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晚宴,議論聲四起,越傳越難聽。
此時的藍春夏腦子里一片空白,面對義正言辭的藍秋兒,她握緊拳頭,“藍秋兒,我警告你,你不要亂說!”
“妹妹,你該不會是像小時候一樣,我說什么實話你就要動手打我吧?”
藍春夏咬牙切齒,她的手臂卻被人凌空一撰,拖著就走出了宴會廳。
隆冬的夜,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呵氣成冰。
男士的禮服便是西裝,對于經常鍛煉的男人來說,并不覺得寒冷。
可藍春夏穿著紅色的禮服,露背露肩,風雪舔舐著她的皮膚,冷得她直打哆嗦。
藍春夏被扔進車里,她不敢去看夜寒生的眼睛,他每一次粗糲沉重的呼吸都是正在捕食獵物的猛獸。
車門“砰”的關上,藍春夏知道自己兇多吉少,可是她不知道會那么疼。
夜寒生不知道車子開去哪里,他一言不發,滿身寒氣,到了私立醫院他便把藍春夏拉下車,一路拖拽進急診,查妊娠。
藍春夏瑟瑟發抖,她看著夜寒生搖頭,“寒生,我和他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和你之前那次也是安全期的,我不可能會懷孕的,我不可能會懷孕的。”
可是結果是,妊娠。
藍春夏看著單子,一遍遍的確認,她以為自己瞎了才會看錯,便把單子放在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用手指一遍遍搓著上面的字跡,直到搓了一個洞。
她哭了,哭得不能自己。
她這才知道自己一直自欺欺人,她騙自己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所以堅決不吃事后藥,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
夜寒生看著地上蹲著的女人,他就想看看她還能怎么演戲,他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來嘲笑她的無恥。
可他等不了,心里不斷竄高的火苗,七竅都成了風口,一吸氣就灌了風,讓五臟里的火苗燒得更旺,他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
他拎起藍春夏,再次拖出醫院扔上車,這次,他把車子開上了雁山。
山頂上,雪虐風饕。
夜寒生逼著藍春夏站在觀景臺上,觀景臺上的燈光幽暗,卻能照出他神情兇獰可怖。
因為咬緊的后槽牙,他的面廓更加分明,“藍春夏!我現在就應該把你從這里扔下去!讓你碎尸萬段!死無葬身之地!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夜寒生此刻的理智已經被攻陷,他不能理解自己不愛這個女人,為何要被她的出軌激得連自己都無法掌控了?
他變得暴躁,易怒,甚至尖刻,惡毒。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更痛恨這樣的藍春夏!
就在光景臺的圍欄上,他掀開她的裙子,不顧她的哭喊,強行要了她。
“怎么?想懷孕?讓別的男人在你身體里亂來!好啊!既然你這么喜歡,我就讓你體驗個夠!”
藍春夏不哭了,也不喊了,她甚至感覺不到冷,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任野獸瘋狂的撕咬自己。
冬天夜里的海城,真的很美,景觀燈把整個城市裝點得溫婉,看得見冰湖,看得見亭臺,看得見小橋,還看得見萬家燈火。
只是萬家燈火,再也沒有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