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盛澤環抱著,感受到他身上的熱量,唐昕甜的心里不禁有些發慌。
她大約是被迷昏了頭了,才會覺得厲盛澤脆弱,瞧瞧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滿血復活了似的,哪有一點脆弱的樣子?反而是她,像是待宰的羔羊,被他鉗制的死死的。
下意識的微微掙扎,唐昕甜想要離他更遠一些。
“你……你放開。”
低聲開口,許是因為羞澀的緣故,唐昕甜的聲音里,不自覺的染上了些許曖昧的情愫。那樣子,讓厲盛澤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更濃了不少。
“呵……”
輕笑出聲,下一瞬,厲盛澤抱著唐昕甜,一個翻身猛地將她撲到床上。
“啊……厲盛澤,你瘋了,放開……”
唐昕甜開口,她的拳頭,也一下下的落在厲盛澤的肩膀上。只不過,這輕飄飄的動作,就如同撓癢癢似的,于厲盛澤而言,不但不疼,還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讓他心頭燃著一把火。
現在,他只想帶著她沉淪。
頎長的身子微微下壓,與唐昕甜貼的更近了幾分,厲盛澤霸道的給了她一記深吻。眼看著她的臉頰越來越紅,一雙水眸中更多了幾分旖旎之色,他才放開她。
四目相對,厲盛澤一字一句,說的認真。
“甜甜,我今天的話,你都記好了,否則以后你錯一次,我就罰你一次。你記著: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別管我是不是認錯了人,也別管你是不是小浩宇的媽咪,你都是我要的人。去特么的事實和過去,你不用在意,老子也不在乎。從今天開始,只有你我,沒有其他人。我要的就是你,現在是你,以后也是你。”
厲盛澤確認,他沒有認錯人。
只是,唐昕甜沒了過去的記憶,只要她一天不恢復,那過去的一切在她心里就是個疙瘩,任憑他把親子鑒定的結果擺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相信。相反,他逼的越緊,她就會越想逃。
她會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為了一丁點的小事而胡思亂想,而惶惶不安。
就像那朱砂痣……
的確,六年前的時候,唐昕甜的肩膀上確實有一顆朱砂痣,可那又如何?她那么多年的記憶都被人抹平了,區區一顆朱砂痣,想要除掉又有何難?
說到底,還是他做的不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若心安,一切都不是問題。
如此,他們就不談過去好了,她只是她,而他要的,也只是現在的她而已。
抱著唐昕甜,厲盛澤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甜甜,記住我的話了嗎?嗯?”
“厲盛澤,我……”
“沒記住?”微微挑眉,厲盛澤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剛剛說過了,你若是忘了,我會給你懲罰的。這是你自己犯的錯,可怨不得我懲罰的狠。甜甜,不怨我哦。”
一邊得意的說著,厲盛澤的大手,一邊用力的扯開唐昕甜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旖旎的夜色中,顯得那么刺耳。
偏偏,這對厲盛澤來說,像是一種鼓勵。
眼神中的欲望燃燒的更烈了幾分,他火熱的吻,猶如狂風驟雨,傾瀉而落,讓唐昕甜沒有辦法逃避的可能。厲盛澤用自己的火熱,打造了一個迷醉的漩渦,讓唐昕甜跟著他一點點陷下去。
只是,與過往不同。
這一次唐昕甜真切的知道,厲盛澤要的不是從前的那個唐昕甜,而是最真實的她。
她不是誰的替代品。
這讓唐昕甜原本堵的厲害的心,陰云散去了不少。
一夜瘋狂,雨打嬌顏,久不停歇。
唐昕甜昏昏沉沉幾次,厲盛澤都還在努力繼續,她所有的抗拒,一次次的變成嗚咽。等她真正清清醒醒的醒過來時,已經是隔天了。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散落進來,讓房里充滿了溫暖。
想著昨夜的一切,唐昕甜的臉,不由的更紅了不少。
他們,大約真是瘋了。
掙扎著坐起來,唐昕甜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許諾,整整一套,一樣都不缺。還有一張便簽紙貼在旁邊,字跡力透紙背,帶著幾分獨屬于厲盛澤的狷狂。
唐昕甜將便簽紙拿過來,不由的勾唇。
“屬于你的,收好,否則挨罰。”
看著這幾個字,唐昕甜甚至能想象出厲盛澤寫下這些時候的模樣,他溫柔的眼神中一定還帶著幾分霸道,當然,還有幾分曖昧。
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話是不是真的對,唐昕甜不知道,可她覺得放在厲盛澤的身上,卻是恰到好處。
他就是那么個壞起來讓人沒法抗拒的男人。
心里想著,唐昕甜將便簽紙重新放回到首飾的旁邊,她下床洗漱。許是之前被厲盛澤折騰的太狠了,她這身體就跟不是自己了的似的,僵硬的厲害。以至于洗漱和換衣服,也比平時多用了不少時間。
唐昕甜從樓上下來,就發現昕夢城堡似乎不大一樣了。
有好些地方的布置,都換了模樣。
像是窗簾,沙發巾,還有各種裝飾品,以及放在茶幾上的一碰紅玫瑰,這都和以前不一樣。
唐昕甜看著,眼神不禁亮了亮。
瞧見唐昕甜下來,在餐廳里指揮著人的福叔,急忙走過來。
“唐小姐醒了,可要用早餐?”
“不急,”唐昕甜看著福叔,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重新裝飾了?我看好多地方,都不太一樣了。”
聽著問話,福叔眼里更多了幾分笑意。
“是少爺,今早去公司之前,特意告訴我說讓家里放假的下人都回來工作,還要我指揮著他們,把家里能換的裝飾布置,全都換一換。少爺說,這是新氣象,以前的都過去了,這日子得重新開始,好好過。”
福叔說的都是裝飾布置,可是,唐昕甜聽來,卻是另一重含義。
厲盛澤大約在告訴她,他在努力將過往放下,就像他說的,他要的是以后,屬于他們的以后。
唐昕甜想著,心里忍不住更多了幾分柔軟。
“辛苦福叔了。”
“不辛苦,都是應該的,這樣,唐小姐你先吃早餐,等之后我帶著家里的下人,都見一見你,也好認識一下。”
“都聽福叔的安排。”
唐昕甜應著,便去了餐廳,只是,她還沒等坐下吃東西,就有人找上了門。
而且,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