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目在一邊兒是冷眼看著林楓,他本來就不待見林楓,更不提還有人在他面前想要夸林楓了,那他可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自然是瘋狂地想要拆林楓的臺。
“他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上門女婿而已,之前還去當了幾年兵,什么本事都沒有,惹事惹禍是一頂一地在行!”
“從他回了河城這段時間,沒有一天不在給周家惹事,周家每天都想盡辦法地給他擦屁股,他能有個什么本事?連個大字兒都寫不出來的!”
“谷老,您可不要被他表面上那套給糊弄過去了,他就是個廢物,討好人倒是一等一地在行!每次只會去糊弄人,真要辦事的事情,根本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周目是越說越激動,只恨不得當場把林楓的腦子摳出來給谷老看,證明一下林楓的腦子其實才不過只有松子兒那么大。
張瑤瑤聽著周目一句接一句話的說,眉頭皺了起來,但是到底并沒有出聲去反駁,而且就算是真的要反駁,她也不知道可以從哪兒反駁出來。
她和林楓接觸的時間不多,就算她心里覺得林楓并沒有周目話里頭說得那么糟糕,但她也根本沒有證據,而且根據她聽說的那些關于林楓的消息來說,周目的話也的確沒有說錯。
周目雙手一環胸,不屑地看著林楓,“算起來,我也是他二伯,他是個什么垃圾德行,我最是了解了。”
谷老在一邊兒聽著周目的話,臉色也忍不住漸漸垮了下來,他料想這周目也沒有那個膽子敢騙他,況且周目臉上對林楓的嫌棄都快要溢出來了,更不像是在說瞎話了。
難不成這個林楓剛才真的只是蒙得而已?摔碎了那玉石,掉出玉髓來純粹就是運氣好,如果沒有那塊兒玉髓,那他也可以直接賴賬?
而且林楓剛才幾次都想逃,明顯都是被強行按了回來,現在想起來,只怕林楓剛才根本是心虛想逃。
谷老越想越覺得這極有可能,瞪向了林楓,質問道,“他說得都是真的嗎?”
林楓倒沒有什么否認的意思,挑了下兒眉頭,“我的確是周家的上門女婿。”
這是事實,沒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就像他既是周家的上門女婿,也是華夏戰神林破局一樣。
他這話一落地,谷老瞬間勃然大怒,整個臉色都完全黑沉了下來,更加惱怒地逼問著林楓,“那剛才鑒別原石,是不是就是你蒙的?!”
谷老想到自己剛才居然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親自給林楓道歉,還當眾承認自己有眼無珠,沒有眼力,就更是怒發沖冠,恨不得整個人當即就炸了。
他谷老縱橫玉石市場這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么蠻橫,敢這么欺騙他的毛頭小子!
以為他剛才對他有些許的看重,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兒了?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把他當成猴兒一樣耍得團團轉,實在是不知道好歹!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這是把他谷老當成什么了?以為他是什么人都好糊弄得嗎?!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想繼續騙他?!
如果不是遇到熟人,真是不知道這個林楓還想繼續騙他多久!
一邊兒的閻耿輝看著谷老勃然大怒的樣子,輕輕挑了挑眉頭,落在到現在面色都還沒什么太大變化的林楓身上,倒是沒忍住地越發覺著這人有意思。
看著谷老震怒質問的樣子,倒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傭人一樣。
林楓跟著冷了臉色,嗤笑了一聲,不屑地嘲諷回道,“谷老先生,我完全是看在張瑤瑤的面子上,才答應跟著過來幫你看看原石的,我不是你的傭人,也不是你的仆人,老先生,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我是你想打想打想罵就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了!”
這話里頭是一點兒恭敬認錯的態度都聽不出來,能聽到的只有滿滿的挑釁和嘲諷。
“你只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而已!也敢跟我這么叫囂?”
谷老重重地拿拐杖一拍地,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成個東西了!你以為你會那么一點兒騙人之術就不得了了嗎?我告訴你,我谷老絕不是那等眼瞎之輩!你今天敢這么糊弄我!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谷老氣得恨不得都要吐血了,拄著拐杖的手都在不停地打顫。
“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了不起,你就是周家的一個上門女婿而已,就算是周家家主到我面前來,也得給我恭恭敬敬乖乖叫一聲谷老,斷沒有敢在我面前這么放肆的!今天我就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有序!現在就讓你們周家人親自來給我道歉!”
這讓周家人來了,哪兒還只是道歉這么簡單?那周家知道林楓捅了這么大的簍子,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就放過他的!
“谷老,這其實完全不用這樣,其實……”
張瑤瑤皺了皺眉頭,上前敢想攔一欄,那谷老已經一個眼神兒瞪了過來,“夠了!我完全不想聽你們再繼續胡說八道下去!我告訴你,你以后也休想再踏入河城的玉石市場半步!”
周目在一邊兒聽著,是勾唇得意一笑,自以為自己的奸計得逞了,眼里滿滿都是得意,對著林楓就是一通擠眉弄眼,極盡鄙夷嘲諷之色。
張瑤瑤心底是完全絕望了,這玉石市場的龍頭大佬都開口了,她哪兒還有機會呢?
林楓掃了一眼那恨不得五官都用力地皺在一起,一臉得意的周目,目光里有些無語,顯然是對周目無話可說,看了一眼旁邊兒面色頹敗,十足絕望的張瑤瑤,想著周湘云曾經答應張瑤瑤的話,目光微微垂了垂,思索著這件事兒。
稍微頓了頓,林楓抬眼看向谷老,淡聲開了口。
“你那塊不確定的原石,我可以幫你看,但我有個前提,你必須和張瑤瑤安瑞集團合作,讓他們能順利入駐河城的玉石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