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朝海和薛筱筱實在沒辦法繼續久留,蘇嬌和蕭離然依依不舍地送他們離開。
然后,蘇嬌和蕭離然定親的消息,就在石虎城中蔓延開來。
蕭離然心情極好地敲著桌子,“不必阻止,讓大家都同樂,原本就是事實。”
寧白揶揄地看著他,“蕭帥,這真不是你讓人說出去的?”
蕭離然瞥了他一眼,居然沒有解釋,寧白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么。
“不過也能理解,之前我還聽城里有人在傳蘇姑娘跟任懷啟的傳聞,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蕭帥才回來不久,蘇姑娘又招人喜歡,蕭帥想要扭轉大家的觀念,再正常不過。”
“說夠了?讓你做的事兒呢?”
“蕭帥放心,東西已經在路上了,保準蘇姑娘會喜歡,我已經讓人去請得道高僧來給你們挑選日子,蕭帥與蘇姑娘的親事,必定會順順利利,轟轟烈烈。”
寧白步伐輕巧地出去,回頭就去找了秀巧。
“巧兒啊,蘇姑娘的喜好你可還有什么沒跟我說的,她跟蕭帥的親事,咱們務必不能有任何疏漏。”
秀巧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沒有了啊,姑娘喜歡的東西就那么些,我不都告訴過你了嗎。”
“你再想想,萬一還有沒想到的呢,這可是石虎城的大喜事,半點馬虎不得。”
寧白忽然拿出一只特別漂亮的果子遞給她,“這個給你,你一邊吃一邊想,不著急。”
這種操作秀巧都已經習慣了,很自然地接過來啃上一口,清甜脆爽,“挺好吃的。”
“是吧,你喜歡就好,回頭我給你多送些來。”
屋子里,蘇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要找秀巧,扭頭發現她人不在。
走到門邊叫住一個小丫頭詢問,才知道秀巧被寧白給找了去。
“寧副帥經常會來找秀巧姐姐,也不為個什么事兒,每回來都會給秀巧姐姐帶點吃的東西。”
蘇嬌遠遠地看到秀巧和寧白坐在角落里,這姑娘拿著個果子啃得不亦樂乎,一旁寧白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得到秀巧一記白眼。
“不用去叫她,我也沒什么事兒,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問你。”
……
等秀巧吃完了果子,確定自己并沒有疏漏的地方,才拍拍手回去蘇嬌的身邊。
“回來了?來幫我看看繡坊剛送來的花樣,要給府里的人添置新衣,城外駐扎的將士們也要置辦物件,我都看花眼了。”
蘇嬌一頁一頁地翻著冊子,秀巧走過去,給蘇嬌披了一件衣衫,“姑娘穿的太少了。”
“不少不少,不過你手怎么這么冰?剛剛干嘛去了?”
“寧副帥找我,我吃了個果子洗的手,冰到姑娘了?那我去捂一會兒。”
秀巧一點兒都不瞞著蘇嬌,蘇嬌從冊子上抬眼,一只手撐著頭,“巧兒啊,你覺得寧白這個人怎么樣?”
“寧副帥?挺好的呀,對王爺忠心耿耿,脾氣也不難相處。”
“你覺得挺好的啊,我覺得也不錯,寧白在石虎城里人氣十分高呢。”
“什么人氣?”
“在女孩子當中的人氣啊,他是蕭離然信任的副帥,年紀輕輕大有所為,未曾娶親,相貌端正,品行謙遜,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把他當做心里的良人。”
秀巧楞了一下,“他這么受歡迎的嗎?”
“那可不,還有人打探消息打探到了我面前,詢問寧白可有心上人了,這我哪兒知道,巧兒,你知道嗎?”
秀巧呆呆地看著蘇嬌,“姑娘為什么會問我?”
“因為你跟寧白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呀,他不是經常來找你。”
秀巧這才反應過來,匆匆走到蘇嬌身邊,“姑娘,寧副帥來找我都是王爺讓他來的,問的也都是關于姑娘的事情,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蘇嬌嘆氣,在秀巧腦門上用力戳了一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從前攛掇我找夫君的勁兒哪兒去了?你不覺得寧白是個很好的成婚對象嗎?”
秀巧被她徹底戳傻了,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姑、姑娘你在說什么呢!寧副帥是有功名在身的,我不過是一個丫頭,我怎么可能……”
“哦,那你當初說我蕭離然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蕭離然可是王爺,我又算是什么呢?”
“姑娘!”
秀巧聲音都劈叉了,“您不能這么比啊。”
“那我該怎么比?你摸著良心講,是你跟寧白之間的差距大,還是我跟蕭離然之間的差距大?”
秀巧摸著良心……她說不出來。
但在她心里,這事兒是不能這么類比的。
“姑娘,王爺對您一往情深,他不在意,你們之間就沒有差距,況且姑娘那是尋常女子嗎?王爺那都算是賺了的。”
她對蘇嬌盲目崇拜,濾鏡有八米厚,但她自己不一樣,她跟寧白?秀巧從來沒有想過。
蘇嬌今日也就是問問,“行吧,這事兒先不提了,來,跟我一塊兒選花色吧。”
蘇嬌也就是猜著寧白應該對秀巧有意思,不然校場不有趣嗎?訓練不香嗎?寧白跟蕭離然一樣那么熱愛校場的一個人,見天兒地往自己這里跑,也不為什么事兒,沒有貓膩就怪了。
但這事兒,蘇嬌覺得自己還是得先弄清楚寧白究竟是怎么想的。
……
兩日后,蘇嬌選好了花色,讓秀巧親自跑一趟繡坊。
她前腳出門,蘇嬌后腳就讓人將寧白找來,說是阿喵有兩日沒見著了,請他幫忙找一找。
寧白正在校場揮汗如雨,得知消息很不能理解,“玄水今兒不是在蘇姑娘院子外輪值?他人呢?”
“蘇姑娘讓玄水陪秀巧姑娘出門了。”
“什么?秀巧出門了?不是,這種事兒怎么能讓玄水去做呢,他有職責在身,說一聲我可以替他去啊,真是個不會變通的。”
寧白有些消沉地擦了汗,換了衣服,才去了蘇嬌的院子。
蘇嬌見了他,笑瞇瞇地說,“勞煩寧副帥了,阿喵等閑不需要人擔心,只兩日都不見它,我心里擔憂,這才請了寧副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