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淚流滿面,將苒西的衣服整理好,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苒西別怕,沒人能再傷害你!”
她直起腰,眸間掠過一抹厲色,轉身出了病房。
胖胖和兜兜被安排在一個病房。
胖胖比兜兜先醒。
胖胖的父母趕來時他剛好醒來,見兜兜未醒,著急不已,得知苒西也在昏迷,慌張跑去看她。
胖胖的父母想將他帶回家,但胖胖不肯走,施黛勸了他幾句,他才依依不舍離開。
翌日清晨。
兜兜轉醒,看見坐在身側的唐紹城,猛然想起昨晚的事,倏然坐起身,“舅舅!”
“西西,西西呢?她怎么樣了?”
跑到苒西病房,看見還在昏迷的苒西,兜兜眉心緊皺,著急跑過來,連施黛都沒瞧見。
“西西。”
施黛揉了揉他的腦袋,“別擔心,她沒事。”
兜兜點頭。
唐紹城讓人將早餐送到苒西病房來。
三份。
吃完早餐,唐紹城因公司的事離開醫院。
兜兜不肯走,非留下和施黛一起守著苒西。
下午五點。
一男一女氣勢洶洶闖進苒西病房。
看見施黛,倆人臉色一冷,“你是誰?”
施黛同樣冷著臉,不用想,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倆人是誰。
她沒有著急回答,她讓兜兜留下,獨自往外走。
見施黛無視他們,倆人更怒,本想直接對施黛動手,可看見站在一旁的保鏢,倆人同時收手。
倆人面面相覷,同時皺起眉。
唐紹城離開前留了四個保鏢在這里。
施黛讓兩個保鏢留下保護兜兜,然后走向天臺。
接下來的內容,兜兜不適合聽。
見施黛走去天臺。
那倆人相視一眼,不肯過去,“在這里說就行。”
施黛冷笑,“怎么?現在知道怕了?”
那女人一噎,說著,“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明顯底氣不足。
施黛雙手環胸,冷眼道,“我是苒西的班主任。”
女的厲目,“就是你污蔑我暴力那個賤蹄子?還找律師告我們?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暴力的,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你沒完!”
想起苒西身上的傷,施黛就氣得渾身發抖,昨天晚上她已經從唐紹城那里得知了苒西具體的家庭情況。
苒西的父親嗜酒嗜賭,每次喝完酒或賭輸就是對苒西一陣拳打腳踢。
而這個女人,并不是苒西的親生母親,而是苒西的后媽。
苒西的父親不僅會對苒西暴力,也會對她暴力,每次她被暴力后,都會將氣撒在苒西身上。
苒西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傷痕,就是她用小刀片一道一道割出來的。
“證據?”施黛怒笑,“每次你用刀片割完苒西的手臂都不洗刀片的吧?上面有你的指紋和苒西的血吧?你處理了嗎?”
聞言,那女人臉色霎時一變,一片蒼白,她倒退兩步。
那男人絲毫不意外,儼然對此事知情。
施黛咬著牙關,攥緊拳頭。
女人臉上掠過驚慌,但很快反應過來,“什么刀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施黛怒目圓睜,“你和這個男人過不下去,就離開他啊!為什么要將氣撒在孩子身上!”
“你真可悲!你活該嫁給這樣的男人!你活該每天被他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