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老,我問你話呢。關于這王佐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解決呢?”
見劉風谷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肖毅倒是繼續追問道。
他的語氣之中,很明顯有著非常濃厚的鄙夷之色在里面。
“劉長老,現在咱們該怎么辦?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要我說,就丟卒保車吧。”見肖毅咄咄逼人的樣子,宋天高倒是在劉風谷的耳邊低聲說道,“那肖毅真的太狡猾了,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會玩出這么一手。要是再被他們這樣糾纏的話,我看,咱們可能都會被王佐給出賣了。所以,咱們還是適可而止吧。”
劉風谷沒有想到,自己步步經營,最后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但此時的他也別無他法,宋天高給出的辦法,是他目前為止一個比較好的結局了。
于是,在驚醒了簡單的思量之后,這宋天高就哼了一聲,對肖毅說道:“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王佐所說的話,居然是假的!不過,既然他說的話是假的,那一切也就都好辦了。按照我們五庭派之中的門規,這種家伙,將會被逐出師門,并且廢去武功!”
宋天高的這一番話,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一般地說出來的。而他在說話的時候,那一雙三角眼卻是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肖毅。看上去,好像是恨不得在這個時候將肖毅給生生吃掉一樣。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肖毅現在肯定已經在他的手上死了三百回了。
不過肖毅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過程,就看到他微微一笑,然后對宋天高說道:“嗯,很好。看樣子宋長老還是比較有點眼見的,這樣的處理結果,我倒是很滿意呢。那——現在就請宋長老當場處置一下王佐吧?!”
肖毅說著,就直視著宋天高。想要看看這宋天高,到底會怎么去做。
在場的眾人聽到肖毅的話之后,也都是吃了一驚。尤其是那宋天高,更是將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肖毅,你這是干什么?讓我當場處置我們五庭派門下弟子,難道我們五庭派就這么不堪嗎?!”
當著別人的面處置自己門下的弟子,這對于一個門派而言,基本上可以認為是奇恥大辱了。難怪現在這宋長老會格外生氣,如果他真的按照肖毅所說的去做的話,那么他這個長老事后也脫不了干系。
更何況,王佐也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雖然入門的時間不如一些老弟子,但他卻是自己的心腹。如果當場將王佐給處置了的話,這宋天高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那邊的王佐聽到這話之后,也是立刻就怒不可遏。他一只手指著肖毅,立刻就怒斥道:“肖毅,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五庭派的弟子,不是你的奴隸,你憑什么要求我們五庭派的人聽你的話?”
“就是,肖毅,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五庭派之中怎么處置門下弟子,自然有自己的公論。盡管你占了公理,但你這樣做的話,手是不是未免有些伸的太長了?”
此時,旁邊又有人對肖毅說道。
“不不不,話可不能這樣說。”肖毅卻是搖搖頭否決道,“這件事情可不能這樣看。如果這樣看的話,那真的是太幼稚了。誠然,在你們看來,似乎這樣做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們會在我離開了之后還會處置這王佐呢?”
“這”
那些五庭派的人聽到他這樣說之后,當然也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你、你”
宋天高長老聽到肖毅這樣說,簡直氣得連肺都要炸了。他一連說出來了好多個“你”,卻根本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一會兒之后,這宋天高長老這才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來人,給我廢了這王佐的武功,并且將他逐出師門!”
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宋天高長老居然會真的聽從肖毅的話,在肖毅的面前直接懲處王佐。
而這宋天高的話剛剛出口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求情道:“宋長老,萬萬不可啊。這王佐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也是我們五庭派內部的事情,不能夠被這樣的外人左右啊,還請長老三思!”
這些人還不是少數,當有第一個人跪倒下來之后,接二連三地,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人跪倒了下來。很快的,這些弟子之中就有很大的一部分人都紛紛跪倒了下來,開始在給王佐求情。
看到這么多的人都跪倒了下來,那宋天高的嘴角倒也是不由得抽搐了起來。
說實話,他是不想要處置這王佐的。現在有這么多的人一起在這里幫助王佐求情,宋天高更就不愿意了。
如果換做往常的任何一個時候的話,他直接就會選擇暫時先不處置這王佐。可是現在,他所面對的人卻是肖毅。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是徹底明白這個肖毅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因此,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在這肖毅的面前不處置王佐的話,肖毅肯定會做出更多更過分的事情的。那樣的話,所發生的一切可能就不是宋天高自己所能夠左右的了。
這樣想著,宋天高就抿著嘴緊咬牙關閉口不言了一段時間。片刻之后,他就終于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非常艱難的決定一樣,對在場所有的人說道:“王佐犯了我們五庭派的門規,肯定是要處置的。如果放任他不管的話,反而會讓我們五庭派的名聲徹底敗壞。因此,我們必須要好好地殺雞儆猴。不然的話,又如何對得起我們這五庭派的列為祖先?”
他這一番話,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
看得出來,所處這樣的話,也是他自己所不愿意的。但即便是這樣,他卻還是必須要這樣去做。
“啪啪啪。”
這宋天高這一番話說完之后,就有一連串激烈的掌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