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能把她怎么樣?”
果不其然,我還未來得及回答席沐陽的話,陸錫明的聲音就從我背后飄過來了。
席沐陽瞬間寒眸,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邊,厲聲同陸錫明說:“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沖著我來,別打她的主意。”
陸錫明冷笑:“這么怕我?”
席沐陽看了他一眼,便帶著我離開。我知道,席沐陽不是怕陸錫明,而是,怕陸錫明傷害我。
回到車上,席沐陽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怒意沖沖。
玉茹表妹看看我,又看看席沐陽,解釋說:“表哥,我們也沒想到在這兒碰見那兩個人。”
席沐陽呼一口氣,發(fā)動車子,并溫言道:“你們以后離陸錫明遠(yuǎn)一點。”
玉茹表妹輕‘哦’一聲不敢再說話,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是擔(dān)心他會勾引我犯錯嗎?”
席沐陽看向我,笑了:“的確,那個陸錫明實在太壞,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他,總該相信我。”
“所以很糾結(jié)啊,君笙,你別怪我擔(dān)心這個。”
“我知道,我也不會,你放心吧!”
“嗯。”
玉茹表妹湊上來,不解地問:“表嫂,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啊?”
我與席沐陽相視而笑,異口同聲回答道:“等你談過戀愛就懂了。”
回家之后,我便不再經(jīng)常出門,閑時也會與玉茹出門旅游十天半月,但多半時間都留在家里陪孩子。
席沐陽漸漸接管了家族的事物,我們也沒有再回到溫哥華去。
半年后,我再次懷孕,這是我與席沐陽的第一個孩子,縱然他平時很忙,卻也依然錯開時間悉心照料我。
再三個月后,報紙上鋪天蓋地又有了新的豪門談資——
陸錫明與祈雪薇分手。
祈雪薇深夜奔赴酒店捉奸在床。
祈雪薇不慎流產(chǎn)。
陸氏企業(yè)遭舉報產(chǎn)品問題。
我問席沐陽:“是你做的嗎?”
席沐陽正喂我吃燕窩粥:“算是吧。”
我噤聲,席沐陽應(yīng)該左右不了祈雪薇與陸錫明的感情,但如若陸氏不是本身有問題,外人也輕易動不了。
“陸錫明擅長利用女人達(dá)成自己的目的,現(xiàn)在自己折在女人手里,也是咎由自取。”他說。
“祈雪薇也是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陸氏風(fēng)波真的跟許白路無關(guān)嗎?”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是許白路的手筆,但他確實人在國外待了快一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
或許有消息,但我不知道。
席沐陽看看我,放下手里的碗勺,捧住我的手,說:“即便有關(guān),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許白路沒有錯。”
“我明白。”
席沐陽既這么說,那就等同于承認(rèn)這件事是許白路做的了。
因果輪回,冤冤相報,終究誰也沒有占了便宜去。
這年立冬,我生下兒子席子君,小子君滿月宴上,我才再一次見到了許白路。
許白路蓄了胡子,青色的短胡茬,面上滄桑了許多,但看上去越發(fā)的有男人味了。
并且,他看我的眼神也與之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