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姜慶龍是誰,林楓還真不知道。
他回河城倒是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基本上都是一直跟著周湘云在辦事,沒接觸過的人物他往往也沒太大興趣主動去了解。
張彩云看著葉楓的神情,冷笑一聲。
“這個姜慶龍現在是青龍地產的老板,早年是承包工程起家的包工頭,人家敢打敢拼,早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帶著自己的一幫子人出去打拼去了,做過很多轟動的事情,甚至是連黑社會里頭,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和他的兄弟做過很多讓黑白兩道都害怕的大事!
“盡管他后來成功洗白,一手打造了自己的青龍地產,但他早年間靠著自己一手打下來的底子仍然在,帶過的兄弟也多得是沒有洗白而留在黑道里的,現在的門徒不說上萬人,但上千人也絕對是有的,更何況他從包工頭起家,現在還留在工地里頭的自己的人那更是一抓一大把!各個都是身強體壯身手不凡!”
“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招惹他!這個姜慶龍現在有權有勢又有錢,底下的兄弟眾多,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挑事!早些年敢到他面前去惹事的,早是連尸體在哪兒都不知道了,更不提這么多年他順風順水,積攢了多少自己的錢財勢力!黑白兩道通吃!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比!更不用提是去找他的事情了!”
張彩云是越說越愁,她大概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招惹上這樣的人物,還是去找這樣的人要債了。
這去找姜慶龍哪里是去要債?分明就是去送命了,人家這么多年都沒提過要還周氏企業的錢,指不定早都已經把周氏企業忘到哪里去了,現在去要錢,那不如直接說去打姜慶龍的臉來得實在。
“……”
林楓聽著,只淡淡挑了下兒眉頭,看向張彩云,似乎還在等她的下文,想看看這姜慶龍還有些什么本事。
結果兩人是大眼對小眼,對了半天,再沒等到后面的話。
“噢!绷謼鞑幌滩坏貞艘宦,撇開眸子,“就這?”
他還以為是個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把周家這一屋子的人都給嚇成了這個模樣,結果說出來也不過如此,倒是他剛才高估了姜慶龍這個人物兒了。
“什么叫就這?!”張彩云就最是見不慣林楓這幅冷靜淡然的樣子,好像他很厲害一樣,實在是自以為是,明明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廢物。
看著張彩云著急的樣子,林楓用一句話總結了一下姜慶龍此人,“如果照你這么說,這個姜慶龍也不過只是個暴發戶而已!
“……暴發戶?!”周目聽到林楓這不自量力的話,倒吸了一口氣,“你說姜慶龍只是個暴發戶而已?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張彩云看著林楓這個無知猖狂的樣子,一時竟然是說不出話來了,坐了下來,一副徹底絕望的樣子。
林楓抬眼看向周目。
這個周目見著周湘云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早先的憋悶憤恨全都一掃而空,幾乎已經看見周氏企業總裁的位置在向自己招手了,整個人都飄飄然嘚瑟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情辦得竟然這么順利,他還以為這個周湘云在知道是向姜慶龍去要債的時候,會有所退縮和推拒。
卻沒想到這周湘云雖然是無奈,但還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不知道是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以為簽了兩個森納企業的合同,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一個女人而已,真是可笑,不過這樣也好,她現在越是這樣驕傲,到時候摔下來的時候,才會知道什么是慘,什么是教訓,以后就再也不敢嘚瑟了。
周目冷哼一聲,“你說得倒是容易,那人家姜慶龍現在也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手里握著青龍地產,身邊兄弟無數,你有什么?!”
林楓低頭,眉尾一揚,他有的東西不多,但是比起這個姜慶龍,不管是資產,還是兄弟總歸是比他要多上個數十倍的。
幾千個兄弟算什么?堂堂戰神的一個兵團,要跟幾千個人比起來,那完全是強者和螻蟻的關系。
“林楓,我奉勸你還是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周放跟著沉了聲音,目光猶如蛇蝎毒箭一樣地盯著林楓,“你之前的一些陰謀詭計能夠成功,無非是你一時的運氣好而已,并不能證明些什么,只不過是恰好而已,但這風水輪流轉,好運氣不會一直跟著你的,廢物終究是個廢物,就像麻雀永遠是麻雀,他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你也不過是個一條隨處可見隨處可踩死的蚯蚓而已,永遠變不了龍的!”
林楓指尖動了動,抬起頭來對上這兄弟倆的目光,絲毫不畏懼,甚至是唇角還微微揚了揚,勾出的幾分弧度讓人分不清是鄙夷還是不屑。
周老爺子由著他們過足了嘴癮,把林楓和周湘云貶了個一文不值,自己也聽得舒心了,才宣布散會。
回家的一路上周湘云都一直愁眉不展地不停嘆氣,顯然是為了這件事兒,很是頭疼,坐在副駕駛上,皺起了的眉頭就像是川字一樣,一直沒有松開過。
林楓一直打量著她的神情,見她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出聲安慰道,“你真的不用這么急。”
“哪兒能不急呢?”周湘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個姜慶龍我之前偶然是見過他一面的,他說著是一個青龍產業的老板,聽著像是個高端人士一樣,但其實骨子里頭還是個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會跟人講道理,在商業圈兒里頭也像是個混社會一樣,只相信自己的拳頭,你就是有理都說不清!
“其實也未必那么難,你先放寬心,會有解決辦法的。”
周湘云幾乎是有些絕望地搖搖頭,“這個姜慶龍啊,就是他們故意拿來整我的,只怕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