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河城商業(yè)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包廂里。
周然周放剛走到指定包廂門口,周目就趕忙從椅子上起來,站起身來把人迎了過來,“大哥,好久不見了。”
周然周放這幾天過得也不好,畢竟眼見著就要被逐出周家了,他們也是愁得不行,沒了周家,他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二弟。”周放的下巴一圈兒都已經(jīng)明顯能看到長出來的小胡茬兒了。
“二伯。”周然都有了黑眼圈兒,明明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卻是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這還是周目回國來,第一次看到他們,見著他們混成了這幅模樣,心里頭也很是唏噓,“來,先坐下吧,我點了菜了,不然你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吃的,我們邊吃邊談。”
周放擺擺手,他現(xiàn)在哪兒還有什么吃飯的心情。
倒是周然這幾天實在是沒吃到什么好東西,這會兒看到菜單是毫不猶豫地就接了過去。
周目把他們的狀況盡收眼底,心里頭也有了點盤算,看來離了周家,他們也是真的凄慘,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很好掌控了。
不過看著他們現(xiàn)在這窘迫的模樣,周目倒是越發(fā)覺得自豪,他原來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哥也會混到現(xiàn)在的這個境地。
周目的眼睛閃了閃,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大哥,你和周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怎么會忽然出這樣的事情呢?現(xiàn)在爸可是生了大氣了,是真的要回老宅把你們從周家族譜里頭除名了。”
聽到這兒,周然的身子猛地一抖。
周放更是皺緊了眉頭,濃濃嘆口氣,“二弟啊!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都是冤枉的!我們真沒給老爺子下毒!你說我們給老爺子下毒,我們圖什么呢?圖周家產(chǎn)業(yè),這我們不下毒,周家的產(chǎn)業(yè)名正言順就是我們的,我們何必要憑白多搞這么一件事呢?”
“就是啊就是啊,二伯。”周然跟著連連點頭,“這都是周湘云林楓他們故意陷害我們吶!我們是絕不會給爺爺下毒的,我們都是冤枉的。”
聽著他們再三澄清自己,不停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周目聽著跟著連連點頭,“這我肯定是相信大哥的,但是這個周湘云和林楓實在是狡猾,竟然還用了那么多的手段來陷害大哥,讓爸現(xiàn)在如此生氣,實在是過分。”
說著,周目是跟著長長嘆一口氣,“你們是不知道,要是我回來再晚了一步了,這周家沒準兒現(xiàn)在就是周湘云當家了。”
“什么?!”周放頓時大驚,“怎么會這樣?!”
“你們走了,老爺子自然是要找一個接管周家產(chǎn)業(yè)的,這找來找去,不就只能找到了周湘云頭上?這得虧是我回來得及時,又拉了兩個森納企業(yè)的項目,這才組織了周湘云接管家里頭的企業(yè),我這是好不容易費勁了口舌,才把周湘云給拉了下去。”
周目也是一言難盡地看著周放,語氣十分無奈,“我現(xiàn)在在周家也不好過吶,這周湘云根本就是個危險炸彈,對著周家企業(yè)虎視眈眈,我太久沒回國了,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她身邊兒還有個林楓,一個破上門女婿而已,倒是猖狂得不得了,我有心想要掌控他們,但實在是有些吃力。”
“果然這個周湘云和林楓都是不安好心的,我早就猜到他們只怕是別有心計,原來當真是這樣,我堂堂周家什么時候還輪得到她一個女人來當家了!”周放提到這兩個人,也是一臉地狠色,“只可惜,現(xiàn)在老爺子這么生氣,我回不了周家,不然我一定要讓他們兩個好看!”
周目見著周放按照自己預想中的一步步順著自己的話走,眼睛亮了亮,“誰說不是呢,這周湘云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卻沒想到是個這么不安分的,一個女人也敢肖像我們周家的產(chǎn)業(yè),如果大哥能跟著我一起,定然不會讓這個周湘云這么猖狂的。”
“唉,別提了,這我還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留在周家,老爺子這下被算計了,信了他們的話,是真的要把我們給趕出去了。”周放長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想幫你?這周家落在咱們兄弟兩個手里頭,總比是落在那女人的手里頭強,一個女人而已,不知道非要出來充什么英雄!真是可笑。”
周目唇角快速地勾了勾,又壓了下去,伸手倒了酒,“其實實不相瞞,大哥的事兒我跟老爺子已經(jīng)提過一次了。”
“是嗎?那老爺子怎么說?”周放聽到這個立馬是來了精神。
“這畢竟是親父子,爸也沒有那么生氣,只是畢竟當場爸丟了那么大的人,自然是不好意思直接喊你回去的,不過我聽著那個意思,是還給大哥和周然一個機會,如果你們能戴罪立功的話,幫我鏟除了周湘云這個女人,揭穿當時的事情真相,還是有機會的。”周目循循善誘地道。
周放聽到這兒,當即是一拍板,“那二弟,你放心,周湘云這個女人,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你有什么用我?guī)兔Φ牡胤剑捅M管說就是了!”
剩下的這一頓飯,兩兄弟吃得那叫個開心。
甚至酒足飯飽之后,周目喝了酒,飄飄然地就來到了森納企業(yè),一副輕松的模樣,“大哥,你別緊張,這我已經(jīng)和他們牽了兩個合同了,這會兒剛好是來把合同落實一下。”
周目這是挺著自己的胸脯,直接把這兩個項目歸功到了自己頭上。
森納企業(yè)的前臺早就得到了吩咐,一聽是周氏企業(yè)的人,趕快就帶到了楊翼言經(jīng)理的辦公室。
楊翼言本來是趕忙收拾了桌子等人來,結果人進來了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周湘云。
“周小姐呢?”楊翼言皺著眉頭看著周目。
“她身體不舒服,我來和你敲定合同就可以了。”周目大概是酒喝多了,完全忘了楊翼言昨天還把他當成仆人。
楊翼言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