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聽著兩人的對話,嘴巴一撇,就哭了起來。
哇嗚,他不要變成一條普通的小蛇
“依依,要不,我們去烏有鎮的芍藥洞府看看,或許,有什么線索找到芍藥的蛇膽?”沐澤試著提醒道。
月依依看了沐澤一眼,隨即點頭,帶著小奶包,朝著烏有鎮奔去楮。
兩人騎馬到達烏有鎮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稀疏的星子,在天空中眨巴眼睛,恍若嵌入黑色錦布上的鉆石。
月依依舉著火把,朝著山洞內走去。
這是第一次,她仔仔細細的打量這個山洞,看這山洞內的一切布置,似乎多年前,芍藥應該是個很愛漂亮的蛇妖。
因為里面,擺設的有陳舊的鏡子,還有破爛的粉色紗幔。
她走在里面,感覺到了鬼氣森森,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冷意侵蝕。
月依依蹙起眉頭,舉高了火把,火把竟然散發著淡藍色的火焰,在這里漆黑的山洞,顯得格外詭異。
“沐澤?”月依依冷聲,“你說,被芍藥害死的那些人,會不會變成冤鬼,繼續游蕩在這山洞里面?”
沐澤跟在后面,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森森白骨,搖頭,“不會,死在妖精手上,他們連變鬼的資格都沒有”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著月依依的背影,唇角裂開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如果不會變鬼,為什么這里陰氣森森?”月依依環視四周,看著山洞上的破碎蜘蛛網,眉頭微微蹙起。
身后半響沒有沐澤的聲音,她回過頭來,卻看見暗處一張伸出獠牙的臉。
那臉在看見她的一刻,頓時隱去,消失不見。
她眉頭蹙的更緊,抽出腰間的馬卡洛夫手槍,一步一步上前,撩開墻壁上的綠色藤蔓。
藤蔓背后,并沒有什么鬼臉,只是有一個森白的頭骨,在她手中火把的照耀下,顯得猙獰可怖。
她松了一口氣,雖然不怕鬼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遇見鬼神的比較好。
她轉身,朝著山洞內部走去。
耳邊響起一陣凄厲的鬼叫,她汗毛倒豎,眸光如炬的看著鬼叫的方向。
那鬼叫頓時停住,她唇角揚起一抹冷笑,握緊了手中的手槍,繼續堅定不移的朝著山洞內部走去。
里面除了有更多的尸體,別的再無其他,她頓住腳步站在那里,這個時候,沐澤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環視四周,找不出絲毫線索,準備打道回府,眼前卻驟然出現一張鬼臉,吐著長長的舌頭,翻著白眼。
她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就朝著鬼臉打去,隨著“砰砰”幾聲槍響,那鬼臉頹廢在地,臉上的面具落下,露出沐澤那張慘白的俊臉。
他抬眸哀怨的看著她,“依依,就算真的鬼,也被你嚇死了!”
“你不要命了么,竟敢扮鬼嚇我!”月依依冷聲,瞟了一眼地上的沐澤。
沐澤挨了兩槍,一時間有些無法起身,只是坐在那里,臉色黯然。
依依真是太沒有幽默感了,好歹配合一起,表現出被嚇著的模樣。
在他哀怨的同時,月依依已經走出了洞府,發現山洞的洞口畫著一個不太明顯的標示。
那是太極的圖案,一邊陰,一邊陽,陽的那一面,里面有個梅花形的小標志。
她伸手,撫摸那個標志。
看樣子,年代很久了,圖案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沐澤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走了過來,看見那標志,驚訝的叫了一聲,“這是什么時候畫在這里的?當年我來這烏有鎮的時候,并沒有這個標志!”
“當年是哪一年?”月依依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當年,也不算太遠,三百年前吧!”沐澤伸手撫摸那個標志,蹙眉不解。
月依依冷笑,三百年前還不算太遠,蛇妖就是蛇妖
她轉身朝著拴馬的地方走去,沐澤在背后大叫,“依依,等等我,我回蛇屆幫你查查,這個標志是什么意思!”
“不用查,我已經知道了!”月依依翻身上馬,抓著韁繩,揚塵離去。
沐澤一個縱身,坐在了月依依的身后馬背上,他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你怎么會知道?”
“子虛城,很多地方,都有這個標志,這恐怕跟鄔伢月有關!”月依依淡漠的道。
沐澤皺眉,鄔伢月?那個花癡城主?
天明時分,兩人來到了鄔伢月的城堡。
鄔伢月正在享受她的日光浴,一聽說沐澤和月依依求見,離開從榻椅上跑了起來,來到前廳。
她理了理發冠,清了清嗓子,看著月依依,“你可是想通了,要將你的相公,賣給我?”
“不,我來,是跟你打個賭,賭輸了,我就將他讓給你!”月依依推了推身邊的沐澤,冷清的道。
鄔伢月瞠大眼睛,臉上呈現欣喜的神色,隨即又佯裝淡定,“那要是賭贏了呢?”
“贏了,你就將芍藥的蛇膽給我!”月依依淡漠的道。
鄔伢月點頭,“好,賭什么,你隨便說!”
隨即她想想不對,又詫異的看著月依依,“咦,你怎么知道芍藥的蛇膽在我這里!”
“那個標志,八卦梅花記!”月依依淡漠的提醒。
沐澤站在一邊不悅意,拉著月依依的胳膊,不住搖晃,“依依,不要拿我當賭注!”
“不行,除了你,我什么也不稀罕!”鄔伢月大聲怒吼,恨恨的看著沐澤。
這個混球,上次騙了她,她明明沒有眼屎
“你這個瘋婆子,趕緊將芍藥的蛇膽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沐澤怒吼,上前咆哮道。
“我就是不交,不交,你殺我啊,你敢殺我,我就下令誅你九族!”鄔伢月冷哼,得意洋洋的道。
沐澤氣的不住喘息,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她是白癡嗎?他都已經殺了她了,她還要怎么下令滅他九族?
再說,他九族也不是那么好滅的。
她有那么大的本事,滅他九族嗎?
看著鄔伢月得意洋洋的神情,沐澤上前,湊近了她道,“要不,賞給你三個吻,你將芍藥的蛇膽交給我”
鄔伢月微微一笑,“不要,上次用這種方式騙了我,這次還來?”
沐澤伸手,忍住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月依依卻一把拉開了他,看著鄔伢月淡漠的道,“就拿他做賭注,我們開始吧!”
“你要賭什么?”鄔伢月微微仰頭,倨傲的看著月依依。
她不信,這個人類小丫頭真的能夠贏她,她可是半妖
月依依淡漠的道,“除了比權勢,所有的,任憑你挑選!”
“好,打馬吊,我最喜歡打馬吊,有本事贏了我,芍藥的蛇膽,我就交給你!”鄔伢月仰著頭,眼睛斜著看著月依依。
月依依蹙眉,冷笑。
她想過她會比武功,琴棋書畫,甚至刺繡,可是獨獨沒有想過,她要比打馬吊
“怎么樣,不敢了吧?”鄔伢月倨傲的道,她雙手叉腰,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面,她給她的盛氣凌人之感。
月依依搖頭,“我不會打馬吊!”
“不會就自動認輸,這個男人,歸我了!”鄔伢月指著沐澤,得意洋洋的道。
沐澤搖頭,祈求的看著月依依。
月依依掃視了沐澤一眼,不緊不慢,“我不賭了,但是以后,你別指望再看見沐澤!”
說完,她率先離開,沐澤跟在她的后面,頓時揚眉吐氣,冷哼著瞪了鄔伢月一眼。
鄔伢月有些著急,怎么好好的,就突然不賭了?
她跳腳,“喂,不行我讓你挑選啊,琴棋書畫,你究竟要比什么?”
月依依只是轉身離開,一言不發。
沐澤的唇角,綻放一個漂亮的微笑,他的依依終于想通,他不能作為賭注了嗎?