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女人抱著孩子就要走。
夜寒生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臂,“春夏。”
這次,絕不會讓你走掉。
可藍春夏轉過頭時,懷里的孩子沒了,掛著一臉淚痕看著他,“寒生,你放手,我要去保護我們的孩子,他好可憐……”
“不許去,春夏!”
夜寒生猛地睜開眼,這三個月來,他一次也沒有夢見過藍春夏。
這一夢,竟是一年前第一次見到她和藍朝陽的時候。
那次她把他當成人販子,又怕他有同伙謊便稱報了警,認出他后,自己反倒抱著孩子落荒而逃。
夜寒生重重吐出一口氣,手指插入發頂,往后耙了一把,正要掀了被子去沖掉這一身汗,秘書推門而入。
“Boss,您高燒41°已經兩天了,好不容易退下去,再休息一會?”
“藍……咳!那邊把孩子送回來了?”久未說話,夜寒生的嗓子此時又干又啞,幾乎已經發不出音。
秘書趕緊給他遞上水,搖搖頭,“已經安排人盯著,藍苑沒見小少爺的蹤影,還沒查到太太的哥哥把人藏在哪里。”
“繼續盯著,還有南山墓園。”最后幾個字,夜寒生說的很輕。
他不信,藍春夏會如此狠心。
她不是最舍不下孩子?想到這,夜寒生眸色一震,赤腳沖下地。
半個小時后,清湖園。
陳姨一般要五點才起床,夜寒生看了一眼腕表,靠在門邊。
這三個月他幾乎沒回來過,只有一次喝醉之后,迷迷糊糊的回了這里。
但陳姨對他態度冷淡,他知道陳姨在怪他,怪他不原諒,怪他不信任……
可即便如此,陳姨還是給他煮了一碗肉絲面。
當時藍朝陽也醒了,迷迷糊糊揉著眼睛,看見他立即笑瞇瞇湊到飯桌前。
“寒寒,你和姐姐度蜜月回來啦?姐姐呢?”
剛問完,就噠噠往二樓藍春夏的房間跑。
陳姨喚了一聲“小少爺”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落,他們之間連同著共同的記憶,見了面,提醒的都是彼此的痛苦。
索性,他便不再來,陳姨也不會主動和他聯系,藍朝陽偶爾會用電話手表給他打電話。
藍朝陽的話很多,從不閑著。
從夜寒生和藍春夏不熟的時候,就能自來熟。
“寒寒,姐姐說我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充滿光明和希望。你是寒生我是朝陽,我們兩個絕配!”
“寒寒,你給姐姐說,別讓她叫我小太陽了,我都三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小名?太丟臉了。”
“寒寒,我的肉都給你吃,你對姐姐好一點。她養我很不容易,你不喜歡我,但一定要喜歡我姐姐,男人要有責任感,知道嗎?”
……
指針剛到五點,夜寒生摁著密碼,一刻等不及開了門。
陳姨正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碗熱騰騰的面,看見夜寒生明顯一震。
“姑爺,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點東西。”夜寒生錯開陳姨的目光,直接上了二樓,好一陣又急匆匆下來,又去儲物室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