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依咬牙,又擔心這東西傷了無辜人,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跑,最后爬墻離開,跳進了一輛出租車里面。
那東西窮追不舍,出租車司機詫異無比,“姑娘,你在洗浴中心賴賬了嗎?你看看那小伙兒,追你追的多辛苦,若是賴賬了,你還是把錢給人家吧!”
月依依心急如焚,廢話這么多,趕緊開車吧,若是被追上,大家都得死。
這個時候,月依依懷中的紅顏,開始說話了,“依依,它的目標是我,我將玄氣傳給你,你放開我吧!”
“閉嘴!”月依依怒斥。
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放開她,任由她被后面的妖怪干掉竟。
司機以為月依依在吼他,嚇的一愣,將車開的更快。
好不容易到了白升的別墅外面,月依依跳下車大喊,“師父救命啊,救命——”
她等不及有人開門,翻墻而進,身影一掠就進了白升的屋子,后面那東西也追了過來。
白升剛好從傾城的屋子走出,月依依一把拽過他,擋在前面。
她大口喘息,“師父,快,快打死它,我去找傾城借身衣服!”
她身上的白色浴袍,實在有夠***,剛剛路上疾奔,帶子都散了開來。
白升眉頭一皺,卻見后面飛來一個綠瑩瑩,似妖怪卻又不是妖怪的東西。
他捻出一個訣,迎面打了過去,可是那怪物,只是微微一怔,接著又大搖大擺的追了過來。
他嚇的后退幾步,躲進了傾城的屋內,傾城迷迷糊糊,剛剛起身,一見白升這個樣子,嘀咕的道,“白落,怎么了?”
白升搖頭,“我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東西,好像是妖進化了一般!”
月依依在衛浴室換著衣服,大聲喚道,“師父,那是被妖靈上身的洗浴中心服務員,你快點收了那個妖靈啊!”
白升擰眉,“我收了它,也得它從那人類的身體里出來啊,不然我不能殺了那個人類小姑娘吧!”
月依依無語,換好了衣服出來,她從剛剛換下的浴袍中一抖,奄奄一息即將魂飛魄散的紅顏被抖了出來。
她伏在地上,魂魄已經不再完整。
斷斷續續,她緩慢的道,“依依”
月依依上前,蹲在地上,紅顏伸手,一把拽住了月依依的胳膊,月依依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源源不斷的玄氣就傳入了她的苦海。
苦海中響徹著紅顏的聲音,“依依,這造化原本就是你的,現在我只是物歸原主,那妖道洞主拿我的血肉之軀練祭,唯一的解法就是我的怨靈,現在我化作怨靈寄身你的苦海,若是有朝一日見到妖道洞主,你將我的怨靈放出來,為我報仇雪恨!”
紅顏的話音剛落,月依依就感覺,自己再次突破。
她閉眸,盤膝坐在地毯上,開始淬煉自己的玄階。
那邊,白升施法,將傾城的房間保護的牢不可破,外面那東西瘋了一般,將所有的家具毀于一旦。
傾城臉色蒼白的看著白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依依不知道從哪里招回來一個妖物,躲在人類小姑娘的身體里面,我不想殺人,所以也拿那妖物無可奈何!”白升嘆息著道。
傾城惶恐的躲在一邊,她隱隱有些不安,因為白落什么時候這么仁慈過了?
竟然為了一個人類小姑娘,不敢出手對付一個妖靈。
她蜷縮在那里,若有所思。
外面的妖物,已經忍不住,想要離開去嗜殺外面的無辜人。
察覺到那妖物的遠離,白升松了一口氣,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他大吼,“依依,快點出去殺了那個妖物,它想要亂殺無辜!”
月依依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自然不理會白升,再說,就算她不突破,沒有辦法施法的她,也不是妖物的對手啊。
白升著急的團團轉,最后實在忍不住,跟傾城交代了幾句,接著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那妖物是為了抓紅顏,一看出來的是白升,自然不肯交手,飛身就掠向了別墅的外面。
白升怕它逃走多生禍患,手中寫出一道定身符咒,往那妖物身上一拍。
可是不起作用,那妖物依舊健步如飛。
他皺眉,這變態的時代,連妖物都這么變態。
正在為難間,沐澤身形一閃,出現在了白升的眼前。
白升指著綠色的妖物,“快,快,逼出里面的妖靈!”
沐澤擰眉,不解的看了白升一眼,“依依呢?”
“在里面呢,你這個孽徒,快點攔住那個妖物,別讓它出去害人!”白升著急的喊道。
沐澤轉身,瞬間來到妖物的身邊,伸手一拍它的天靈蓋,瞬間,鮮血橫流,那妖靈呼嘯一聲想要逃走,沐澤伸手,將它捏的暴烈而亡。
白升目瞪口呆的看著死掉的妖靈,還有倒地的小姑娘身體,眉頭緊皺。
“依依呢?”沐澤渾不在意的問道。
白升臉色一變,“誰準你殺了她?”
“不是你讓我攔著它嗎?”沐澤不耐煩。
白升臉色難看,“我讓你攔著妖靈,并沒有讓你殺了這人類小姑娘,你如今是半神之身,怎么如此的恣意妄為?”
“煩死了!”沐澤極其不耐煩,皺眉推開了傾城的屋子。
傾城察覺到有外人進來,嚇的瑟縮一下,惶恐的看著沐澤。
沐澤目不斜視,走近了月依依,一見月依依在突破的關口,也不打擾,索性坐地靜靜的打量著她。
外面,白升走了進來,神色緊張,“警察來了,我們趕緊走吧!”
“走什么走?依依還在突破呢!”沐澤不耐煩的看了白升一眼。
白升咬牙切齒,“都是你這個孽徒,亂造殺孽,為師就不該相信你改邪歸正!”
“殺了一個被妖靈控制的妖物,叫做亂造殺孽?那我問你,若是那妖物出去傷了無辜人呢?”沐澤不服的辯解。
“現在警察來了?看見那個尸體,怎么解釋?怎么解釋?”白升緊張的說道。
沐澤鄙夷的笑,看了看白升,白升面色一白,“你叫我用控尸術?讓那尸體從警察的眼前走出去?”
沐澤不說話,白升怒斥,“堅決不行,控尸術乃是邪術,我怎么可以擅用邪術!”
“那就隨便你了!”沐澤抱起月依依,“反正我帶依依離開,這屋子的主人,可是你和傾城!”
他打算遁走,白升趕緊抓住了他,“不然,你上那個小姑娘的身吧,反正你也是妖物!”
“想都別想!”沐澤甩開了白升,那么惡心的尸體,光看著他都要嘔吐,還讓他去上那個尸體的身?簡直是侮辱了他這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蛇王。
他抱了月依依想走,白升面色一沉,咬咬牙,只能魂魄離體,入了小姑娘的身體,接著擦干凈臉上的血跡,僵硬的走了出去。
危機暫時解除,傾城看著身邊,白升的身體,目光茫然。
白升控制的小姑娘,被帶去警察局問話,白升的身體卻被發現在屋內,因為沒有呼吸,所以幾人又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月依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看守所,旁邊坐著沐澤。
沐澤俊美如儔,五官精致,那做筆供的女警,都快要看癡了。
“姓名——”旁邊的警察問道。
沐澤不說話,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呵欠,倒是月依依蹙眉,“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鬧到警察局了。
沐澤無奈,“他們懷疑我們殺了白升那老東西,真是白癡!”
“喂,誰是白癡?”對面的男警官,見女警一直盯著沐澤看,早就不爽沐澤。
沐澤再次打了一個呵欠,“看看,你們說的死了的人,現在不是活過來了”
兩位警官回頭一看,頓時大駭,因為白升的臉上,細密的都是解剖線,他一邊無所事事的彈著衣服,一邊四處尋找著月依依和沐澤還有傾城。
兩人震驚的坐在那里,沐澤起身,“師父”
白升走了過來,隨手就推開了緊鎖的房門,他沒有理會沐澤,而是看著月依依,“依依,我怎么覺得怪怪的,為什么我的身體會在凍庫出現?”
月依依無法解釋,看向了對面的兩個警官,警官大叫一聲,“鬼啊”
接著飛奔著離開。
白升愕然,鬼嗎?他哪里像鬼了?
三人找到了傾城,一起離開。
濱海這個城市,是沒法呆了,幾人只能找了個遠離濱海的鄉下,安頓下來。
沐澤聽了月依依的敘述之后,很難相信,齊河竟然隱藏實力,跟蛹炎狼狽為奸。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倒是白升,皺著眉頭,“沐澤,你先帶著依依回無邊大陸吧,這里再呆下去,依依也會有危險!”
他是指,那個被白落端掉的特工七處,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月依依身處異世的事情。
沐澤點頭,“我是要帶著依依回水月洞天走一趟,這些年從未見過洞主,是到了會會他的時候了!”
“你們記住,做人留一線,日后好想見!”白升皺眉看著沐澤。
沐澤不置可否的笑,轉眸看向月依依。
月依依點頭,“解決了洞主的事情,我就要和沐澤大婚了,師父,你會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白升搖頭,“傾城沒有辦法再進入虛空,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我可能,沒有辦法再回無邊大陸!”
月依依有些遺憾的看著熟睡的傾城,卻見傾城的眼角,有一滴眼淚。
她抿唇,“師父,傾城將你當做白落,你這樣,是要做白落一輩子的替身嗎?”
白升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傾城懷孕了,我擔心她受不了刺激!”
沐澤譏誚的一笑,“你這喜當爹,當的還挺樂在其中!”
白升面色一變,起身一個誅妖咒就打在了沐澤的身上,沐澤疼的跳了起來,被打中的地方灼出一塊焦黑。
月依依趕緊上前,安撫沐澤,沐澤氣急,“老東西,下這么重的手?”
白升搖頭,“還以為,到了這個時代,我的符咒就不靈驗了,沒有想到還是這么厲害,連你都傷成這樣!”
沐澤咬牙,“你想試,不會找個別的妖物嗎?”
白升頗為感嘆的道,“這個時代,好就好在,竟然沒有一只妖一只精,所以只能勉為其難在你身上試試了!”
沐澤冷哼,惡狠狠的瞪著白升,月依依嘆息,“師父,要不然你教傾城重新修煉吧,你這樣下去,會自毀仙途的!”
白升搖頭,“傾城不適合修煉,再說,這個地方,也沒有辦法修煉!”
“那你就要陪著傾城,在俗世中呆一輩子?”月依依蹙眉看著他。
白升微微一笑,“我不覺得這是俗世,若是早些年和傾城呆在一起,我可能,早就放棄仙途了!”
沐澤瞥了白升一眼,月依依幫沐澤包扎傷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倒是一直沉睡的傾城,忽然抽噎了起來。
白升臉色難看,回頭看著傾城,“傾城,傾城你怎么了?”
“為什么?”傾城低聲,緩慢的睜開眼睛,水靈靈的眸子,氤氳著水汽,她撐著身體起身,一瞬不瞬的看著白升。
“傾城”白升有些尷尬。
傾城淚眼迷離,“為什么你不早些告訴我這些話?”
白升啞口無言,月依依拽了沐澤一把,示意他出去,將空間讓給傾城和白升。
沐澤隨著她一起離開,兩人站在院子里,看著天空閃亮的繁星。
“你說,離開地球的那些神仙,去了哪里?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仙界嗎?”月依依抬眸,若有所思的道。
沐澤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師父,已經找到了他的仙界,依依,你呢?你找到了你的沒有?”
月依依微微一笑,俏皮的看著沐澤,“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仙界,沐澤,你做好娶我的準備了嗎?”
“隨時準備著!”沐澤伸手,抱住了月依依,將她摟在懷中,靜靜的數著天空的星。
月依依低聲,“師父沒有辦法去無邊大陸參加我們的婚禮,可是我們可以留下來,參加他和傾城的婚禮,你說我們送個什么禮物,給師父和傾城比較好?”
“充氣娃娃?你想想啊,傾城懷孕,師父肯定欲求不滿,再說這么多年他都孑然一身,這個時候食髓知味,肯定需求強烈!”沐澤一本正經的建議。
月依依嗤之以鼻,“你師父真的沒有說錯,你就是個孽徒!”
“我倒是覺得,師父他是悶***,面子上一本正經,其實心里不知道早就把傾城扒光了多少遍!”沐澤一邊說話,一遍手腳都開始不老實起來。
月依依打了他一把,“找死?”
沐澤低笑,魅惑的看著她道,“依依,你還記得,小奶包是怎么制造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