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克服了心理生理兩重難關,這種在秘密部隊常用的心理暗示的審訊失敗了。海雕把肖毅頭上的罩子拿掉,肖毅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果然沒有之前想象的嚴重,他們在他受傷流血之時降低了房子的溫度。肖毅看著海雕笑著說:“還有什么花樣,使出來吧。這點把戲偏偏別人還行,騙你家小爺,還是嫩點!
海雕不似黑鷹那般容易著惱,他面色平靜地說:“看來是我對工作難度的評估出現了問題。你別急,我重新評估!弊谝贿叺囊国L地抽著雪茄,靜靜地觀察一切。黑鷹提眉順眼的站在她身后,也不妄言,也不妄動了。
海雕回頭夜鶯說:“隊長,跟你借樣東西!币国L一伸那只夾著雪茄的手,黑鷹馬上把雪茄拿在手上。然后過來遞給了海雕。
“肖先生,你傷口在留血,我用一個粗劣的方法先幫你把血止住吧。”海雕說著猛吸幾口雪茄。肖毅心中叫了一聲“不好”,“他媽的,他要用雪茄燙我的傷口。”肖毅心中這么想,臉上卻沒有半點慌亂的神色,反而直直盯著海雕說:“小爺煙癮上來了,來給小爺抽幾口。”海雕沒有被他激怒,只是把剛剛抽過的雪茄一下就按在肖毅的一處刀傷之上。
肖毅立時臉色大變,劇烈的灼傷之痛讓他難以忍受。肖毅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候還沒當上“天懲特戰隊”的總教官,他還只是一個普通學員。在所有的課程里,他對這個反刑訊的課最為抵觸。那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的“張老”還特地囑咐教官給他加餐。想著曾經在教官手下受到的“非人虐待”他現在有事還不寒而栗。
然而現在的肖毅竟然開始感謝那個曾經被他罵過祖宗十八代的教官,因為即使已經生疏,但肖毅還是找到了訓練是的感覺。劇烈的疼痛是難以忍受的,但是更難忍受的是低頭服軟。肖毅雖然面上變了顏色,卻咬著牙沒發出一點叫聲。
海雕挑眉,似乎對肖毅有點興趣。他笑著又說:“這只是一個開胃小菜,大餐在后面呢。”說完又吸一口雪茄,把煙頭上的吸出一個紅點 ,然后再按在肖毅的傷口上,如此這般,循環往復了很多次,肖毅所有的刀傷都被燙了一遍。仿佛真的像海雕說的那樣,給他的傷口來了一個全面止血。肖毅也從開始的面上變色,到五官扭矩,從咬牙堅持,到冷汗濕透全身,他的下唇被他咬的是鮮血直流。
肖毅不愿叫出聲音,因為慘叫是服軟的一個信號,他更怕自己叫出聲音會打擊自己的意志力。所以他就是硬生生的挺著,目光狠狠盯住海雕,他在找一個激發他斗志的目標,毋庸置疑,實施刑罰的人是最好的目標。
“啪!啪!啪!啪!”竟然有一陣掌聲響起,夜鶯為肖毅的表現鼓掌,“肖先生,你還真是一塊硬骨頭。果然不是凡人!币国L帶著笑意說,“海雕,你這些是小把戲,來點刺激的吧!
“也許最傳統的就是最好用!焙5裾f著,拿起了一個火爐里的烙鐵,肖毅的心涼了半截。那燒得通紅通紅的烙鐵不是誰都能忍受的。肖毅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海雕,他已經在給自己做了各種各樣的心理建設。還是緊張得滿頭冒汗。海雕似乎看出肖毅有那么一絲絲的緊張,就笑著問“不知道肖先生是不是經?救猓@種感覺是很像的!睕]等說完,一下烙在肖毅左乳下方,肖毅痛不欲生,但他還強忍著,不發出慘叫,只是“嗯嗯嗯——”地悶哼起來。
伴隨著肖毅低沉的悶哼,一股難聞的焦臭彌漫在這個封閉的房間了。旁邊的黃有維聞到這股氣味,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害怕的渾身直抖,他這幾天雖然飽受折磨,但是還沒到這種地步。他怕肖毅是前車之鑒,自己也將遭此厄運。黃有維害怕極了,他本來為了求生才什么都不說。可是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還不如讓他去死。
海雕見肖毅雖然極其痛苦,但還是不就范的意思。他接二連三的又給了肖毅幾個烙鐵。焦臭此起彼伏,一陣沒散有來一陣。肖毅也猛烈的晃動被綁住的身體,疼得他左右搖頭好像是撥浪鼓一般。黃有維極綁在肖毅的旁邊,他害怕的尿了褲子,只覺得自己的呼氣越來越急促,每一次吸氣能得到的氧氣都越來越少,越是這樣黃有維越是用力的吸氣。別說是海雕和夜鶯,就是肖毅都發現了黃有維的異常。
海雕連忙過去查看黃有維,結果黃有維已經暈死過去。海雕連忙解開黃有維的綁繩,把他平放在地板上,做起來心肺復蘇。夜鶯起身過來,粗略的檢查一下,對海雕說,“不好,心臟驟停了。送去急救室,他不能死!
海雕也沒空估計肖毅了,他和黑鷹一人一頭,小心翼翼地把黃有維送了出去。此時的審訊室里就剩下肖毅和夜鶯了,夜鶯看著肖毅沒了一貫迷人而危險的笑,她現在是滿面正色,說:“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也是一個優秀的軍人。早知道你這么能抗,我算你在30%里!
肖毅忍著痛,用微弱卻不凡示弱地說:“你現在算我是那30%,小爺還不干呢,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我的底牌,咱們都清楚。你不敢殺我,因為你想禿鷲活著回來!毙ひ闱宄刂,現在他只有一點可以利用,就是夜鶯為絕不會殺他。
肖毅清楚自己手里的牌,夜鶯更清楚,若不是為了禿鷲,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綁架肖毅。要是為了單單雪恥,在咖啡店里她直接下毒藥就好了。
夜鶯是“火鳳特勤隊”的隊長,這里的每一隊員都是他親自選拔,悉心培養的。培養一個無所不能的超級戰士,要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難以估計,而最不可估計的還是這份心血。她看著肖毅這樣一個卓越的戰士,心中竟然有了愛才之意。她不僅僅是喜歡禿鷲活著回來,她還希望肖毅能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