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有維綁架事件圓滿解決之后,在楊天驕的要求下,肖毅決定在新薈城多住一段日子。肖毅打電話給瘋狗和任小龍,告訴他們事情都解決了,然后說明他會在新薈城呆一段時間。公司的事情讓瘋狗先照看著,要是有什么單子,電話通知他就行了。
在楊家養傷的這段時間,肖毅的日子過得別提都愜意了。天天睡到自然醒,白天逛逛這座他熟悉地城市,等方圓放學之后,再教教小鬼武功。吃著師姐拿手的家常菜,喝著師姐獨門的烏雞湯。肖毅感覺幾天他就好像吃胖了一些。
說是養傷其實,肖毅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楊家祖傳的秘藥本就是藥到病除,肖毅用了幾天的藥而已,刑傷就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留下些疤痕,還真不知道他受過傷。
肖毅自從練習《陰陽寶典》上的種種功法和技能,武功和醫術都在長進,不過他醫術在針灸術上進行較多,至于藥學上他還不得門徑。正好在師姐這里,師姐的醫術是跟師伯母學習的,雖然叫“楊氏中醫”但確確實實是師伯母娘家祖傳的,只不過師伯母是獨女,嫁到師伯之后開個診所就叫“楊氏中醫”了。師姐本來就繼承了這樣家學,更何況她大學讀的還是“省立中醫藥大學”,所以說師姐除了是“正氣門”的掌門人,有卓越的武功,更有醫藥雙絕的本領。肖毅借此,正好跟師姐好好學點醫學知識。
楊天驕看肖毅對醫藥有感興趣,也是傾囊相授。當然學醫可不比學武容易,那也是得從小的童子功,從背《湯頭歌》練起來的。像肖毅這樣半路出家是很難學得了的,幸好肖毅本來就天生聰穎,而且還跟《陰陽寶典》上學過不少,所以跟著楊天驕學習一段時間,也能初窺門徑了。
這天,正在跟楊天驕蹲在在院子的藥圃里學著認草藥,遠遠就看到一女兩男由遠及近,走進了 “楊氏中醫診所”的院子。肖毅忍不住笑了,不是別人,正是夜鶯領著禿鷲和黑鷹。
“肖毅,你這日子過得好逍遙啊!”夜鶯開口說。
肖毅站起身來,手上還拿著一株蕁麻,說:“偷得浮生半日閑。”
夜鶯和肖毅說話的時候,禿鷲和黑鷹對著肖毅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楊天驕看見來人,細細把他們打量一番,為首的是個亞洲女人,看模樣更像是華夏本國人,容貌清秀,身量不高,算得上是嬌媚可人,但是舉手投足見帶著霸氣。她后面跟著一個中等身材的,鷹鼻深母的白種男人,面目輪廓立體但是五官略顯粗糙,要是打扮打扮也勉強算一個帥哥吧,再有一個身量高達的黑人,這人肌膚黝黑發亮,面目很兇。身上的西裝被肌肉繃得緊緊地貼在身上,這就是傳說中的猛男吧。
夜鶯早就看見院子里的楊天驕,就在楊天驕打量他們的時候,夜鶯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她也把楊天驕打量了一遍,這個女人中等身高,身材微微發福,精練的齊耳短發,圓臉圓眼看著很和善,但是目光之中卻有一種凌厲之色。而且夜鶯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楊天驕身上的“氣”,她心里知道這個女人可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恐怕假以時日就要突破“半步宗師”的境界更上一層了。
“你好,我是夜鶯,這是禿鷲,這是黑鷹。我們是肖毅的朋友。”夜鶯沒等肖毅做介紹,已經率先打了招呼,把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做了介紹。
肖毅心中好笑,“誰是你們的朋友,前一段時間,你們還又對我動刑又要殺我的,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我的朋友了!”肖毅偷偷撇撇嘴,但沒有揭穿他們。因為他怕師姐知道了他們的真是身份,非得和他們打起來不可。
“師姐,他們是我的朋友,過來看看我。”肖毅也就順著夜鶯的話說下去。然后又對夜鶯他們說,“這位是我師姐。”
“哦,原來是小毅的朋友們啊,歡迎你們來,我叫楊天驕。”楊天驕也不緊不慢地跟他們打招呼,“被在院子里站著說話了,里面客廳里敘話吧。”楊天驕很熱情地把他們請到二樓的會客廳里,然后又準備好了茶水瓜果。
夜鶯看著這位高手如此熱情招待他們,練練道謝。楊天驕說:“也不是外人,你們都是小毅的朋友,就隨便些。我還得整理點藥。你們慢慢聊吧。”
肖毅和一夜鶯都明白,楊天驕這是給他們一個方便談話的場所,故意走開了。夜鶯再次道謝,然后和肖毅兩人在客廳落座。禿鷲和黑鷹站立在她身后。
楊天驕一走,肖毅就露出本來面目, “怎么,海雕沒來?”肖毅呷了一口茶漫步不經心地問。
夜鶯當然知道肖毅此問何意,淡淡一笑,“海雕剛剛升任副隊長,有一個培訓考核,所以沒時間來。”
“哦?”肖毅一挑眉,看著禿鷲,卻對夜鶯說:“副隊長不是他嗎?”
夜鶯仍是笑吟吟地沒說話,禿鷲開口鄭重地說:“我執行任務失利,已經不具備做副隊長的能力,現在已經被免職,是一名普通隊員。”
禿鷲說這話的時候,黑鷹明顯有點替他抱屈,所以他看肖毅的眼神里也還是有那么一絲敵意。
肖毅看看黑鷹,對夜鶯說,“這位黑兄弟看來還是很不喜歡我呀。”
夜鶯回頭看了黑鷹一眼,問道:“是嗎?黑鷹。”
黑鷹連忙一個立正,說:“報告隊長,沒有!”
夜鶯回過身,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這才對嘛,肖先生即使告知禿鷲的下落,又出奇計幫我們拿回試劑和配方。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怎么會不喜歡自己的朋友呢?”
肖毅身子往后面的沙發上一靠,“我可沒有對我刑訊逼供的朋友?”他不無譏諷地說。
夜鶯看著肖毅那慵懶又無賴的樣子,站起身來,拿起茶碗,“肖毅,怎么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別看黑鷹和禿鷲面上不說,他們也是很佩服你的。對你刑訊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這里以茶代酒,向你賠罪了。”說著微微舉起茶碗,做了一個敬酒的姿態。
肖毅沉吟了一會兒,才站起身,說:“看在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然我是要討賬的。”說完把自己的茶碗輕輕磕在夜鶯的茶碗上,他們就把這碗茶干了,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