主?早臭成狗屎了,還一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給誰看呢?”話音一落,張?zhí)鞁蓻]好氣的抖了抖自己的包。這侮辱性的動作,歐陽陌只當(dāng)沒看見,誰理她這無聊的行為。
張?zhí)鞁刹豢蜌獾睦_包,將錢寒進(jìn)包中。
“現(xiàn)在沒有人敢搭救你歐陽家,朋友一場,我好心提醒一下。你還是回家躲著吧,不要再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我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無非就是知道你今天在這兒相親,特意來看看。果不其然,還真讓我撞上了。我還以為她們故意托大,嘲笑你。沒有想到,你真的已經(jīng)窘迫到賣自己的這步田地了。”
歐陽陌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張?zhí)鞁伞?
她不認(rèn)為自己跟這個女人是朋友,她甚至不想知道她是誰。歉也道了,包也撿了,總不至于還要她再干什么吧。歐陽陌轉(zhuǎn)回身去,視若無睹的從她身邊走過。
張?zhí)鞁赡樕系纳袂橐唤兊挠行╇y看。當(dāng)下抽風(fēng)一樣,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了上去。歐陽陌見勢本能避開,結(jié)果張?zhí)鞁赡_下一崴,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摔的比較狠,骨頭錯位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
“這次可不是我撞的。”別指望我會來扶你。歐陽陌冷冷看了眼,大覺晦氣。
誰料到,她剛轉(zhuǎn)身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用力的握住,“你做了什么?”
責(zé)備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歐陽陌驚訝的抬頭。看到的是一張年輕的,帥氣的的臉。臉上冰冷一片,一雙眼睛漆黑深邃,看人時帶著徹骨的冷意。
歐陽陌一嚇,眉頭不自覺的動了下。
她張了張嘴,想叫出一個名字,卻一時失語。
地上的張?zhí)鞁蓱?yīng)時的叫了聲:“祁薄。”
是了,他是祁薄。
張?zhí)鞁傻奈椿榉颍瑲W陽陌的前男友,現(xiàn)在的
祁薄氣勢逼人的看著歐陽陌,沉聲道:“該死的,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做。
可是,說了他會信嗎?
歐陽陌越是難過,心里的傲氣越是不讓她低頭,特別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她瞇眸冷笑道:“你一上來就用質(zhì)疑肯定的語氣責(zé)備我,我說什么也都是浪費(fèi)口舌,既然你全看見,我把你的心肝寶貝給打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跟我理論,還不快去看看她?哦,我剛聽到她的骨頭斷了。媽呀,肯定疼死人了。”說完,挑唇一笑。
祁薄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
“你是在找死嗎?”
腕上轉(zhuǎn)來一陣疼痛,歐陽陌蹙眉道:“我找死,你敢殺了我嗎?”
“歐陽陌我說過不要招惹張?zhí)鞁桑鞘悄闩霾坏玫娜恕!逼畋≡挳叄话阉﹂_歐陽陌的手腕。因用力過大,生生將她甩出老遠(yuǎn)。
歐陽陌穩(wěn)不住腳大退幾步,還是摔在了地上。
那頭,祁薄已經(jīng)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張?zhí)鞁伞_h(yuǎn)處他的助理已經(jīng)將車開了過來,只見祁薄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上車。
相比他們一行人,歐陽陌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顯得孤傲又倔強(qiáng),像個獨(dú)立于天地之間的孩子,不倔的佇立著。
祁薄黑色的轎車已經(jīng)絕塵而去。
不時,包里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
歐陽陌拿出一看,是一組沒有名字的號碼發(fā)來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